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落有一瞬懵然：“看什么？”
白袅袅伸出手去：“那人说得没错，我就是厉鬼。所以如果要驱逐阴气，可能要连我一道除了。”
方知落握住分外寒凉的手腕，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他眼眸一沉：“怎会如此？”
她的神魂就是轮回百遍也不可能是厉鬼，她还要重回神体，若是神魂出了差错，就回不去了。
方知落目露焦急：“是那寄居在你身上的东西吞噬影响了你？”
他目露杀气，若真是这样，就叫那东西求死不能。
白袅袅轻咳一声，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与他说的相反，是她寄居在楚慕晗体内才对。
看他急得快哭出来了，白袅袅不得不跟他解释了一下系统的操作。
她只是暂留在楚慕晗的体内，到了期限会自动离去，由于任务啥的算是机密，她没有透露。
“原来是这样……”方知落喃喃自语。
他懂了，若是寻常操作，神渡劫的流程差不多是投胎新生。
而这个轮回系统倒是厉害，直接跳过了这一步骤。
单单摄取神魂投放，淬炼魂体。
可他为什么是真切的成为了这个叫方知落的人？
他不是也在轮回系统中？
系统：当然因为你是个黑户啊……
不走正经途径的bug，好叭，他的身份也限制了他。
这个系统目前还只是在神界试运行。
“所以，我可以走了叭？”她这样突然失踪，翠翠会担心的。
还有白清酒。
方知落笑嘻嘻道：“酒酒很想你，袅袅不想多陪我一段时间吗？”
还是说，想去陪其他什么人？
是那个白清酒，还是赵衍铮？
白袅袅还是察觉到他的难缠，若是黎酒那会儿他虽然会撒娇装可怜，但是好歹有个度。
现在就好像脱缰的野马，管不住了。
再想想白清酒的克己守礼，嗯，她大概知道这两个分成啥样了。
其实并不，白清酒哪里守礼了？他不就在隐晦的操作下住进了她的房间？
只不过，一个变成了闷骚。
白袅袅表示拒绝：“我还有其他事。”
再耽搁下去，颜如意那步棋就毁了啊。
虽然毁了也不打紧，就是没有让沈书意也感受一下被退婚的耻辱，楚慕晗的心愿会大打折扣。
不过最终结果不影响。
方知落缠上她的胳膊，像是软粘在了她身上：“好姐姐，求求了嘛。”
？？？
你看清楚我十五妙龄怎么就成了你姐姐？
白袅袅沉痛的反思，往常都是什么束缚了他。
“乖。”白袅袅挂着核善的微笑，抚摸他的狗头。
却不容拒绝的想将他扣在屋内。
方知落叹息一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可宠我了。”
吃饭睡觉都在一起，走哪儿都带着他抱着他。
嗯，虽然那时候他就是宠物，但也凭着毛茸茸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现在变成人，待遇还下降了。
委屈屈。
白袅袅面无表情：“狗子你也变了，你以前老听话了。”
正常的酒酒真乖。
然而，她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无论怎么不正常，一分为二。
本质上就是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