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蹦哒哒的跳过来说话,“倪大人怎么停下了?晚宴的饭菜可都凉了呢?”
倪伟奇一出口,问出了父子俩最犹豫的质疑,“你是谁?”
“诶?我?我是简分呐!”
四周所有人都移开了目光。
撒谎时的心虚,这女人脸上没有半分,四周的随从,全替她心虚了。
倪伟奇耳根一红,捂着娟帕被气咳,“咳咳咳……姑娘,您别戏耍我们父子俩,你到底是谁?”
阮轻艾嘴巴一嘟,“真讨厌,这么快就揭穿了?谁告诉他们的?”
四周所有人再次移开目光,不想和她搭话。
倪日脸色铁青问,“您真是阮城主吗?”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就是那个小贱婊子哟!”她竟然还对他们父子俩,比了个耶!还比了个爱心!
“……”
倪日指着何从问,“那他是谁?”
“我家家仆何从大大。”
倪日捂着额头问,“他是男的?为何他要穿女装?”
问的好。
林晨均和霍依都想听这个答案。
阮轻艾嘀咕道,“最近睡眠不足容易打瞌睡,我一看见何从这装扮我就想笑,瞌睡虫立马飞光啦。为了温城的江山社稷,让我家何从牺牲下色相也不错嘛。这装扮就是讨喜,我就爱看。”
何从尴尬挠头,“抱歉抱歉,两位大人。我家主子脑子确实有点问题!两位大人请多多见谅。”
倪伟奇指指他,“那你就这样任由她胡来?身为贴身家仆,你不劝劝她?”
“劝她作甚?我家主子让我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穿个女装而已,我又不是没穿过。”
“……”
“……”
当真是无言以对了。
“走了走了,快点去晚宴,我嘴馋死了呢!等会儿落大爷会不会来?”阮轻艾急得厉害。
何从忙道,“肯定会来的!”
“艾玛,他怎么这么不上道呢?这么重要的场合,他来干什么哟?”
“……大人,您说话小心些,青城在旁边听着呢!他可是无情的复读机。”
阮轻艾跺跺脚,“反正我不管,晚宴我肯定是要喝酒的。谁也拦不住我。”
宴会的场所正是十八街最顶尖的酒楼。
新任商会会长也算给足了阮轻艾面子,直接包了场子,免费供她水酒。
等他们到场的时候,宴会里,万惊雷和落痕已经坐在了席位两侧。
万惊雷在左,落痕在右。中间空位是留给阮轻艾的。
倪伟奇一见两个男人的位置,就对儿子支吾,“看样子,万大爷比较受宠一些。”
阮轻艾听见了,粘过去问,“诶?为啥哩?”
倪伟奇尴尬笑笑,“我、我在跟我儿子说话呢。”在讲她闺房趣事儿,她自己跑过来偷听个啥?她就不能听见装作没听见吗?非要跑过来问为啥哩?她不尬吗?
阮轻艾还一个劲的问,“为啥你觉得万大爷比较被我受宠呢?你哪里看得出来?”
还问??这小姑娘这么没眼力见,确定她是阮轻艾本尊?
“咳咳……”倪伟奇咳嗽两声道,“我们不是都喜欢以左为尊的吗?”
“啊!”这样的。以左为尊?就跟以东为正宫一个意思?这古代人这么讲究的吗?
这么说来,阮轻艾瞄了一眼,“诶?落痕大爷挑我右手边坐?难道他和万惊雷对打打输了?”
阮轻艾屁颠屁颠的跑去主位,撩起裙摆豪放一座,引来身旁两个男人瞪视。
坐姿不雅。该瞪!
阮轻艾看了看落痕,见他瞪得比万惊雷凶,她就往万惊雷那边挪了挪,瑟瑟发抖的捂嘴问万惊雷,“方才你和落痕大爷打架了没?”
“没有。”
“哦,那你是先到的宴席?”所以抢了左侧的席位?
“不是。他先到的。”
“诶?他先到,就选我右手边的位置?”
“对。”万惊雷也是无法理解,“以左为尊,他却让我坐在左边?呵……你去问问他是几个意思?”
“你傻吗?我会去问他这个问题?”阮轻艾丢了个白眼给他后,美滋滋的端起酒杯准备喝酒。
啪——
一巴掌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酒杯掉在桌上,酒洒了一桌。
阮轻艾苦瓜着脸,摸摸小手背,酒杯捡捡好,桌子擦擦干净。
不让喝酒,吃点菜菜不为过吧?
筷子捡起来,刚要去夹菜。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
筷子哐当掉在盘子里。
阮轻艾摸着发疼肿胀的小手背,委屈的缩了脖子,“唔……搞了半天,他坐我右手边是为了这个。”
方便打她手。
看样子是真的什么东西都吃不到了……
怎么都没人觉得她可怜呢?看看四周有没有人能够帮帮她的?
啊……好像一个也木有。
落痕端起酒杯,倒了杯酒,送到自己嘴边。
阮轻艾用非常愤怒的眼神瞪他。
哦!他能喝,她就不能是吧?
信不信她当众指着他鼻子大骂暴君?
对不起,连她自己都不信。还是继续怂着吧。
还没等阮轻艾收回视线,只见落痕轻抿了下水酒后,把酒杯,递到她桌前。
“嗯?”
这一小举动,所有人都看见了。
大家陪着阮轻艾一起看着那酒杯。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惊恐。
除了阮轻艾之外,所有人都感慨着,落痕大爷竟然亲自为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