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禹追上去,继续胡扯瞎吹:“他俩从军才几年?去底层混资历,哪有少将军踏实诚恳,刻苦肯干?少将军的军功,是真正从刀山血海战出来的。
“其实当初,我最想要的伴读人选,是少将军。论智慧,论才情,你哪点比那俩混蛋差?但阴差阳错,没有机会……
他摆出一副小迷弟的姿态,趁着颛云、颛阳不在,各种拉踩。
听得颛雷头都大了,他扯着嘴角,回了一个虚伪的笑容:“免了,这种捧人的话,你找他俩说,我不爱听。”
这货不上道啊!
彭禹磨着牙,继续和颛雷胡扯攀关系。
我就不信了,今天不能刷出他的好感度!
眼下,彭禹真有一种集邮的想法。
想想看,自己和老大、老三关系好,要是跟老二也处好了。不就能气死云阳侯吗?
如果撺掇颛雷去跟颛云争斗,不也可以让云阳侯家宅不宁?
“真的,你看我真诚的双眼。怎么可能会骗人呢?你们兄弟三个,我最有好感的,其实是你。”
至少当下这一刻,在那俩人爽约骗人时,颛雷帮自己拎东西,当小厮。的的确确是好感度最高的。
不过这种好感度,明天就清零了。
“呵呵……有本事去他俩跟前说去。”
彭禹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直接跳到颛雷前头,直视他的双眼:
“成啊,咱们现在就去蒙天阁。当着颛云的面,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我最喜欢你,怎么样?对了,我俩经常开玩笑。要是我用乾坤仙术变化女身,他愿意娶我什么的。不如咱俩去他面前说,我变化女身嫁给你怎么样?对了,也可以去云阳侯府找你爹。或者,你直接去天宫提亲?怎么样?”
颛雷立刻怂了。
“认输,今晚你想干什么,我奉陪。别去父侯和大哥那边乱嗡嗡,更别跟陛下瞎说。”
要是殿下真跑出去宣扬他打算变化女相嫁给自己,神皇直接把自己灭了。
颛云和顾玉的遭遇,颛雷还是清楚的。
在彭禹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的情况下,颛雷老老实实收起反感,乖乖当导游。
又逛了一条街,彭禹故意往颛阳的方位走。
随手往脸上挂着一张兽首青铜面具,他跟颛雷聊着:“叫殿下什么的,太生分。这样吧,跟你哥一样,直接叫叔。”
“大哥他平日这么称呼你?”
“对啊,他那个人只重视实际利益,不计较这个。”
称呼上,颛云可比颛阳放得开。
让颛阳喊一声“叔”,要等过节给压岁钱时。他红着脸,小声快速的说一句。
颛云不同,别说“叔”,肯给好处,喊“小爹”都没问题。
颛雷想到自家不省心的大哥和老三,不仅叹了口气。
“颛阳在附近了。”蓦地,彭禹蹦出一句。
颛雷陡然冒出逃出生天的解脱感,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自己马上要解脱了。
“赶紧过去找他,你跟他玩,我回府了!”他左右张望,正要回头时,彭禹脚下不稳,直接往他身上摔。
不假思索,颛雷闪过就躲。
彭禹飞快扣住他手腕,死死按住他:“别乱动,别回头,刚才答应的,今晚你陪我玩通宵。别理他,咱们继续。”
颛雷咬牙切齿:“他都来了,你还折腾我干嘛?”
“气他啊。来吧,工具人,继续。”
……
颛阳站在拐角,盯着彭禹和二哥的背影,默默思索着。
“二哥好惨啊,怎么被这家伙抓到了?”
自己拿着铭刻乾坤烙印的玉坠,那厮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无非是拿二哥当工具人,用来气自己罢了。
想到这,颛阳满满的同情。
记得二哥今天晚上有约?哎,因为这家伙,二哥那边的酒场只能爽约了。
……
面具人站在乾元殿的屋顶,俯瞰金吾城中的繁华盛景。
“又是一年上元佳节。”
在这喜气洋洋的氛围里,他心中萦绕莫名伤感,仿佛与这盛世格格不入。
挥袖一扫,漫天飞舞着紫色绒花,飘飘荡荡洒入金吾城。
“大幽之日,众生俱灭。在此,望你等能保留一分生机吧。”
抬头望着夜空,通过茫茫虚空,看向混元宫内的灵皇。
灵皇回了一个微笑,继续阅读天书。
……
紫绒花如大雪飞扬,乾元殿内的昆烈望着“紫雪”,怅然回想起自己和赵妃嫣的一点一滴。
赵妃嫣在灵池疗养,调戏着颛云。可看到外面的紫色光景,也默然无语,只仰望着昆吾天宫。
“这是雪?”颛雷接住一团紫色绒花,触及皮肤的瞬间,化作光点散去。
是他啊。
彭禹了然,“昆昊”那厮挺有闲情雅致的,上元花灯,竟然为大昆子民下一场绒雪?
周边国民看着奇景,纷纷伸手接住绒雪,惊奇地和周围人议论。
“看样子,这好像是天宫送来的?难道是陛下?”
“不,应该是昭王殿下吧?以往万圣节不见这种景象,肯定是庆贺昭王诞的。”
“兴许,还是殿下亲自布雪呢。”
“不,我觉得,是冬妃娘娘吧?她是司冬布雪之神,肯定是她。”
听着周围人议论,颛雷低声道:“听到了没,你在宫里下雪呐。”
所以,早点回去干正事,别辜负国民的期望。
“是啊,在做正事呢。”
面具人的举动让彭禹十分欣慰。
这代表他终于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