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秒钟时间,安锋选定了一处落脚点,左前方300米位置,10店中方向,存在一大块隆起的草丘,上面的草很浓密,适合安营扎寨,安锋随手指点了一下那个方向,跟他已经有默契的努尔牵着毛驴向那个方向走去,而安锋则留在原地不动。
这时候追捕队鸣枪警告了,在寂静的草原上,枪声可以传播的很远,远处的班车灯光稍稍停止了一下,司机似乎将引擎熄火,然后静静的倾听外面的动静,见到这种情况,追捕队一起放枪,安锋一眼扫过去,已经将开枪的数量记在脑中:9个开火者,开枪的节奏有先有后,说明他们素质并不一致。
此刻,那支五人驮队,已经摸到了公路边,他们焦急的冲班车打灯光信号,班车迟迟疑疑的开始移动,随即,班车逐渐开始加速,并用全速进行奔驰。
安锋举起他的泰戈尔,这支狙击步枪枪身很高,加上枪托有l米7长,他取下弹夹检查了一下,弹夹里头三颗子弹装的是特制弹头。
接下来安锋于净利索的插上弹夹,拉上枪栓,举枪上肩,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他应战了。
追捕队提前放枪的举动,既是对班车的警告,也是一种当地默认的习俗,追捕者告诉班车:这里有私人恩怨,别于涉我们,如此一来,安锋即使赶到班车边,班车上的人也会拒绝他登车。
而安锋举枪回击的行动是告诉对方,同时也告诉班车上的人:好吧,我现在在法外之地,距离公路超过5公里。你们完全可以把这场冲突当做虚无,这是一场私人恩怨,这是一场个人较量。
当然了,这是一场不对称战斗,至少在五人驮队看来,安锋的力量再强悍,也不可能一个人对付9名全副武装者。
眼见得班车全速行进到五人驮队身边,这时候远处的枪声还在时不时的进行着安锋一个人孤独的站着,身后的荒原上8个骑驴的人快速接近着,双方相距大约5公里,彼此都在对方射程之外,但他们双方都在用枪声告诫别人不要于预。
班车“嘎”的一声紧急刹车,刹车线足足有10余米,这时候五人驮队连他们的驴都不要了,行李也来不及堆到车顶行李箱,在车里乘客与司机的连声催促下,他们将所带的货物扔进车厢里,然后丢下毛驴,气喘吁吁地爬进车内。
司机毫无停顿的发动汽车,引擎发出巨大地轰响,在逃离这片区域的同时,车上的乘客问五人驮队成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社会是有潜规则的,法外之地发生了什么,彼此都不能带入文明社会中,是有五人驮队成员含糊的回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突然打起来的,不知道双方有什么仇怨。”
这句话是真的,镶钻土豪驮队的成员都穿着羊皮大衣,而追捕来的人各个都穿着迷彩服,两拨人明显不是一路人,再加上五人驮队也听到院落内的枪声,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追来的人是为镶钻土豪驮队报仇的。
当然,五人驮队并不知道这两拨人都是一前一后从同一条道路上出来的。兴都库什山太大了,这条皱褶山系有太多的山沟通向四面八方。
连五人驮队都弄不清楚冲突是怎么发生的,车上其他乘客完全不知道,五人驮队曾近距离接触过交火的一方,他们以为五人驮队早早的就赶到了公路边等候,而后方交火的两支队伍只是后来者,此刻光线不好,大家没有看清安锋的驮队里有女人和小孩,在完全不知情下,乘客们纷纷猜测起事态的缘由,但这种事,这种涉及到暴力冲突的事情,谁都不敢过多谈论,大家都在为生活奔忙,这种事落在警察耳中,一个协助调查就让大家耽误不起时间,所以几分钟过后,车内一片死寂。
暮色已经越来越浓厚了,这里是印度河谷地带,两侧的海拔超过70uu米,所以阳光照射的时间很短,天空中的太阳只要稍一偏移,大地立刻变得暮色沉沉,进而变得星光灿烂。
确实是星光灿烂,在这片高原上,每颗星星都是那么大那么亮,仿佛触手可及。暗沉沉的天空不见一朵云彩,在这种星光下,枪口发出的火焰,比猩猩还灿烂。
这时候,追捕队与安锋相互距离约公里,这两公里的距离,追捕队员已经进入“泰戈尔”的射程当中,但他们的枪还打不上安锋。不过,因为这时夜里,夜间射击的准确率是万分之二,所以追捕队员们都亮着头灯,毫无顾忌的继续接近……他们没有发现,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队员已经少了一位,就是中途掉进沼泽中的那位队员。
那个倒霉蛋,不小心掉进沼泽里,被同伴救出后只好继续步行,他落在最后面,当追捕队开始鸣枪警告班车的时候,安锋开应战了。没有人知道,安锋三枪打倒了这位倒霉蛋。而当时双方距离超过4公里。
在4公里的距离上,没有什么子弹具备这么远的射程,因此追捕队员看到安锋开枪,连眼皮都不曾撩一下,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一名队员已经丧生,反正那人落在后面,所以大家浑不在意的继续冲锋。当然,他们更没想到安锋具备超视感觉,他轻松能灭了整支追捕队,只是目前时机未到而已。
喀泽默默地测算着他与安锋之间的距离……夜战果然是一个大问题,夜间没有合适的参照物,很容易估错双方距离,而此时安锋有鬼祟的不在开枪,这让喀泽难以决定……幸好安锋一直笔直的站在原地。
喀泽估摸着双方距离接近15uu米,他挥了挥手,队员纷纷跳下驴子,四散着围成一个弧形,而后不紧不慢的开始向前冲锋——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