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苏珊娜两个眼睛湿湿的,安锋却一脸苦相:“我打算去商店转转,购买合适的渔具。”
“让酒店去准备”,苏珊娜继续挽留。
“不好,酒店准备的都是大路货,我需要符合自己心意的。”
“赶紧回来”,苏珊娜松开了安锋的手。
马路上的阿斯顿·马丁车一直未曾熄火,拎着小皮箱出现的安锋一路面,车子嗖地一声启动,敏捷的停在安锋身边,车门自动弹开,安锋一闪身,车子迅速开走,快速的像不曾停留过。
但车子没行驶多久,安锋敲敲档位杆,低声下令:“停车。”
“于嘛?”奥德尼很不解。
安锋跳下车招呼:“走着去。”
奥德尼立刻瘫倒在驾驶座上,无力的说:“还要走,我今天跟着你走了……34嗯,五英里,我都走的腿软。”
“你该多运动了”安锋面无表情的回答,他指了指奥德尼的座驾,简单的解释:“太扎眼。”
奥德尼懒洋洋的爬下车,两人站在一起才比较出来,此刻的奥德尼与安锋,几乎像双胞胎一样,两人穿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鞋子,身高差不多,脸庞的特色也差不多,只是肤色差异很大,奥德尼苍白的如同吸血鬼,安锋……唉,完美基因采自黑非洲,故此安锋这段时间,肤色越来越……古铜。
“走吧,我们没多少时间”安锋催促说。
既然已经跳下了车,奥德尼也不再拖延,他尽量安锋的步伐,轻盈地与安锋并排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边走边解释:“那是家渔户,家里有三艘游艇出租,还有一艘捕虾船。那家人平常住在捕虾船上,岸上的房子常年不住。电话是打给他们岸上房屋的,那个电话号码是固定电话。
我观察了几天,问过周围邻居,他们说这一家总共三口人,父亲跟儿子,还有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常年住在船上,只有周日才上岸,我想罗萨里奥保姆的电话,是打给这个女人的。他们今天就住在船上……喏,屋子就在那里。”
安锋沉默不语的走向奥德尼指引的屋子,他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监视探头,便一矮身,掏出百合钥匙打开门锁。
这是间狭小而凌乱的房间,门口停着辆破旧皮卡车,充满鱼腥味。屋子里也渗透着这股味道。客厅很小,沙发离电视墙的距离不过一米。两间卧室除了放下一张床,其余的空间只能让人侧着身子走路。
屋里凌乱的扔着过期报纸,依旧丢弃的食物包装袋,蟑螂被安锋的脚步惊动,惊惶地向角落跑去……安锋在报纸最多的卧室蹲下身子,用微光电筒观察着报纸——最靠近窗边的报纸,通通翻到了第三十四版。
该报纸这一版面,通常刊登小分类广告——比如寻人启事、讣闻、结婚启事等等。
回到客厅,在窗台的报纸堆里找到了……那部电话。安锋将小皮箱递给奥德尼,然后再奥德尼手上打开了皮箱,先给自己带上医用橡胶手套,再用医用镊子夹出两个苍蝇大小的小黑点,一个放在电话里,一个放在……肮脏的墙壁上,而后安锋在下手套,问奥德尼:“明天几点?”
今天是……周六凌晨,奥德尼知道安锋问的什么,立刻回答:“周日凌晨八时,船上那位神秘的女人将走进来,罗萨里奥的保姆通常这时间打来电话。
安锋递给奥德尼一个单只小耳机,解释:“窃听范围三英里,你可以在岛上找个隐蔽位置……我想这对你很容易,不过是勾引某个不安分的女人而已。
奥德尼的眸子在黑暗中也灿若星辰:“啊哈,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安锋轻轻点点头,奥德尼立刻招呼:“如果你不放心,我们还可以看看那艘船……”
“当然要去看看,不过,很遗憾,我只带了一副呼吸器。”
安锋随手拎的听诊箱不大,放不下太多东西。
“我可以等在外面……”奥德尼狗腿的补上一句:“但如果你还有时间……嗯?”
“如果你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那么……这段时间由你支配。”
“好的,请跟我来”,奥德尼浑身充满于劲。
那艘小船停泊在游艇码头上,谢尔特岛上的游艇码头,像华尔街停车位一样,很难找到空位置。在一片几乎一模一样的游艇从林中,奥德尼准确指出了目标船只。他等在原地,安锋领着小听诊箱继续前行。
这是什么样的灵活度啊——安锋不是直接上了捕虾船,他冲旁边低矮的游艇爬上去,而后一艘艘船跳跃着,接近目标船只。码头上的船只随着海浪起伏不定,安锋沿船跳跃着,每次只发出类似猫跳的轻微声响。这声响在海浪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登船如履平地,手上提着听诊箱,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的像位邻家大夫,漫步走在起伏不定的船上,无声无息的像个幽灵。
过了很久,奥德尼才发现自己张着嘴,而且因为张嘴太久,嘴巴里于于的,嗓子有点灼痛。他连忙把嘴合上,连续咽了几口吐沫,勉强让嗓子舒服点。当他正准备用于涩的嗓子发几句感慨时,目标船上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这黑影当然是安锋了。
这次安锋没有跳船而走,他直接一个跳跃,从船甲板跳到地面,而后施施然悠悠然的从地面上走来,走到奥德尼身边,他问:“有什么动静?”
奥德尼惊诧的看看手表,如今是深夜两点。
“这,这是个幽静小岛,来这里的人都是渡假的,他们很少深夜出门,很少。”
“那么走吧”,安锋平静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