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安锋已经追踪到了西城区一栋别墅。
这栋别墅占地很大,庭院地面密布着草坪,这座庭院既没有种花也没有种树,除了一片绿茸茸的草坪,只有庭院中心宛如宫殿般的四层楼房,所以安锋虽然动作灵巧,虽然落地无声,但他翻进院子里,身子站在光秃秃的草坪上,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
接下来安锋没有掩饰行踪,他没有躲躲闪闪自欺欺人的溜到别墅楼房前,他背着手,手放在背后提着一只带消音器的手枪,这只手枪是从修车铺翻到的,而此刻在他身上还隐藏着三只手枪,左右大腿处,以及左腿脚踝关节处。
安锋慢慢的走进别墅大楼,他好奇地打量着房屋建筑,绕着别墅转了一圈,在此期间,别墅的人通过摄像头观察安锋,他们不知道,安锋也在利用超视感觉观察他们。
转一圈过后,安锋找见了车库门,他蹲在门锁前,用两根别针快速撬开了锁,而后推门而入,门在他后面立刻自动锁定,车库的灯逐一亮起,照亮了车库中央的那辆玛莎拉蒂车。
安锋站在原地没动,他的脊背离车库门不远,这时只见他叹了口气,把握枪的手从背后拿到胸前,他平静地走到玛莎拉蒂车跟前,把手枪举在空中亮了一下,然后小心仔细地将手枪放在玛莎拉蒂车的前引擎盖上。
手枪一离手,安锋退后两步……果然,车库里的喇叭响了,喇叭中说话的人自认聪明,他们并不知道,安锋已经看到此人位于三楼书房,书房里同时坐了四名持枪的壮汉。
说话的是一位银发老人,因为年纪大了,这人的肤色已经变得很淡,他正在书房细心用雪茄剪剪去雪茄烟尾,然后若无其事的按动桌上的烘烤器,开始烘烤雪茄烟杆,同时头也不抬的对着办公桌上的喇叭说:“年轻人,说说看,你怎么追踪到这里的?”
车库内的安锋羞涩的一笑,他两手举到头上,双手交握抱住脑袋,一副标准的阿拉伯投降姿势,而后弱弱的用阿拉伯语反问:“这种小节问题,需要解释吗?”
这个时候,四名手持自动步枪的人正在沿着走廊奔跑,说话间他们已经堵住了车库通往楼内客厅的大门,然后彼此比划着手语,做出标准的警戒姿态,似乎在商议是否要进去把安锋押出来。
三楼书房的银发老头感觉雪茄烟已经烘好了,他拿起雪茄烟,用一个长杆火柴点燃烟卷,一边喷吐着烟雾一边含糊的说:“没错,这些细节确实无需解释,看来马哈德是你下的手,你在他车上装了跟踪器,所以预先知道他的行程,于是你伏击了他。
但我感到奇怪,马哈德似乎并不是你的最终目标,你杀了他,还追到了这里,速度快得让我来不及准备,所以,你真正的目标是我——谁派你来的?别告诉我是埃及警方,我昨晚还跟警察总长吃过饭。”
安锋笑了笑,做出一副勇敢的模样,庄严地闭紧了嘴,银发老头从监视器里看到安锋这个形象,随即在喇叭里下令:“把他抓起来,帮我好好问问,我一定要知道谁是幕后指使者。”
车库通向客厅的门立刻开了个缝,老头在喇叭里继续恐吓安锋:“放弃抵抗吧,这是一间全封闭车库,你面前的玛莎拉蒂有遥控发动功能,如果你想反抗,我只要封闭了车库,发动玛莎拉蒂车,那车里有足够的油量,排出足够的一氧化碳……
你坚持不了多久,与其让我用一氧化碳把你迷昏,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投降,然后告诉我幕后指使者,我会给你一个有尊严的死亡。”
老头说完这段话,车库那扇半掩的门继续开启,从门口快速探了出来两个枪口,与此同时,三楼上的银发老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监控器,他发现监控器里安锋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双手抱着脑袋,一副乖乖投降的模样。
走廊里四个武装分子手持半自动步枪冲了进去,老人悄悄地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坐老人对面同样在观察监视器的一位年轻人跳了起来,他伸手拉过老人的手,低吼道:“快走,快撤。”
老人顺从的走了几步,他吐出雪茄烟,匆忙地问:“怎么了,一切很正常
刚才拉扯他的那位年轻人一边领着老人向门外跑,一边说:“他不是一个人,监控器画面上他在投降,但画面上的时钟始终没变,你看到的投降画面是录播的假象。”
这话一说,老头立刻明白了,他脚下加快了脚步,也就在这时,他听到走廊内响起了快速的射击声,声音很低哑,明显是用带消音器的手枪射击的,而这时老头刚刚冲出三楼书房。
拉着老头的年轻人一见势头不对,赶紧拉着老头重新回书房,这些人冲到书房后立刻锁好门,另两位同伴利索的掀起沙发顶住书房门,一番布置后,拉着老头手的年轻人匆忙问:“书房里紧急逃生通道在哪?”
老头叹了口气,走到办公桌前,他拉开一个抽屉,露出抽屉里的一个启动按钮。
也就在这时,大楼的门锁响起了两声咯噔,稍停,又是两声咯噔,门内的门锁把手立刻飞出来,保镖们见此情况,二话不说,用手里的武器疯狂的隔着门板冲屋外射击,子弹如泼雨般打过去,十五秒钟过后,保镖们把弹夹内所有子弹打空,连保护老头的年轻人也打光了手枪里的子弹,橡木大门上弹痕累累,也就在这时,老头按下了逃生通道的按钮。
所有人都忙着换弹夹,就在这时,大门发出轰的一声响,整扇门板像遭受了十吨铁锤的撞击一般轰然脱离门框,撞得门后阻挡的沙发四处歪斜,然后门板飞舞着倒下,而就在这时,银发老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