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手!
盛夏好歹是打架小能手,心里一凛,立马熟练地护脸,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然而,另一个人比她更快。
迅速将她揽进怀里,靳卿尘腾不出手来,眉眼凌厉地一个正踢。
鞋尖正好不轻不重地点在来人的手腕,将人逼退。
“哟嚯?”
那人似乎吃了一惊,还要再攻。
靳卿尘不紧不慢,直接把食盒伸过去,抵在他面前。
“打吧。”
“……臭小子!”
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来人生生止住了攻势,似乎对这口吃的特别看重。
盛夏默默移开手。
映入眼帘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红光满面,鹤发童颜,一副老神仙的样子。
这应该就是他们刚才提起的钟老了?
他们打招呼的方式……
这么特别吗?
“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来看我,我告诉你,弄坏了你得赔!”
老神仙馋得流口水,把食盒抢过去,放在休息用的桌子上,打开来,这才看到盛夏。
他眼底透出点儿惊奇来。
“臭小子,你带人来了?还是个小女娃?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
靳卿尘毫无尊老爱幼的自觉,拆下一只蟹钳塞进他嘴里,“吃。”
简单粗暴的一个字,接着掏出手帕擦手。
钟老被塞了一嘴,只能先吃为敬,看着盛夏的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他看出来了。
臭小子护犊子。
钟老老神在在地点点头,算作招呼。
盛夏也点了点头,不想打扰他们,把东西放下,去了趟洗手间。
看着她的背影,钟老给自己斟了一杯黄酒,呷了一口。
“啧,小光棍动凡心了?你喜欢她?”
“……”
靳卿尘对老流氓的话已经免疫,“没有。”
“这还没有?”
钟老一点儿也不信,“想当年,老子也是万花丛中过的浪子,就你这点小心思我看不透?不喜欢还护那么紧?”
靳卿尘也给自己斟了杯酒,“喜不喜欢,重要吗?”
他并不拘泥于喜欢或者不喜欢。
也不指望她的回应。
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身。
对于靳卿尘来说,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很难用“喜欢”这种感情来概括。
因为,只有她。
他的世界太过单薄,只容得下孤零零的一个她。
朋友是她,亲人是她,拉他走出泥淖的是她,要他倾心守护的也是她……
只要他存在一天。
他的所有感情,都给她一个人。
靳卿尘抿了一口酒,懒懒地靠上沙发,闭了眼,懒得和老头子解释。
解释了他也不懂。
“当然重要!”
钟老毫不知趣地煞风景,“不谈喜欢,你以什么身份,以什么资格跟小姑娘过一辈子?朋友?备胎?保镖?”
他嘲讽,“到时候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她和别人结婚生子,再唱一曲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
靳卿尘寒着脸扫了他一眼。
“话糙理不糙。”
老头子呵呵一笑,砸了咂嘴,“小子哎,你也老大不小了,名分是要自己争取的啊!”
换做平时,靳卿尘不屑跟他扯一大堆的歪理。
可那一瞬,他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画面。
她和墨非的姻缘符。
她关心阮柯的样子。
还有,她面无表情说着他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