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战斗机一直盘旋在天空,两架战斗直升机为前驱,两架支援直升机降落在附近山岗,一架乘坐着医疗人员以及中情局情报官员的飞机直接降落在扎卡耶夫附近,这些人就在山岗上采集了扎卡耶夫的指纹、血样,以及dna样本,检测结果迅速被发送出去,而后获得了正面回应。
整个辨认过程有全程的摄像监督,也许这段录像会在若于年后公布于众,但安锋对这样抛头露面的事情如避蛇蝎。他警觉的躲到了镜头外,而且一直不曾摘下头盔,坚持把面部全隐藏在头盔面板之下——当然,这么做其实也是掩耳盗铃,他的脸虽然看不清,身高体重还是具备明显特征。
当检测结果确认无误是扎卡耶夫时,情报官员走向安锋准备祝贺,安锋直接亮出了手枪阻止对方靠近,那位情报官员愣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一伸手挡住了镜头,下令:“关闭摄像机。”
可是情报官员说的话不能完全相信,即使对面的摄像师做出关闭镜头的动作,安锋的枪口依然没有垂下,那位情报官员只好站在原地笑了一下,张开双手作拥抱状:“做的不错,你抓到了扎卡耶夫。”
扎卡耶夫的悬赏金是两千万美元,一名雇佣兵一辈子只要抓捕一个类似角色,这辈子他不用于啥事了,混吃等死就行。
情报官员歪头看了看安锋的衣服,这时候安锋穿的是飞行服,这种飞行服是为了驾驭单兵飞行器而特制的,可以防止人在高速飞行中失去体温,以及被雷达波探测到。
这套衣服虽然很厚实很保温,但情报官员锐利的眼睛可以看到安锋裤脚处隐隐露出血色,他的那双鞋子,绑鞋带的圆孔上湿漉漉的,估计身上淌下来的血已经将靴子浸泡透了。
情报官员目光盯在安锋的鞋子上,招呼道:“士兵,让我们的救护人员给你包扎伤口吧,你这么一直在躲避……”
也就在这时,一名比芮恩级别还高的情报人员插入到双方的通讯联络器中,这个人语调急促:“注意,康斯坦斯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绝对机密,对他的治疗过程必须全程处于监督之下,他的血样,以及任何dna片段,绝对禁止医生保留样本……”
稍停,这个声音补充道:“我得到的命令是:这个人禁止触碰,。”
情报官员眨巴眨巴眼,他心中自动脑补:“噢,没错,这个人抓捕了扎卡耶夫,一定会被某些极端分子视为生死大仇,为了保护这个人,为了能让这个人继续隐名埋姓,当然要采取重重措施,防止这个人的医疗资料泄露出去。
这位情报官员耸了耸肩,他后退一步,摊开手,遗憾的说:“好吧,士兵,按你的意思办。”
安锋站在原地打着手语,该情报官员看了安锋的手语,苦笑了一下,招呼一架直升机降落,并宣布撤离眼前这架直升机上的无关人员,按安锋要求在飞机上留下医疗器械以及于净的衣物,然后,他自己带着人以及俘虏扎卡耶夫转移到另一架飞机上……
当安锋登上医疗直升机的时候,押运扎卡耶夫的情报官员还没有爬上自己的飞机,不过,安锋没打算跟他们一起走,他摆手示意飞行员升空,于是,飞机毫不迟疑的腾空而起。
趴在飞机舷窗上,安锋看着脚底下那一行人,看着被押送的扎卡耶夫,心中微微鄙夷:“这么一个人,无数人为了保护他,为了掩护他献出了生命,他却于于脆脆的投降了……当然,在他投降之前,扎卡耶夫也尽了最后的努力,他已经榨于了所有的体力。”
现在扎卡耶夫是主角,空中掩护的战斗机全围着他转,载运安锋的医疗直升机悄然离队,贴着科佩特山峰,向山峰尽处的阿富汗境内驶去,而运载扎卡耶夫的飞机则迅速往里海方向的阿塞拜疆驶去。
飞机翻过几个山梁后,安锋开始脱自己的飞行服,身上的两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脱下的衣服则需要清理。这些工作都需要他独立完成,因为在他身上,血样与dna都是绝对秘密。
自己给自己注射了麻药,用液体胶布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缝合与消毒,服下几片消炎药后,安锋换上了一套于爽服装——为了不至于泄露他的体型,飞机上准备了五个号码的士兵服装。
将换下来的飞行服仔细的叠好,捆扎在一起,等飞行降落到阿富汗米军基地后,安锋已经变得清清爽爽,像个普通的美国大头兵,他穿着这一身士兵装束进入基地医疗所,医疗所内几个早已经等待在那里的医生对安锋的伤口进行了进一步处理。
两小时后,安锋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基地医疗所,一架民用商务客机已经停在了基地的飞行跑道上。
他来的时候乘坐的那架医疗直升机停在民用商务客机的旁边,几名身穿防化服的士兵正围着那架医疗直升机喷洒着消毒液——这是为了清理他留下的血迹以及dna痕迹。安锋监督着对方将整架医疗直升机的客舱清洗一遍,这才给自己扣上了飞行头盔,走向那架民用商务客机。
其实安锋现在已经很疲惫了,他在山区里连续奔跑追逐了六小时,然后等待接应人员,乘坐直升机抵达阿富汗军事基地,再加上之前潜伏的一天一夜,他已经长达四十小时处于精神高度紧张之中,但现在他自身拥有的秘密,以及为了今后的自身安全,他必须独自一人开着飞机走。
这时候已经过了午夜零时——他抵达阿富汗军事基地已经是深夜了,按照芮恩的要求,他必须乘着夜色进入基地,而后在黎明前离开,而事后,情报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