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薇薇语无伦次的，边说着，泪水也布满了整张脸。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顾芷多次暗示过她，她猜到可能会有变化，但景蓝这么快就和她提离婚，还是深深地震撼了她。
“签字吧。”
景蓝干脆利落，此时他说的话多了，对厉薇薇更是一种折磨。
他对厉薇薇从未有过感情，和她结婚不过有所图谋罢了。
“我不签！我不想和你离婚，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吗？我都可以改正的。”
“厉薇薇，我们之间，和改不改没关系。”
景蓝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炙热的心渐渐变得冰冷，厉薇薇知道景蓝是认真的，可她还是做不到签字。
她推开车门下去，哭哭啼啼地跑进了老宅的大厅。
协议被丢在副驾驶位置上，景蓝皱着眉头，他自言自语道，“逃避有什么用呢，迟早是要面对的。”
…
周韬的上热传，厉南风空隙时间也大概扫了几眼。
“就这副小人嘴脸，居然还好意思买水军捧自己，不嫌丢人。”秘书在旁没好气地吐槽。
“他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厉南风平静地评价，“和别的公司勾结，还想从中得利？真蠢。”
如果就按这样的趋势发展，厉氏集团是破产的，苏父根本不允许厉氏集团的存在，周韬即便想当傀儡都没可能。
秘书正要开口，有个电话进来。
是苏母打过来的。
“我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了，但我想和你见一面，不然我不放心。”
“您的意思我懂，我不是坏人，不会骗您的。”
隔着电话，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头，苏母还留着一份戒心，“约个地方见面，我把东西给你们。”
“这，好吧。”
秘书只能顺着苏母，不然到手的把柄可就凭空飞走了。
厉南风隐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看着秘书说，“这事交。”
“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被她猜出夫人的身份怎么办？”
“小芷有办法的。”
虽然在安城他不缺能用的人，可当下情况特殊，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顾芷。
得知他们居然策反了苏母，顾芷忍不住夸赞，“你们太厉害了，就应该这样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还记得之前景蓝偷资料的事，以牙还牙简直别太爽。
“拿到东西后你给程铭就好。”厉南风叮嘱。
顾芷认真地应下，“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难得有厉南风用到她的时候，顾芷感觉自己顿时恢复了元气。
苏母这个人，顾芷没怎么打过交道，对她的印象也只是个普通的豪门贵妇，她没有宋如意的手段本事，自身家庭也一般。
不过她和苏倾冉一样，都是视她为仇敌的，顾芷对此心里有数。
约好见面的地点后，顾芷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她提前赶到，找了个靠近的位置观察苏母。
“您好，请问需要些什么吗？”
服务员走到桌边。
顾芷看了眼菜单，选了杯饮品，“先这个吧。”
“好的。”
服务员一走，顾芷的视线更宽阔了。
苏母到得很准时，她肉眼可见地疲惫了很多，身上没了上流人的架子，抛开穿的奢侈品，和普通人也没太大差别。
顾芷通过另一个手机和苏母交流，她拍了张这里的照片发给苏母，证明她人已经到了。
苏母四下打量，【我怎么看不到你？】
【有人可能在暗中观察我们，保险起见，你把东西放在座椅上，我等会儿过去取。】
苏母看到这条信息又瞅了瞅周围，看上去是没有异样，可暗中如何谁知道呢？
她的行为绝不能被发现，苏父虽然忙着杜芳菲顾不上她，但她还是得谨慎些。
和服务员要了份餐品，苏母吃了几口，装作胃口不好的样子，把东西放下就结账走了。
“你好，可以帮我个忙吗？”
顾芷叫住一个服务员。
“您说。”
顾芷指了指苏母刚坐过的位置，“她好像把什么落在椅子上了，她是我的朋友，我拿给她吧，省得你们餐厅还得找人。”
服务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确实是有东西，她连声和顾芷说谢谢，“真的麻烦您了。”
“没事。”
暗处的人，只靠眼睛是很难看到的。
餐厅里的服务员各处都要去，让他们当中间人，就能掩盖她们的交易。
顾芷把东西放到包里，她抬起头，又喝了几口饮品。
一阵脚步声在靠近。
突然，景蓝坐在了顾芷的对面。
顾芷二话不说站起身，和服务员说要结账。
“我和薇薇提出离婚了。”
景蓝说完，顾芷心下一怔，又坐了下来。
“可她不同意，这是协议，麻烦你拿给她签个字吧，你们两个现在关系很好，或许你拿给她，能减少对她的伤害。”
“你现在说这话有意义吗？从始至终都是你在伤害她！你有什么脸装好人？”
“我没否认自己的错误，我也没隐瞒过自己不喜欢她的事实，但她听不进去怪不得我。”
景蓝陈述的事实，依然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像犯错的只有痴情的厉薇薇。
顾芷沉默着，她没打开这份协议书，因为内容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直接请律师了，走法律途径，省得麻烦。”
“你真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