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难度。”
“别跟我说困难,你们就是于这个的,这是个简单任务,没有交火,没有突击,只要求你们别惊动船上的船员,瞧,多么简单?”
“货柜船从哪里出发?”
“科威特。”
“不不不,波斯湾是个繁忙的航线,想在波斯湾偷东西而不被人发现,这几乎不可能,再说,0吨咸鱼,你打算从哪里订货?”
“阿拉伯咸鱼,当然是从阿拉伯订货——我觉得科威特不错,咱就订科威特咸鱼……你有约十三个小时准备时间,明日五点,货物将被送上货柜船,轮船于十点钟出发。”
“搬运0吨咸鱼,可不是件轻松活……”
“这是你们的事……对了,我给你找的帮手到了,你可以称呼他奥尼尔……哈哈,你应该认识他,是的,就是那位瑞典艺术品窃贼。他是个大盗,偷东西这件事是他的专长。你们把这事搞定,别怕辛苦,等见到货物,你就知道内情了。那时候你们绝不会觉得辛苦。”
奥德尼与迪尔怎么偷东西,这不关安锋的事了——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还要手下做什么?
挂上电话后,安锋又变成那位和蔼可亲,耐心而好脾气的医生。他笑眯眯的给“绿区”一位饭店经理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宿舍里有两位伊拉克流浪儿,因此他需要两份阿拉伯饭菜,他需要经理把饭菜送回宿舍,记上账,回头他去付款……身为伊拉克人的饭店经理被安锋的善心所感动,直夸安锋慈悲心肠,他信誓旦旦保证做好饭菜……
把手机放回更衣柜内,安锋抄着手去食堂,与同事一起共进午餐,然后是专注而热情地值下午班。等他下班回家,伊拉克饭店经理又送来了晚餐——这晚餐安锋没有订,但他照样得付钱。伊拉克饭店经理逮住安锋猛夸一通安大夫的善心,同时表现出对孩子遭遇的极大同情与关怀,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收下了安锋给的晚餐钱——不给他跟你急。
当夜幕降临时,安锋装扮好自己,状似悠闲的领两个孩子去散步,在“绿区”大门口他跟哨兵寒暄了几句,解释自己深夜外出的原因是:这两小孩是他捡来的,他们与父母失散了,现在他要带着孩子去寻找失散的父母。
拒绝了热心佣兵的护送,安锋开着自己那辆定制的军用悍马车驶出了“绿区”,七绕八歪来到雇佣兵的集合地点,崔三过来迎接他时,神色很憔悴,他低声说:“接应的人还没到……那老头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他身边只剩下两位保镖,其中一位还伤的不轻。”
安锋点点头,他温柔地把两小孩抱下悍马车,指一指屋里:“你们爷爷在里面,快去见他吧。”
孩子们奔跑而去,安锋对崔三解释:“接应的人嘛……他们正忙着订购咸鱼。”
崔三满头雾水:“订购咸鱼?咸鱼这么重要?比我们的货物还重要?”
“这个我跟你说不清,来,我车尾有医疗器械,帮我把它们搬下去,抬进屋里……”
屋内,两个小孩可怜巴巴的牵着老头的手,他们话不多,只是沉默的坐在老头病床边。安锋先检查了老头血型,给老头输上合适的血浆。趁老头还在昏睡,他过去救治受伤的佣兵。佣兵的伤口处理好后,老头依然没有苏醒,但安锋已经等不及了,他取出一支肾上腺素给老头注射。
肾上腺素起作用需要五分钟,安锋赶过去处理老头的保镖,进门时他亲切地问:“那位是乌斯,我们通过电话。”
伤势较轻的保镖立刻站起身来,招呼道:“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位神秘人,谢谢你救了我们。”
“别站起来,你有伤,来,坐下,让我看看伤口。”
时光在闲聊中缓缓度过,不一会儿,崔三过来低声报告:“老头醒了。”
安锋温和地笑着,慢悠悠起身:“你们继续躺着,我过去处置一下病人。
与伊拉克人交谈安锋用的是阿拉伯语,崔三跟他说韩语——崔三故意的。
老头已经苏醒了,正有气无力地对孙儿孙女吩咐这什么。见到安锋出现,老头一声叹息:“你赢了。”
老头取出自己的手机,从手机里卸下存储卡,而后将存储卡交给安锋:“密码是…,这里面存储着瑞士账号以及提款方式,拿去吧,不管你拿走多少,请照顾好我这两位孙辈,至于我的三儿子……由他去吧。”
安锋轻轻地摇摇头:“不,你死不了,我没有杀你的意图。我是个遵守约定的人,今晚会车来接你走,他们会把你送到空港码头上,一架私人正等在那里,飞机会把你运到……你想去哪个国家。”
“英国吧,那里对阿拉伯人比较和善,我的三儿子已经提前在那里安家,我想去他那跟他团聚。”
稍停,老头看着安锋手里的存储卡,轻轻地摇摇头:“无所谓了,活着就好……不过,提款需要两个人共同出现,你可以找个人帮助,但没有另一半密码,你只能动用一笔很小的数目——这是我们预先设定的防范机制,你理解吗?萨尔维想抓捕我,就是因为没有我的密码,他只能得到一笔不大的紧急备用金。”
安锋重重点头:“英国啊,我会让你如愿的,我也会让自己如愿的——等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把萨尔维的情报告诉我。我需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惯常的思维模式是什么。”
老头指一指手机存储卡:“全在里面了——我们那次秘密会议,我偷偷地录了音,全在存储卡里。”
稍停,老头又一指手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