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均提到霍依就想笑,“你这次月考可叫他为难。霍霍把脑袋磕出了十二个大包。我笑了。”
阮轻艾跟着捧腹,“我也笑了。”
何从补充道,“倪家公子感冒七天没有好,他还一边嗑药一边把脑袋往水桶里泡。”
“噗,我又笑了。”林晨均握剑的手都在抖。
阮轻艾跟着耸肩,“我也笑了。”
月考之事,在场的人都知晓。这个考题绝对是很有难度的。连倪公子都解决不出来的答案,他们又如何能解决?
他们也不把心思花在月考题目上,他们就看倪公子泡脑袋,看着非常乐呵。
“所以……”护和顶着黑眼圈插嘴问,“大人为何要让倪大人家后院失火?”
“啊?”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把阮轻艾给问懵了,“护和大大您跳戏作甚?我考的是盐权的考题。”
“可你给我的考题是这个啊!”护和纠结道,“我实在是想不出来答案,要不你直接公布答案吧?”
守音跟着说话,“大人您行行好,把答案给他。不然我们所有侍卫都要陪着他失眠,你不知道他这每夜每夜在屋外磨刀,那声音……呃,想杀他的心都有。”
阮轻艾沉沉吐气,“我笑不动了。”
“……”
她拍拍护和的脑袋说道,“别纠结,答案很快就会出来。与其让我用嘴说,不妨你去用眼睛看。先随我去会会姜家那位大爷。”
打从王将余党把姜文宇供出来后,她从来没有去找姜氏的人。
毕竟是钱庄的人,不能乱动。
姜文宇也知道,所以非常的有恃无恐,在温城,依然我行我素,乐得自在。
青楼妓院,几乎天天有他包场,不管鸨妈如何记录,他就是要包场。
出入关税的问题,与钱庄没有任何关系。
阮轻艾任何规则,都烧不到他姜文宇的头上来!
阮轻艾带着一大批人马,把整个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青楼里,穗花走到姜文宇身旁低声道,“姜老爷,阮城主过来了,您要不去楼下接见一下她?”
“呵……”姜文宇假装醉醺醺起不来,他摆摆手道,“酒喝多了,眼都花了呢!还是别见了吧,要是一不小心把她看错成了青楼女子,调戏了可怎么行?改日,改日吧!”
什么垃圾玩意儿?
女城主?
啊呸!
她也配叫他出门迎接她?
不用搭理她!
反正她也快挺不住了吧,城内盐巴,已经弹尽粮绝。不稍数日,城内绝对会有暴动!到时候!哈哈哈!他倒要看看,她如何镇压暴动!
哈哈哈……
姜文宇一边闷笑着,一边给自己灌酒,喝得畅快淋漓。
穗花急急忙忙走出青楼外,看见阮轻艾站在楼外,忙过去迎道,“大人,姜老爷不肯出来。我劝过了。”
阮轻艾甩甩手,“哦,没事儿,他不肯出来,我等会儿自个儿进去。牌面什么的,我不太注重。”
“呃……是是是。”穗花见她还不进屋,忙问,“大人外面风寒,您不进屋吗?”
“我还在等人呢,人没到齐。”
“进屋等也行的呀。”
“不用。我就在这儿等着。”
她在等谁啊?谁的面子这么大?
不一会儿,倪日赶了过来,面容焦红,两颊深陷,黑眼圈三层。
瞧瞧这可怜的孩子,才几日的时间,被阮轻艾折磨成这样。真是可怜。
阮轻艾轻声问,“城内盐巴供给的问题,可有答案了?”
“围剿悍匪。他们手里还有盐巴,可以暂时缓解城内盐巴供给。”
“那要派多少军队出去围剿?洪旭山,易守难攻,他们人数虽然只有千百,但我们派出全城兵马,未必能够踩下他们的山头,就算最后攻下山头,我也是死伤惨重。城内本来兵力就不足,我要牺牲这么多将士,抢一个洪旭山山头,太磕碜了,而且,我刚拿下温城,军队刚刚编制好就让他们去送死,日后还如何招兵买马?”
“这……”倪日那表情,好像又想去找水桶的样子。
倪日咬了咬牙,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那算了。就这样吧,等会儿别出声,跟在我身后,好好的看,好好的学。”
“呃、是。”倪日有些奇怪。
按道理说,他与她算是敌对关系,她竟然肯带他出山涨知识?
穗花忙问,“那咱们要进去了吗?”
“不哟,我还有个宝贝没来,再等等。”
还有个宝贝?
谁啊?
不一会儿,霍依骑马赶来,匆匆下马。
倪日对上霍依的视线,瞧见霍依头上十二个大包,微微一愣。
霍依拱手道,“大人。”
阮轻艾问道,“来吧,月考的答案,交上来。盐巴的问题如何处理?”
“原本我是想带兵围剿悍匪,但是洪旭山易守难攻,带兵攻山不是上上策,死伤惨重不说,还会影响后面的招兵买马。”
霍依一出口,引得倪日脸又涨红的半分。
他说的内容与阮轻艾回驳他的,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是谁?
霍依?
好像有些耳闻。他是稳定温城兵力的有功之臣,很受阮轻艾器重。
等一下,这次盐巴的月考,她只给两个人出了难题,一个是他倪日,另一个就是这位霍依霍大人。
难道?
难道他……
倪日又把霍依从头到尾扫了无数遍。
难道他就是阮轻艾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