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田籍有些理解他为何如此激动了。
任谁被污蔑了两年,断了生计,也合该这般愤愤不平。
特别是现在已经查明,自己真的是冤枉的。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单凭马骨的伤痕,在不习惯法医存在的世界里,作为证据有些薄弱。
毕竟东宫完全可以说,这是马死以后,搬运时意外造成的。
谁又敢保证不是呢?
谁又敢冒着得罪东宫的大不韪,为一个落魄的老医者辩护呢?
所以这个人证“午目”,就变得尤为关键。
田籍甚至打算找到他以后,再次发动【大言】说服一番。
不过就在两双目光的逼视下,已经被“说服”的守墓人,却一脸哭丧道:“不是我有意隐瞒两位大人,实在是已经不可能找到午目了啊……”
言罢,他抬起手,颤抖地指向旁边不远的一块墓碑。
此时阴云蔽日,苍白的光线落到石碑的字迹上,泛起阴冷的质感。
“马夫午目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