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没有踏入屋内,只站在外面说话,“我昨夜很晚才睡,所以早上爬不起来,你凌晨过来找我,我不接待你,你就稍微等等我嘛,怎么就这点肚量也没的呢!”
“给我进来!”
“啊!进来了进来了!”被他这么一吼,她几乎是跳着进的屋。乖乖站在外室,两人隔着帷幕。
帷幕内,隐约能看见他坐在床头,摆着一尊随时能冲过来杀她的坐姿。
阮轻艾又放低了几层音量,“落痕公子,咱们呢,稍微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不就是起床稍微晚了一丢丢,你用得着把我的床全拆了嘛?你不知道我们冰绝的天气?睡地上寒气有多重?五条棉被都能把人冻死的呀。”
“你不是还有南苑北苑西苑吗?你想睡哪儿都行。你那苑子,留着有何用?不要也罢。”
“……”他这是还想放火烧她屋子的意思吗?
阮轻艾低头道,“我知道我错了,落痕公子你就不能稍微行行好?原谅我这一回儿?以后你来,我睡死都会醒过来接待您,行么?”
落痕猛然起身,掀开帘帐瞪她。
噗通一下,阮轻艾腿一软,竟然就这样硬生生跪了下去,她惊讶的望着他,“我我我、我都认错了,你怎么生气得更厉害了呢?”
“你认的错,就是这个?”
“不、不然呢?”阮轻艾无语问,“我还有哪里得罪了您,您倒是直接说嘛。”
落痕嘴巴一开,想说,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憋了半天后,一挥袖子呵斥道,“你就这么给我跪着吧。”
说完,他又进了卧室,倒头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阮轻艾耷拉着脑门,低垂着头,跪得时间有点久了,耐受着扭扭腰肢,忍不住,她吭声问,“落痕兄,我这昨晚……被恒富搞得腰酸背疼的,我能不能拿个垫子垫在膝盖下再跪……”
腰?酸?背?疼?被谁?搞得?
落痕紧闭的眸子猛然瞪起,他翻身下榻,掀开帘子。
抬眸对上他视线的一刹那,阮轻艾被吓得直噎气,“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落痕下手一捞,把人从地上捞出来,直接往床榻上丢,自己也跟着上塌,那眼神里好像塞满了怒火。
阮轻艾吓得直噎气,“你干什么呀你?”
一只手撑住床壁,愤怒的眼神就顶在她的头顶。
“恒富很厉害?御女无数?所以你对他很满意?一宿没睡?嗯?”
阮轻艾听了之后,表情从害怕慢慢变得萌萌糊糊,她好像隐约能抓到了一些线索。
阮轻艾拿手指头,戳着落痕的肩膀,想把他戳远一些,但是这堵肉墙,纹丝不动,就知道要凶她瞪她,感觉她欠了他几百万两黄金似得。
“呃……咳咳……昨晚……恒富公子带着他的暖床侍婢过来抢我床睡。他们俩在我床上乱搞。呃……我睡的是书房。床板太硬,没睡习惯就腰酸背痛……呃……”
果然,下一秒,她肉眼可见,面前的男子表情变化的有点大,像是从极度愤怒到惊讶不已,再到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悦?
她睡得是书房?那昨夜和恒富躺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她?是恒富的暖床侍婢吗?
阮轻艾眯眼瞅他,“我说落痕公子,你生气的理由?该不会是因为误会我和恒富?呃……难道你这是在?”
吃醋?
落痕尴尬坐直身子,咳嗽一声,“我只是不喜欢你不检点,仅此而已。”
“什么不检点啊?你们四个都是我夫婿,我若要睡,那也是很正……常……当我没说。”
看到落痕表情又变了,阮轻艾急忙转口,乖乖认怂。
落痕见她识趣,原本又要动怒的容颜,也算稍稍有些缓和。
阮轻艾无语问,“你把我床都拆了,那我这几日睡哪哟?我的那些下人们,也都没地方睡了。”
落痕理理凌乱的衣服,“你下人的床铺,我会让人去打点。”
“那我的呢?”
落痕嫌弃道,“你那床,一丈八?像话吗?一看就知道是昏庸无能的淫夫**躺过的床。”
“……”
“该拆。”
“……”
阮轻艾又无语叹气,“那问题是我睡哪儿?”
落痕脱口道,“我这儿。”
“……”阮轻艾滚了道白眼给他,“尽爱开玩笑。我这要是睡在你这儿,其他三苑小主儿,不得把我五马分尸咯?你真当自己能风卷残云?切——”
阮轻艾跳下床榻,整理衣服,“我自个儿去找木匠做个小床,不劳落痕公子费心。只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别再拆我的床了。我很忙的。”
哐当出房门的时候,阮轻艾是一身轻松,感觉小日子混出头似得。
青国青城好奇缠上,“少主不生气了吗?”
“哦,应该吧。”
“少主为何生气啊?能否告知一二?”
“哦,也没什么,你家少主他……”阮轻艾突然神神秘秘起来,钩钩手指头。
俩兄弟急忙附耳倾听,下面说的内容,绝对是一等一的机密。
果然,阮轻艾一点也不藏私,直接爆料道,“你们家少主是在吃醋,懂吗?”
“吃醋?”
“对,昨夜啊,他撞见恒富在我床上睡觉,以为我和恒富有了关系,他吃醋了!”
“哦~~~~”俩兄弟瞬间了然于胸。
但是没想到,事情没有完结,阮轻艾接着爆料,“我说你们家少主真的性癖有问题,好好的女人不喜欢,为什么会看上恒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