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落痕脚一顿,阮轻艾直接撞上他后背,撞得鼻子生疼,“大爷你干嘛哟?”
落痕回头瞪,“叫夫君!还有,以后走路自己走,你有腿。你如果不愿用脚走,那我给你把它打折了可好?”
阮轻艾吓得后退三步,忙摇头,“别……别……”
林晨均当下气恼道,“落痕!你太过分了!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样吓唬她?”
何从跟着点头,肚子里是一肚子的牢骚:就是就是。
落痕沉着脸,腻着林晨均,“我和她,夫妻之事,别人不要管。”
一句话,把林晨均噎得,你武艺高强?强在哪里?来,跟我出去切磋切磋,敢不敢?嗯?”
阮轻艾瞬间绿了脸,忙拦阻,“别别别!别打!别打!”
谁受伤她都紧张。打不得的呀!
“大爷咱们回府。”阮轻艾拽着落痕胳膊不停扯走。
林晨均怒目瞪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他还能清晰的看见落痕回头前,也朝他投来一道愤怒的目光。
睡了一个饱饱的美容觉,阮轻艾顶着鸡窝头跑出门,奇怪道,“简分人呢?怎么没候着我门口呢?”
屋外凉亭里,落痕喝着茶水呼哧,“候你作甚?她还要给你穿衣服不成?”
“哦——”阮轻艾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大爷怎么在我屋前喝茶?”
落痕冷漠道,“你前日被刺杀忘记了?”
“哦?王将的人马吗?还没被抓到?”
落痕哼道,“一看就知道不是王将的人马。”
“啊?”阮轻艾顶着鸡窝头做他面前,托腮问,“那是谁?”
“哼,鬼知道。”落痕撇开视线,满脸不爽。
阮轻艾抱着胳膊,脑子不知道在运转些什么。
落痕看她头发,叹了口气,“跟我进来,我给你梳头。”
“啊,哦哦,好的。”
阮轻艾乖巧的跟在他屁股后,坐在梳妆台前,玩弄着自己凌落的发丝。
落痕站在她身后,细心的给她梳头,一边梳,一边问,“从冰绝城来了许多文官。”
“嗯,我知道啊,这里人手不够,冰绝那边调度过来几个能手。很正常,等温城秩序妥帖,他们会回去的。”
落痕恼道,“鱼目混珠的人太多了,你打乱了我调查的线索。”
“那我也不能为了配合你调查,把我城建的工作倦怠在那边吧。刺客还是小事儿,我的工作不能停。啊——轻点儿。头发打结了,疼~~”
落痕放下梳子,徒手给她解头发,“王将被人藏了起来,那些投诚的文官,肯定还有许多有异心,你不能完全信任他们。”
“知道知道,我为人处世,向来都会留一些心眼的。您大可放心。”
“还有,自己的嘴巴管管好,不要看见什么东西全往嘴巴里塞。无色无味的毒药吃不死你,也能让你去掉半条命。”
“啊?”
落痕顿了顿动作,“忌口,听见了没有?”
阮轻艾向上翻白眼,“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出门在外,何从半步不得离身,我也会让青城跟着你一道。”
“何从也忙着呢……唔……知道了,那我尿尿的时候呢?”
“……”落痕黑了一脸,“还有简分,也给我带上。那丫头应该能替你挡两箭。”
“别闹。我家简憨憨我可宝贝着呢,出了事儿,轮不到她来替我挡。我才要替她挡!”
“……”
为什么他脸越来越黑了呢?跟她讲话,脸就没白过。手里捏着她的发丝,抖得厉害,显然是被气的。
重重吐了口郁闷之气,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她发饰上。
今天要给她梳个什么样的好看发饰呢?看看她衣服,翠红翠红,就来两个小灯笼吧。喜庆。
头发梳完。
阮轻艾照照镜子,惊讶道,“哇,落痕大爷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啊!这发型,我欢喜极了。我忍不住了,要去炫耀炫耀。”
原本很满意她的夸赞,一听她说要去炫耀,心窝里怎么又酸恨起来,那爪子就想把她压回座位,不让她动。
但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像只喜鹊一样扑腾出去。
“简憨憨!简憨憨!”
简分正和青国青城俩兄弟嗑瓜子聊天。
简分回头看见阮轻艾,瞬间惊呼,“大人,您醒啦!诶?这头发?谁给你梳的?城主府的丫鬟吗?”简分有些不开心了。
阮轻艾炫耀道,“不哦,这是落痕大爷给我梳的头。”
“啊?”
“啊?”
“啊?”
除了简分之外,青国青城俩兄弟也彻底惊呆了。
阮轻艾屁颠一笑,“青国青城两位小哥,你们俩是不是也被吓傻了呀?没想到吧?你们家主子手艺超级好哟!嘿嘿……发现新大陆了吧。”
“不是——我们家主子他——不能碰梳子的。”
青国刚说完,青城就喝道,“嘘,闭嘴。”
青国立马噎了气,乖乖低头。
阮轻艾闻着味道不对劲,眼珠子一转,也不追问,她见简分想开口问,直接拦住她,打断她的思绪,“简憨憨,走,我带你去见霍憨憨,我帮你牵牵线。那个霍憨憨感觉和你有官配脸。”
“啊?什么官配脸?”
“就是夫妻相,我觉得你们俩个憨憨在一起,一定能憨出一个超级大憨宝,肯定特别讨喜,走走走。”
阮轻艾牵着简分的手,刚出城主府就被拦在了大门口。
为首男子一身黑羽麟衣,背对着她们。但光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