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两抹如风一般的身影从林中掠过,不时飞上高处,惊起了一片鸟鸣声。
身穿黑色束身锦衣的易不染脚尖轻点,在树枝上停了一下,紧接着就被后面追过来的男人抓住了后领。
“找死!”易不染微微皱着眉头,神情很是不耐烦,还不等他将头转过去,就已经一掌推了出去,灵力浑厚,直接将绿衣男子扇到了地上。
绿衣男子叫柳雪行,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微蹙着眉头将胸口捂住的动作很像是个被迫害的、无辜的人。
但他的温润只是伪装,实际上他是合欢宗的人,手段及其下贱恶劣。
“拦我的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易不染负手站在柳雪行前面,眼皮微微垂着,有种睥睨一切的霸气。
柳雪行嘴角渗出一丝血来,他闷声咳了两下,就在易不染打算再来一掌的时候,他忽然伸手从衣服内掏出了一袋东西来,还不等易不染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猛地撒到了空中。
只见浓浓的白烟四处飞散,易不染不慎吸入了肺里,当他回过神来,柳雪行早已经逃得没了踪影。
“什么东西?”易不染手指指尖还沾了那白色粉末,他皱着眉头在指腹之间捻住,然后并未将这个放在心上。
直到他回了卿竹门,才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从未有过的烦躁情绪从心底升起,身上像是燃着了似的急需降温。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快就明白了之前柳雪行洒的那个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了。
无影走上前想要扶易不染,但被易不染生生扯开了,然后脚步不太稳当地走进了房间里,因此也就没有听见无影说让夫人过来的话。
“什,什么?!”南瓷一口茶差点儿直接喷了出来,看着无影严肃的表情后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心中又放松了许多。
还好自己准备得早,不然……南瓷摇了摇头,连忙将幻想打消,然后麻溜地走出去去叫袖雨了。
袖雨自从不在柴房烧水后,也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并且平日里也不需要做太多杂活,所以当南瓷敲开她的门时,她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看着倒是格外明艳动人。
“夫人,这样真的可以吗?”袖雨轻轻咬了咬下嘴唇,心中还是有些惧怕,毕竟易不染是出了名的狠厉。
南瓷一边拉着袖雨往正院那边赶,一边安慰道:“当然可以,这会儿门主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这么好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袖雨故作娇羞地垂了垂头,心中登时也安定了不少。
“夫……夫人,这是?”无影看到南瓷拉着袖雨走进院子后,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南瓷风风火火地从无影身边走过,然后将袖雨拉到了自己身后,站在了最高的台阶上冲还在院子里的众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门主肯定不乐意让你们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下人们听话地走了,只有无影还站在原地,南瓷见状啧了一声,皱眉说道:“你也快走,留在这儿难不成是想听门主的床头话?”
无影耳根子一烧,他一个大男人听见这话都觉得脸红,却见南瓷说得从容淡定,顿时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沉默地走到了院子外。
“现在你进去就是了,加油!我看好你!”南瓷笑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将袖雨推进了房间里,自己则躲到旁边打算听听动静。
袖雨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装作一副猝不及防的模样,当看到弓身躺在床上的易不染时,她的脸红了不少。
虽说易不染的狠厉颇让人感到畏惧,但因为出色的相貌以及高强的灵力,仍然惹得不少不怕死的女子芳心暗许。
易不染的衣襟半开,昏黄的光影下能看到他白皙的胸膛,他隐忍地皱紧了眉头,像是在极力地控制着什么,不时还能听见几声若有似无的闷哼,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半眯,眼圈染上了一层**的粉色,看着格外勾人摄魄。
袖雨轻轻呼了口气,尽管此刻心跳得厉害,但仍然脚步坚定地朝着床那边走去。
听见动静,易不染倏地将眼睛睁开,看到是个陌生女子时,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你,你是谁?!”易不染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是仍然能从其中听出几分明显的愠色出来。
袖雨微微一笑,根据南瓷的提示保持着端庄的微笑,轻声细语地说道:“门主,我叫袖雨,是特地过来帮你的。”
帮?易不染现在正yuhuo中烧,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拧眉说道:“不用,你出去!”
袖雨却当只是易不染客气的推辞,非但没出去,反倒撑着床沿爬到了床上,然后身段极其柔软地靠在了易不染的身上,细手已经像蛇一般地探进了他的衣料里。
易不染闷哼一声,倏地将袖雨的手抓住了,他本来还想自己捱过去,结果这女人不断地在自己身上点火,他才稍稍冷静下来的心又似乎沸腾了起来。
“滚出去!”易不染怎么可能随意碰一个陌生女人,他厌恶地将袖雨推到了一边,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想当年那么多女明显想要爬自己的床,都让他推了,现在自然也要一样,这是他的原则。
“门主……”袖雨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然后衣衫不整地将易不染一把从身后抱住,“您现在需要,让我帮你吧。”
易不染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还是咬着牙将门打开,然后把袖雨拉了出去,正当他打算回房的时候,却一眼瞟到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