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锋冲对方钩钩手指头,罗萨里奥这才敢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以及四肢。
安锋接着介绍:“我手头恰好有对付你的办法,我们做个约定吧:我会在你体内注射一针纳米炸弹,这针剂会流淌在你血液中,但对你的身体毫无妨碍。你可以照吃照睡。
而后,我去将那把密匙取回来,你我彼此不用见面,我将密匙寄给你,你独自去取钱,我没时间跟踪你……但如果约定时间内,我账户里没有收到约定数目……砰,这个纳米炸弹就会在你体内炸开。我想,到时候你拿了钱也用不上了。”
安锋歪着脑袋,阴森森地嘿嘿笑着:“你瞧,我是个好人,我不于涉你的行动,我给你绝对的自由,我甚至可以掩护你出逃——我给你一本假护照。我同时容许你尝试解除纳米炸弹,你可以试试看,看你能否摆脱体内的纳米炸弹。不过,一旦实验失败……你懂得
好了,告诉我,那密匙藏在哪里。”
罗萨里奥深吸了一口气:“别逗了,我又不傻,拿我的生命去尝试解锁,成功了你不多付我一毛钱,我的命还是那条命,一旦失败我却没了命……三七开,我七你三。你什么都不做就收获三成,这个比例应该能满足你了吧?为人不能太贪婪啊。”
安锋点点头:“确实,意外之财,三成已经够高了,那么,它的具体数目是多少?”
罗萨里奥低低地说了个数字,安锋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成交告诉我密匙隐藏的位置。”
罗萨里奥挪了挪身子,犹豫地说:“你不是说那舞女已经被人追踪了吗,这里并不安全,既然你能找到我,别人也能,差别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我认为,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说话。”
安锋望着对方笑,他一抬手,罗萨里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猛然间感觉眼前一黑——安锋的手太快,他一手刀砍在罗萨里奥脖子上。
不顾晕倒在床上是罗萨里奥,安锋吹着口哨,悠闲地把房间搜查了一遍。
这处房间是罗萨里奥的临时躲藏点,里面几乎没有有价值物品,罗萨里奥随身带来一只小皮箱,小皮箱里有一只急救药箱,以及内衣数件、钞票三千、假证件几本,然后是一部电脑,一部手机。
重新合拢皮箱,安锋过去将罗萨里奥手脚摆放整齐,扯起床单,像卷席筒一样,将罗萨里奥裹进床单,他肩膀扛着罗萨里奥,手里提着罗萨里奥的箱子,悠闲得像个旅行者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出大楼。
前后转了几个地方,一番奔波过后,安锋走上大街时,已经是凌晨四点。这是遛狗时间,天色将明未明。朦胧的街头,有些年轻人已开始遛狗,安锋肩上扛着长布包,手里提着皮箱,一路友好地冲擦肩而过的遛狗者打招呼……没人怀疑他肩上扛着尸体。
等罗萨里奥再度醒来,他似乎到了一间硕大的手术室里,手脚捆在手术床上,对面,依旧戴着黑丝网头罩的安锋,站在手术专用无影灯下,一边拿着酒精棉球清洗他的胳膊,一边用手拍打着罗萨里奥的脸部。他下手不轻不重,动作温柔而体贴,像是罗萨里奥的同性恋男友。
看到罗萨里奥终于睁开眼,安锋取过一只完好针剂给罗萨里奥展示。针剂里荡漾着银色液体,仿佛液态汞。安锋举着这支针剂,语声柔和地说:“你醒了,太好了,我希望你在清醒状态下,看到我给你注射的药物——喏,我说的纳米针剂就是它……多么可爱的小家伙。”
罗萨里奥本能的想躲避一下,他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被紧紧固定在手术台上,一点挪动不得。对面的蒙面医生对他这种态度极不满意,晃着食指,用一个医生的不耐烦,柔声安慰:“别担心,我打针很温柔。”
反对无效安锋娴熟地用橡胶管扎住罗萨里奥的胳膊,等血管勃起,安锋熟练地抓起注射器,缓缓吸取药瓶中的银色针剂。如同医生般熟练排空注射器内空气后,安锋反手将注射器扎进罗萨里奥胳膊。
银色液体注射进罗萨里奥血管,安锋又等了两分钟。这两分钟时间安锋几乎是看着表,读着秒度过的。两分钟后,安锋一边解开罗萨里奥的捆绑带,将对方双手释放出来,一边好心的解释:“现在,纳米药剂已经扩散到你全身,进入你每条血管内,你放心,这种针剂对人体安全无害。”
首先解开的是罗萨里奥的上肢,后者呼地坐起来,可是没等他说什么,安锋抓起刚才用过的注射器,里面只剩下大约0毫升银色药剂。安锋把注射器举到对方眼前,缓缓地从注射器里挤出一滴液剂。
只有一滴。
这滴液体以自由落体速度坠落地面,在液体即将触及地面时,安锋猛地一跳,同时顺手一推罗萨里奥躺的手术车。手术车被快速荡开。
当两人跳离那滴银色液体两米后,只听“嘭”的一声,坠地液体化作一团火球腾空而起,爆炸波快速向周围扩散,罗萨里奥感觉到一阵热风扑面而来,他的耳朵被爆炸震得听不清,只觉得爆炸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持续回荡,很久很久。
等耳朵重新恢复正常,罗萨里奥才回味过来——这么烈性的炸药,居然注射进了他的血管。他……感到浑身乏力,冷汗频频,身体哪哪都不舒服,只觉得手脚无力腿发软。
这什么人啊?银色液体,如斯爆炸。已知无论哪种炸药,都不是这样。难道,这真是纳米机器虫?难道……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怎么会到对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