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谷说完这话,深深地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向苏眙。
也怪自己,本来能及时被苏眙发现,自己险些害了陈将军。
可是如今,那些人竟拿自己母亲之命要挟,自己也无能为力。
自己怎么可能会置母亲的生命于不顾!
来生继续为仆,这次亏欠,定好好弥补此生对陈将军的诬陷。
想到这,刘谷遂狠下心来。
自知,自己做的是什么违背良心之事,也无言再面对陈将军。
刘谷索性站了起来,直冲向那大柱子,撞了下去。
陈将军,对不住了。
刘谷闭上眼之前,满脑子全是这句话。
“刘谷!”苏眙没想到刘谷竟然突然撞向柱子,拦都拦不住了。
顿时,刘谷倒在了地上,头上满是鲜血。
苏眙匆匆忙忙地跑了过去,探了探鼻息,还是有些微弱的气息。
“来人,寻大夫!快些!”
人命关天,苏眙连忙唤人把刘谷抬了下去。
“苏大人,这…”
廖拯显然也被此时的情形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刘谷竟然以死谢罪。
不过,也不枉这主仆之情。
啧啧,还是心太软,连陷害,都自责到去自裁。
“廖大人,本官也不知晓这家仆刘谷竟然撞向那柱子。不过,此时必有蹊跷。不知刘谷为何改了口供!”
苏眙眼神试探地看着廖拯。
毕竟刘谷事先已经承认了,这才几日不过,又改了口供,定是发生了怎么事情。
“哦?本官倒是不知。审问那刘谷时,刘谷半句证词都未改。倒是不知苏大人你何时审问刘谷,那刘谷的证词可有改变?”
廖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呵呵~那本官也不知。”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继续下去了!”
这苏眙当真是关键时刻出来打扰自己,还是快些定罪,一切尘埃落定便好。
“廖大人!”苏眙又开口喊道。
“苏大人,这认证如今生死未卜,你还有何话要说?”
廖拯聊想到苏眙兴许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内心有些厌烦。
“下官自然是翻供,又怎会只这一招。”
听闻苏眙此话,廖拯愣了愣。
这…
难道苏眙还有什么招?
不过想来也是瞎折腾罢了。
“既然苏大人所言,那本官倒可一探究竟。只是这审判时间有限,皇上还等着结果呢!”廖拯说着,随提及皇上,示意苏眙不要在瞎折腾。
“廖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不会多耽搁时间的。只是过于草草定案,结果却是诬陷了人,如此不公的结果,传到圣上耳中,你我岂不是欺君之罪?”
苏眙也是当仁不让。
“既然如此,苏大人开始吧!”
廖拯淡淡言道。
这论言辞,自己是说不过苏眙的,还是看看苏眙能做多少无用功吧!
“多谢廖大人。”
“来人,传人证,物证!”苏眙喊道。
廖拯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这哪里又来的人证,物证?
台下缓缓走了几人。
只见一人,身着侍卫服装。呈着东西,东西上面盖着一块布,让人猜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而另外几人,也是普普通通的打扮。
苏眙走上前去,缓缓拿下这块布。
廖拯坐在堂上,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遂开口问道。
“苏大人,此为何物?”
“物证,马鞍。”
“哦?苏大人莫不是弄错了,这真正的物证马鞍,在那里!”廖拯说着指了指马鞍。
苏眙瞥了一眼廖拯所指的马鞍。
不过是,狸猫换太子,以假乱真罢了。
“廖大人,这才是事发时,真正的马鞍!”
“苏大人,你可知空口无凭?”廖拯的眼神中充满了危险之色。
“廖大人,莫急,待小官细细道来。”
苏眙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那具马鞍,非皇上那日所骑那匹踏雪追风马上的马鞍。而此具马鞍才是真正的马鞍,不过是被人巧些以假乱真。就连下官也被一时蒙蔽。”
“苏大人,那踏雪追风马上的针,以及这马鞍上的针眼,又该如何解释?”
“那针,不过是后来才扎在马身上的。”
“苏大人,你这可真是凭空猜想了!”
“那针扎在马身上的位置,未免太过于笔直。试问,倘若真的是陛下骑马后,那针才被坐了下去,定会随意,或者是斜着扎进去。而这踏雪追风马上的针眼却是笔直扎入,显然是刻意而为之。”
廖拯听到这话,有些慌乱,遂继续开问。
“那苏大人如此一说,那马为何发疯?不就匪夷所思了?”
“确实如此。”苏眙做样子地深思,点了点头。
廖拯见到,内心的紧张轻缓了许多。
“既然如此,苏大人,你…”
“廖大人,不必着急!”
苏眙打断廖拯的话,言道。
“张大夫,你说。”
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遂开口道。
“草民见过各位大人。草民乃是一名兽医,对这马一物,颇有研究。
草民在马的排泄物中发现了其中还没有消化过的一种草。此草并不常见,草民早些年游历过许多地方,倒是见过这草。
此草,当地的居民唤作其为‘疯草’,是人们非常厌恶的一种草。因为单反是牛,羊,以及马等等,食草的动物,吃了之后,都会失控,发疯。所以这草人们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