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晚村却无处可去,她竟是不能融入这些,她如同一个边缘的人,在黑暗中无处可寻。她要时刻保持着一个杀手的清醒和敏感,她的人生只有刀和鲜血。
她甚至不能不能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痛苦就大哭一场,欢乐就大笑一场。
却是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的滚雷声,让大岛晚村忽然回过神来,她看向晚霞处一大片乌云正滚滚而来。
它很快遮蔽了这座城市,暴雨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侵袭而来,这样的天气对于冬日的南方城市实在是太过诡异。
方才人来车往的街道和马路上,很快便不见了许多人影,店铺也相继关了们。
路灯仍是亮起来,它如同灯塔一样,给晚归的人指出回家的道路。
可是,大岛晚村根本不知道家到底在哪里。她疾跑了几步,来到了一个已经打烊的糕点店窗前雨棚下避雨。
她想着:许是地震和海啸来临之前的先兆,而这座城市的人们还能安稳多久?
这时,在她身侧右方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有四个穿着黑色雨衣看不清面容的人对另一个人推搡着,咒骂着什么。
因为雨势实在太大,大岛晚村也听不太清楚,她只是继续避着雨。
须臾那个一直被推搡的人,忽然倒在了地上,那四个穿着雨衣的人接着对这人就是一顿暴打和狠揍。
传来的喊骂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早听说最近这一年总是有个管闲事的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在烟馆门口转悠!”
“是啊哥,我还想着这只是个吓唬我们的伎俩,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人!”
“你是不是吃不饱了撑得难受!管这些闲事儿!他们愿意花钱来抽,我就愿意卖给他!”
大岛晚村看到其中一个带头的拨拉开围着那人暴揍的三个人,在他的后背上又踹了一脚。
那个一直趴在地上被揍的男人咳出了一口血沫子,他没有说话,只是喘着粗气翻身躺在地上。
“你倒是说话啊!”
“老冯,这个神经病是个哑巴吧!”
“别理他了,咱给他扔远了吧,惹出事儿来不愿咱们。”
“也是,来,你们两个架着他给扔到莆江去。”带头的那个男人吩咐着。
“好来,大哥。”
几人言罢,架起那人就像莆江的方向疾步走着,路过大岛晚村的身旁时,她忽然伸出胳膊拦住道:“几位,这样做不厚道吧。”
那几人却也没有搭她的话,只是停了下来,大岛晚村见此顿感到一丝杀意,她掌上迅速旋起一股掌风。
只见,一直被架着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张陌生的脸上全然不是被欺负殴打后的虚弱。
那四人也在此时松开了困住他的手,那男人的袖中窜出一把匕首,寒光凛凛的刺向了大岛晚村。
却是那男人挥着匕首的手臂还未近到她的面前,便被她反掌击偏。
那四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见此,相互看了一眼,便也攻了上来,大岛晚村一个俯身下跃,从几人的下盘处敏捷的蹿进了大雨中。
挥着匕首的男人怒喝一声,遂而转身三步便跨到了大岛晚村的身侧,两人在雨中对打起来。
他们的手臂和拳风把密集的雨水重开,向两边散去,仿佛一道道珍珠帘被掀起。
这时,就见那个手持匕首的男人抛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向大岛晚村,接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尖发出刷刷的声音盘旋着向她飞去。
大岛晚村手中飞出三支月牙镖,挡了上去,那男人喝道:“你果然是个鬼子!我必杀你,为我一般兄弟报仇!”
大岛晚村一愣,随即向后退了一步,想要收回三支月牙镖,却是已经为时已晚,其中一只镖已经刺中了那男人的腹部。
她看到他轰然倒在了地上,那鲜血向外不断的冒出,她猛地看向其他私人喊道:“你们为何不来救他!”
其中那个方才带头揍这人的男人喊道:“我们势要将你们这些大和国的鬼子驱逐出我景国,我们死不足惜!”
大雨磅礴那四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一起向大岛晚村冲了过来,这一刻,她很想放下手中的飞镖,就这样死去的好。
可是,她却还渴望着那一道光,或许她可以抓住的,她还有机会!
哗的一声,雨水被打散,那四个男人也一同倒在了血泊和雨水中,他们并不是大岛晚村的对手。
然而,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和这个国家的安危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她怔在雨中,任由雨水拍打着她单薄的身体。
她低头面无表情看着他们,问了一句:“值得吗?”或许这也是问她自己吧。
不知是何时,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岛晚村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住处的客厅沙发里。
周围早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她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她只知道只有她自己,没有人会在意她。
她仍旧躺在沙发里没有动,只是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即便是黑暗无边,她早就习惯。
微微的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忽然传来的酒精的味道让大岛晚村感到一阵反胃。
她头疼欲裂的从沙发里坐起来,挪了挪脚却把脚旁的酒瓶碰倒在了地上,接着又有几个酒瓶子也倒了下去,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
她这才想起来,似乎她回到家中后便一直在喝酒。
大岛晚村顺着屋内的微光看向最后一个倒在地上的酒瓶,那是这个又方又宽的西洋酒瓶,她记得它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