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一听无光庭,脸色瞬间变了这时也顾不上为自己喊冤,连忙拉住了易不染的袖子,边摇头边说道:“别!不要让我去那儿!我不去!”
易不染皱着眉头将南瓷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拉开,声色冷淡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已经晚了。”
说着便头也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将南瓷的声音抛在了身后。
“夫人……”无影被南瓷的叫喊声刺得心惊,却也不敢违抗易不染的意思,走上前就要去抓南瓷,却被南瓷一下子挣开了。
她目光有些无神,慌张地朝台阶下走去,可是无影很快就追了上去,面无表情地将南瓷押着去了无光庭,一路上尽管南瓷一直发出杀猪似的叫喊声,他也只当没听见。
“夫人放心,门主若是气消了,自然会放你出来。”无影站在门外,临走前说道。
南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要跑出去,可是下一刻门就被关上了,将光明一并锁在了外面,室内顿时漆黑一片。
南瓷像是魔怔了似的蹲在了地上,身上不住地颤抖着。
这无光庭其实就是个普通的院子,一切用具应有尽有,比地牢好上数十倍,但有一点极其变态,那就是应了这个名字,这里没有一点儿光亮。
“喂,你怎么了?”系统见南瓷的情绪很不稳定,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瓷这会儿已经害怕得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心中只剩下恐惧,无边无际,像是魔鬼一般要将她吞噬。
见南瓷没有回答自己,系统心急地啧了一声,然后开始查找南瓷在现代的记忆,没多一会儿便翻出了一段影像。
十来岁的小南瓷被人贩子抓住,同时被抓住的还有几个小孩儿,那两个人贩子都是亡命之徒,想着将南瓷几个买了大赚一笔,结果没想到南瓷胆子大,竟然趁着他们出去方便的时候带着几个小孩儿跑了。
南瓷几个人毕竟都是小孩子,体力自然跟不上那两个人贩子,因此没过多久就被重新抓了回去。
得知是南瓷带的头,那两个男人很生气,又因为南瓷相貌长得最乖,因此没下杀手,只是将她关进了小黑屋里,连着饿了两天,当警察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南瓷对黑暗有了心理阴影,甚至在紧张的状态下还会害怕封闭的环境。
所以她睡觉从来都要留一盏小灯在旁边,而现在的环境既封闭又黑暗,南瓷仿佛又再次回到了十岁那年,一个人害怕又煎熬,无依无靠……
系统了解到了南瓷的心结,于是打算跟她聊聊天,以此来消解她的恐惧。
“你别怕嘛,我不是也陪着你的吗?”系统像哄小孩儿似的哄着南瓷,声音格外温柔,没了平常的戏谑和打趣。
南瓷紧紧将自己环成了一团,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里,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着,黑暗中感官似乎更清晰了,她听见了门外的风声,像魔鬼的低语。
“南瓷?你说话啊。”见南瓷没有搭理自己,系统心急地再次说道,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听见回答。
系统没有办法,在感受到南瓷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时,它自言自语道:“就这么办吧!”
这边的易不染已经睡下了,虽然刚刚的事情让他心里很不爽,但好在因为和柳雪行打了一架,所以疲惫很快盖住了怒气,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之中,易不染警戒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身上并未感到任何寒冷,因此他甚至潜意识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梦。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鹅毛大雪从天而降,顷刻之间白天变成黑夜,他听见远处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他沉着眸子走过去,看到了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的南瓷,蹲在一颗大树下,全身瑟缩着,哭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易不染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朝着那边走过去,走近之后哭声更明显了,虽然心里知道这是梦,但他还是感到心往下沉了一下。
“你在哭什么?”易不染问,语调和周围的风声一样飘渺寒冷。
南瓷缓缓地抬起头,布满了泪水的白净脸庞看着格外惹人怜惜,不过因为对面的人是易不染,所以他并没有任何怜爱,而是微微蹙了蹙眉头。
“我害怕……”南瓷低声说道,刚说完就不受控制地哽咽了一下,哭红了的眼睛像兔子眼睛,充盈在眼眶里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闸落下来。
易不染挡在了南瓷的前面,替她遮住了些风寒,似乎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并不是出自本人意愿。
“你怕什么?”易不染问,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更衬得他伟岸高大。
南瓷抬手将眼泪抹去,说道:“太黑了,我害怕……我害怕一个人待着。”
易不染看着南瓷没有说话,好半天才蹲下身去,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搭在了南瓷的身上,语气也相对变得柔和了些,“你若是听话些,怎么会罚你?”
南瓷摇着头,很快又哭出了声,情绪失控起来,大喊道:“凭什么罚我,我是冤枉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事情已经分明,你还说不是你做的?”易不染的目光落在了南瓷冻红了的鼻尖上,紧接着又连忙移开了。
南瓷猛地将易不染推开,然后一边向远处跑去一边喊道:“我不过是想活下去,为何都要针对我!凭什么……”
她的哭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凄厉异常,所以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