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妹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正安静的缝着被子。
“你去做饭吧!我自己缝。”
周郁若释重负的放下针和顶针,妹妹不好惹。
周父回来见炕已经收拾好,晚上就能睡了,很高兴。又听说大闺女帮着缝褥子和收拾堂屋了,表扬了周郁几句。
周郁听了,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再为爸爸做很多事,心里也终于明白妹妹的意思了,主动做事的效果是不一样的,虽然在妹妹那儿是被动的,但她没说出口不是吗?
周母见仅上午半天时间,两床褥子两床被子就缝好了,知道至少大闺女给拉被里子了,也夸了一句。
周郁觉得自己仿佛飘上了天,周想拉拉她,“回魂了,一会儿菜糊了,叫你从天堂掉到地狱。”
周郁赶紧挥舞锅铲。
晚上,周想在空间里再次练意念,醒来后发现空间外面黑的很,出了空间,从二姐枕头下拿出手表,打开灶台口借光,才半夜一点。
嗯,时间缩短了一倍,回空间喂小白猫喂鸡,背课文。
出空间喂狗崽子,做饭。
直到傍晚,凌然来找自己,周想才反应过来,已经过了一周了。
凌然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小丫头,好想好想她,九天了,想的心都抽疼抽疼的。
“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认得了?”
“是有点不认得了,变白了,而且长了点个子。”
周想就爱听自己长个子了,前世自己才一米六,不知道今生能不能超过。
“真的吗?没骗我?”
“真的!就是太瘦了。”
“我每顿都吃一大碗呢!不知道吃哪儿去了。”
“做事做掉了呗!”看着院子里的大变样,不用说,都是小丫头做的,一大家子的大人,几乎都是靠小丫头伺候着。
“也许吧!”自己要在空间里加餐才行。
凌然看着洗漱间和卫生间,“我去你家卫生间感受一下。”
“去呗!随便参观!多蹲一会儿。”周想坏笑。
凌然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好几天没摸到了。
周想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又摸我的头,最近趁你不在,长了点个子,我容易吗?”
“好,不摸了,乖!”顺便又撸两下,跑去卫生间了。
“你哄猫呢吧!真烦人!”
进了卫生间的凌然:我想把你当猫哄呢!你让抱吗?
看着宽敞干净的卫生间,角落里一只水缸,上面飘着一只水瓢。
蹲坑两侧的脚踏位置洒着白石灰,旁边的墙上钉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放着卫生纸。旁边还有一个塑料桶充当垃圾桶。
每个墙角墙边也都洒满了白石灰,不用说都是小丫头做的这些。
有时候,自己真恨不得把小丫头带回家去养着,自家的爸妈肯定舍不得叫她干活,把她当作宝贝捧着哄着。
可惜她是父母健全,兄弟姐妹都在的人,抱不走。
洗漱间,拉开门,对面墙上就是一块玻璃镜子,镜子下面是水泥池子,底部是一块预制板,在池子右侧伸出三四十公分的空余,这应该是放洗衣盆的地方。
池子左侧被塞进去一个破书架,正好挤在了水池与北墙的空间,摆放着牙刷牙膏口杯,下面几层放着小塑料盆和鞋刷洗衣粉肥皂。
看着走回来的凌然,周想问道:“参观完了?”
“嗯呢!”
“有什么感想?”
“摆放的合理得当,干净整齐。”
“不是臭气满天吗?”
“怎么可能?谁眼光这么短浅?”
“整个食品站家属院里的人,都等着我家院子臭气满天呢?”
“理那些乡巴佬做什么?整天正事不做,闲扯嘴皮子,供销社那边的大妈们,听说老实多了,这边要是也来个集体写检讨,就老实了。”
“对,都是闲的,哪天有机会,也叫她们跟供销社的看齐。”
“嗯呢!有机会就往死里整。”
整个食品站家属院盼了十几天,甚至还在周家院子附近转悠,也没闻到臭味。
不少心思活络的人,开始问周父什么时候调回县城。
周父觉得莫名其妙,回来告诉周母,周母心里赞叹,还是闺女把这些人的意思看透了,都是等着占便宜的人,都舍不得自家出钱整个卫生间。
“那些人等着你调走,他们抢占这个院子呢!现在院子里这么干净整齐,都眼红呢!”
哼,调走这院子也收不回去了,属于自己家的。
“异想天开呢吧?我闺女花了多少钱整好的院子,谁都别想,我还就老死在这院子里了呢!闺女还说要在洗漱间和煤房之间种棵果树,还在这南北两屋子门旁载花呢!到时候,嫉妒死这帮子眼馋的人。”
“行了,这话出去别说,惹事!”
“嗯呢!不能给闺女添麻烦,马上要去市里参赛了。”
“你没事也早点回来帮帮忙,你看到她有时间看书了吗?这老二回来,想想更忙了。”
“唉!过几天接回老大,事更多。”
周日,二十六,凌然早早的就来了。
“是不是要洗鸭毛?我来帮忙。”
“嗯呢!先挑开火烧水,一会儿,我同学过来学洗鸭毛!”
“谁呀?”
“就是那个街上卖卤菜家的儿子。”
“陈实?”
“嗯呢!”
周想烧水,在塑料化肥皂头。
周郁见周想拿了几个盆进卫生间里,问道:“妹妹,你这是干嘛呢?”
“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