落痕不和她们较劲,端起桌上那碗热腾腾的汤圆,回了自己的卧房。
一看,床上的女人翻身把被子压在双脚下夹着,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他头疼叹气。
他才离开多久,怎么又睡成这样?
认命过去给她盖被子,不过他嘴角微微钩笑着。
看样子,她的毒应该解了吧。
翻身……
再翻身……
咕噜噜——
阮轻艾闻到团子香味,硬生生被饿醒过来,但她还是没多少力气,就迷迷糊糊睁眼,“简分,喂我——”
落痕惊讶的看着她。
她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嗯——简分,快点喂我,饿死了,啊——”
看着她那模样,总觉得像是雏鸟,看见鸟妈妈回来就知道张着嘴巴,等鸟妈妈把虫子往它们嘴里灌。
“啊——啊啊——”
这嘴巴张得可真大。
落痕憋着笑意,端来团子用力吹,希望它快点冷。
吹凉了,又小心翼翼往她嘴里灌去。
“啊呜——嗯嗯,好吃好吃——真甜——还要——”
呵!她躺着吃饭不算能耐,能耐的是他,她这样躺着他还能喂得如此干净,一点汤汁都不撒床上。厉害吧!连他自己都快佩服自己了呢!
“呼——呼——”继续吹团子,继续灌。
眨眼就把一大碗团圆吃了个干干净净,一翻身,她又夹着被褥呼呼睡了过去。
吃完就睡,很有猪的风范。呵……
林晨均也发了高烧,昏昏沉沉的。
不过到了半夜,他爬了起来,咳嗽一声,睁眼瞧见霍依坐在书桌上,撑着腮子打盹儿。
林晨均小心翼翼爬起身,给他盖了件披风,便出门寻水喝。
门外,有人直挺挺站在他屋外,背立而站,四周所有守门侍卫都依墙睡下了。
来人,有问题。
林晨均咳嗽一声,“哪位贵客?”
男人回头,嘴角钩笑。
那绝色容颜,林晨均一眼就认出来,“红叶大人。”
红叶穿着一身红衣,只是在夜色中,看起来如同紫衣,“林将军,恭喜中毒。这蜘蛛毒可猛得狠哦,能抗住吗?”
“压住了。暂时还死不了,多谢红叶大人关心。”林晨均可没他那嬉皮笑脸的耐心,“大人找我有事?直接说吧,别寒暄了,我不兴那套。”
红叶拿出瓶子说道,“这里有一颗能解万毒的丹药,但是很贵,非常贵非常贵,而且就一颗。想要吗?”
“免费给,我当然要啊。不要我就是傻子!”林晨均哼笑问,“你肯给吗?”
“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林晨均支吾问,“什么事?说来听听。”
“杀了狼王。”
“……”林晨均眯眼问,“为什么?”
红叶哼笑道,“北塞狼王本来就和我们中原为敌,杀了他,免除后患罢了。我是在为大兴着想。你身为中原子民之一,也应该为大兴效效力。难道不对吗?”
林晨均差点脱口而出,你妹的不知道阮轻艾和狼王结盟了吗?
差点就说出来了。
林晨均摇摇头,“红叶大人手里的药太贵了,我这个低俗之人,吃不起。不送。”
葫兜里一塞,嘴角依旧钩着淡淡的笑意,“林将该不会是打不过狼王吧?”
林晨均眯眼,“别用激将法。红叶,老子现在中毒了,谁也打不过。等老子毒解了,我先让你试试,老子的能耐。”
红叶轻声问,“真的不考虑考虑?你不需要解药,但是阮轻艾需要吧?”
林晨均一愣,“她也中毒了?”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怪不得这么不在乎我的解药。”
林晨均眉头紧锁,紧张的表情溢于言表。
红叶笑问,“怎样?要不要解药?我提出的条件依然作数的哟!”
林晨均沉默的看着他,半晌后摇了摇头,“老子还没这么傻。滚吧——”
“呵……”
红叶也不和他多废话,直接飞走。
林晨均喝完水,急忙进屋穿衣服。
霍依被惊动起身,“林将?你怎么起来了?你的毒……”
“不碍事,我要去看看小阮。她也中毒了。”
霍依跟着一愣,“啊?怎么会?”
连霍依也给瞒着,这个落痕也是好手段。
两人忙整顿好,去城主府,门口侍卫拦路道,“林将请留步。”
林晨均说道,“我要见你们城主大人。”
侍卫却道,“城主睡着呢,不见外客。”
“我就看看她睡得安稳否,看完就走。”
“恕难从命。”
林晨均奇怪瞪着他,“你是哪家的侍从?”
“落痕少主。”
“呵……怪不得!”
阮轻艾的人,怎么可能会拦着他?只有落痕的死狗才不怕死的敢拦他去路。
霍依急着呼道,“侍卫小弟,劳烦通传一下吧,我们就见一眼。确定她无恙才好放心。”
青城现身了,“林将。”
林晨均脸色不好看,呼道,“你家主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管得这么严实做什么?我又不吃人!”
青城哼笑道,“男女有别,而且现在是什么天色?夜这么深,大人睡得可熟了。”
“她没事吗?”林晨均问得含蓄。
“方才睡梦中醒来还吃了一大碗团子,大人胃口这么棒,能有什么事?”
林晨均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们走。”
青城叹气摇头。
他家大人男人缘有点多,他得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