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夺舍重生后得到的第一份调查报告!”田籍心中微微激动道,“报告开篇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岁在寅’!”
“如此看来,莫非调查员前辈果真是一位大史氏?”
“难怪他会用大史氏专用的千岁纸、星烟墨来记录调查报告的二维码了!”
这一刻,田籍感觉自己距离那位神秘的前辈又近了一些。
“只可惜这‘太岁纪年法’十二年一轮换,间隔太短,单凭一句‘太岁在寅’,根本不足以推断调查员前辈身处的年代……”
这时候,因为他的手长时间触摸盒子,终于引起管叔吾警惕,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正好【辨气】修德也停了,他便顺势收起手,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
理智值99.3。
“应该是这个盒子触发【辨气】修德的极限了。”田籍心中总结道,“与上次方相氏触发相比,效果更好。”
“不过一个是古代王者陵墓的震墓异兽,一个是某位星命途径圣人的造物,来源不同,性质不同,可谓风马牛不相及,总结不出什么规律啊……”
“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只有‘年代久远’这一条共性了……”
“算了,这个问题还是等后续有空再想吧。如今先专注回比试。”
……
见田籍折腾了一番,却依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场间众人已经对其获胜不报期望。
孙坡干脆取出军中文书,处理起军务。
王孙幸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开始与管叔吾及父亲大谈筹备婚事。
至于姬绫,则紧紧握住小手,心中已经做好了随时与田籍私奔的准备。
唯一问题是,父亲的气机一直牢牢锁定在她身上,让她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候,田籍突然开声道:“我再确认一遍,此锁已经破译的前四个地支顺序,是‘子、子、丑、寅’,对吧?”
按照管叔吾的说法,要完全解开圆盘锁,需要六个密码。
而前四个密码,是他这些年自行摸索出来的。
这事管叔吾没有隐瞒,早在刚刚两人观摩盒子的时候,就公之于众。
虽然不指望这两个年轻人真能解开密码,可万一呢?
只是众人没想到,这个万一,居然出现在田籍这里。
“田博闻!你打算做什么?”管叔吾已经猜到了田籍的意图,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便见田籍笑道:“这个盒子最大的奥秘,便在于如何破解圆盘密锁,我自然是打算解锁了。”
“你可知一旦弄错,会毁了盒中之物!”
“知道。”
“那你还敢乱动?”
“因为我想到解法了。”
“谁能保证是对的?”
“您是秩四玄空家,可自行起卦问卜嘛。”
“你……!”
管叔吾并没有起卦,目光死死盯着田籍,似乎有某种复杂情绪在酝酿。
另一边,王子夷乌父子见两人起了争执,不但没有劝阻,反而进一步煽风点火,说田籍就是存心毁了此盒,以报复管叔吾对他的冷遇。
他们还巴不得田籍狠狠得罪管叔吾,好彻底断了田籍的念想。
只有孙坡沉声提醒道:“此盒堪称管兄之逆鳞,你若真毁了,我可保不了你,还望三思。”
姬绫与墨烟二女却是悄然靠近田籍一些,同时想着待会发生冲突的时候,如何帮田籍分担压力。
就在这时候,田籍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圆盘前,伸出手。
“快住手!”
管、孙二人异口同声大喝,其中前者面容惊怒,后者语气焦急。
但已经晚了。
田籍闪电出手,食指稳稳地摁在了带有“辰”字的刻度格。
咔。
一道机关声自金属圆盘内传出。
虽然轻微,落在每个人耳中,却如同雷霆般惊心动魄。
而后,一切重归于静。
盒子外观上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毁了吗?”王孙幸下意识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管叔吾身上,等待这位日者大能宣判结果。
沉默片刻后,管叔吾终于再度发声,语气似喜似泣:“对了……”
“不可能!”王孙幸惊呼道,“连外舅都猜不透的谜题,凭什么他田博闻看一眼就解开了?!”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话到最后,已经有些失态。
“你这是在怀疑老夫的眼光?”管叔吾微微侧目,语气罕见的严厉。
王孙幸大吃一惊,哪敢再吭声,只能以目光向父亲求助。
后者对他摇头示意别冲动,而后赔笑道:“先生料事如神,断然不会出错。”
“只是以田博闻之能,居然能破译连先生都参不透的谜锁,实在不得不感让人慨运气太好了!”
以管叔吾对盒子的重视程度,田籍破译的这一道密码,抵得上先前王孙幸说出的所有情报,由不得王子夷乌父子不着急。
所以他只能尽量将这一切归结于运气,而非田籍自身才学,好降低管叔吾对他的评价。
归根结底,这择婿之事,还得看管叔吾本人心意。
所谓比试,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哪知他话音刚落,田籍却冷笑道:“谁说我是运气好了?”
言罢,田籍再度闪电出手。
这次管叔吾连开口喝止都来不及,田籍已经摁下第二处地支刻度:未。
咔。
相同的声音二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