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苦着脸,正往手上吹气,好像是手受了伤。
听到声音,仿佛是吓了一跳,水润润的眸子倏地看向门口。
靳卿尘心里某处,骤然被戳了一下。
看到她的那一瞬,他原本是想训斥她的。
可走近之后,他还是下意识地把那只手执起来看了看。
除了有点发红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靳卿尘抿紧了薄唇,拇指在那片红印上安抚地摩挲了几下,然后立马意识到这么做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又面无表情地放开了。
“为什么在这?”
盛夏愣愣地看着他。
掌心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该怎么说?
说她是过来……捉奸的?
盛夏整理了一下语言,刚要开口,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哀嚎,然后就是声色俱厉的叫骂。
“你这个女人,敢这样对我们!要是白少知道,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声,才让他们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于一循声望去。
昏暗的光线里,两个男人被捆粽子似的捆在一起,背对背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盛夏,眼底都是愤怒。
其中一个,脸上多出五根手指印,显然刚才挨了一巴掌。
于一默,大概刚才盛小姐吹手,就是因为这个。
看样子,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盛夏:“……”
她本能地朝靳卿尘看过去,想看他的反应。
没办法,她也想低调,奈何实力不允许……
靳卿尘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提溜着盛夏的衣服,把她拉到身后,望向那两人,语气多了一抹高深莫测。
“白少?”
耐克男被他看得后背一阵发凉,勉强维持住镇定。
“你就是这小妞的哥哥?看你的样子,还不知道白少是谁吧?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把我们放开,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你们——”
“你,你别说了!”
阿迪男忽然惊恐地低声制止了他,“我越看他越眼熟,怎么有点像白少说的那个……”
“闭嘴!”
耐克男突然被打断,不悦到了极致,深呼吸一下,才不耐烦地问,“像谁?”
阿迪男牙齿都有点磕巴了。
“就是那个……那个害得白少身体出问题的男人啊……白少不是交代了吗?让我们一看到他,就……”
“就怎样?”
靳卿尘靠在沙发上,挺悠闲地问。
耐克男这会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卧槽。
这是个大佬啊。
能把白少给搞废了,还能在这里悠闲地跟他们讲话,是他们这种小喽啰得罪得起的吗?
他腿肚子一软,猛地掐了阿迪男一把,转而对靳卿尘讨好地笑起来。
“白少说了,让我们一看到您,就给你打个招呼,问声好!”
“是么。”
靳卿尘玩味地笑了一下,“白子淇身体还好吗?”
“……”
“……”
两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个屁!
这几天,在白子淇时不时狂怒的叫骂声中,他们差不多能猜到,似乎这位主给白子淇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然后……然后就莫名其妙地……那方面不行了!
靳卿尘却还不放过他们,略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浑身散发的气压令人胆寒。
“碰我的人,这就是你们打招呼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