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墨烟为何突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但田籍见她神态郑重,便也想了想,认真道:“厚薄亲疏乃人之常情,哪能做到绝对持平?不过就田籍所见,墨闾副除了对上岸劫掠的鲛狄狠厉一些外,平日待人,都是一样的赤诚,仅以迹论,当无愧‘兼爱’的墨者之论!”
“是这样么……”墨烟闻言,低头凝思。
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飘到海上,飘向北方天际,喃喃道:“田闾副可知,我为何这般痛恨上岸劫掠的鲛狄?”
“为了‘非攻’?”
“确实有‘非攻’的原因。”墨烟淡淡道,“只是从时间上来说,我我痛恨鲛狄劫掠在前,而成为墨者在后。”
“与其说我是因为‘非攻’,才痛恨鲛狄劫掠,倒不如说我是因为痛恨后者,才主动选择了‘非攻’!”
“原来如此。”田籍微微点头,却有没多说什么,因为他感觉墨烟还有未尽之言。
果然,片刻后,墨烟回过头,凝声道:“在我年幼之时,生母就被鲛狄掳掠到北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