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气得直捶胸,“放我下来你这个老匹夫!你有病是不是?两个男人打我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青城扛着嘤嘤走了。
我滴乖乖,这恒富大爷的通房丫鬟都这么猛辣?真心惹不起惹不起。以后还是离恒富远点才是。
阮轻艾终于安然进了帐篷。
帐篷内是一片狼藉,还有一个脸色铁青的男子,吹着胡渣呼道,“阮轻艾,那女人是个什么鬼东西?跑到我这儿来撒泼?”
阮轻艾忙过去给他顺气,“别气别气,京都祖宗爷带过来的暖床妹子兼保镖,惹不起的货。”
“惹不起?老子分分带兵过去缴了他的屋子。”
“那也是我的屋子!”
“那我就杀他的人!”
阮轻艾喷血连连,“我忌血。”
“哼,就你破规矩多,还怂得跟什么似得,真是看你不顺眼。”
“消消气消消气,喝点酒消消气,吃点桂花糕,来来坐下唠唠。”
林晨均绷着脸皮,坐下问,“那四个夫婿在家也这样天天给你气受?”
“还行吧,我今个儿过来也不是找你埋怨的,反正我被东苑禁足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南苑那位烧我竹园坑了我十坛佳酿的事,我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还有西苑那位……北苑那位……”
林晨均眯眼看她,“你确定不是来跟我抱怨打小报告的?”
阮轻艾尴尬笑笑,“我就说说而已,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
林晨均吆喝,“我看你好像挺享受的样子,那皇帝老子之前不管下什么命令你都爱理不理,怎么的,给你四个夫婿,你连拒绝的意思都没有?新婚前一夜还开心的狂喝酒?”
林晨均口气里带着不少酸溜溜的味道。
这算是吃醋,但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醋味,而是爸爸吃女儿的醋。
林晨均和阮轻艾认识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孩子,他当真把她当成闺女一样看待,闺女突然嫁了人,呃不,闺女突然一下子娶了四个夫婿,他心情非常不好受,这四个夫婿又对她不好,他就更不开心,最叫他心情不爽的是,他这闺女不争气,被欺负了,什么屁话都不说,逆来顺受还百般讨好他们。
真是气死他了。
新婚夜她开心狂喝酒?
“啊?误会误会!我只是给自己开个单身派对,祭奠一下自己逝去的单身日,不是开心才喝的酒。是伤心喝的酒。”
“嗯。”这话听着比较顺耳一些。
阮轻艾喝了杯小酒,暖和了下身子后说道,“我这冰绝湖的地界下确实有黑水。但开采比较困难,水深六丈,而且容易污染我水质,我不太想从冰绝湖搞,最好的开采地点是在温城的烂泥山。但这版图他也不能私自划领地给我,温城城主和我也不太对盘,要入驻他们的领域,好难哟。”
林晨均低声问,“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你直接开口?”
“上次皇上拨款下来的军饷,我们到手就一万两白银是吧?”
“是的。”
“你去问那城主要钱去,就说皇上拨款下来的是十万两白银,问他九万两白银哪里去了。”
林晨均惊讶问,“就这样去问?”
“带着兵去问嘛,底气足一些。”
这妞明显又要搞大事情了。
林晨均眨眼,“那我走了,你怎么办?家里四头凶兽欺负你了怎么办?”
“放心,暂时死不了!”阮轻艾嘟囔道,“反正我的目的很简单,黑水源头在哪儿,那块版图我必须要,温城城主必须让。”
林晨均揉乱她一头秀发,一点违逆她的意思也没有,“今晚过后,我明日即刻启程。”
“嗯,去吧去吧,我为你饯行。”
“嗯。”
翌日凌晨。
林晨均带着手下赶路的时候,还没出冰绝领地就被一人堵在了路口处。
来人负手而立,面色沉寂。
林晨均眯眼看他,“哦,这不是落痕公子吗?有事儿?”
落痕侧眸问,“知道私自离开封地的驻军,是什么罪吗?”
“啊?”
“当论判军斩处。斩首游街,以儆效尤。”
林晨均的脸可没阮轻艾那样软绵,那紧绷的脸皮,凶神恶煞的眼神,结实紧绷的肌肉,四处宣泄着他随时都能干架的**。
两人对视良久,气氛紧张到手下们手捏上刀柄,林晨均这才吭气道,“判军?呵,您可真会说笑,我在被招安之前,难道不是判军吗?”
落痕神色微微变了下。“既然被招安了,那就更应该珍惜自己现在的安逸。”
“安什么逸,一亩三分地,长年积雪覆盖的土地,寸草不生,粮食短缺,民不聊生,外加一万两一年的军饷?呵,老子告诉你,如果我的兄弟们活不下去,我照样当土匪。判军又不是没做过,是吧,兄弟们。”
“对!”
即使被招安了,这些士兵,依然只听林将一人,他去哪儿,他兄弟们就去哪儿。
林晨均哼哧道,“大人说了,土匪就土匪,大不了,她抽空再过来招安便是。”
艹!
这个阮轻艾,说得那是什么鬼话?哪个城主这样纵容自家军队判军的?
落痕神色越来越僵硬。
但这的确像是阮轻艾会说的话,听了能让人吐血。
她把律法当玩儿呢?从没见她放在眼里过。
林晨均在阮轻艾手里是判不成军的,那女人除了纵容他犯法之外,还能干些什么?
落痕吱声道,“你们去了温城,也要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