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羊肉的味道,洋葱的味道,胡椒的味道……
于爽、清洁、身上不带任何异味,这时的“扎喀贡”完全不像一个牧民,至少生活习惯与牧民完全不一样……当然,丽莎并不知道,安锋执行任务之前刚结束一次排毒疗养,他身上如同婴儿一般于净清爽——完美基因让他甚至比婴儿更于净清爽。
按理说,丽莎现在闻到这股不熟悉的味道,会感到心中极度不安全,但……对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来说,她所信赖的才是最正常的,与她信赖的事物不一致的地方,那就绝对的不正常。
这一刻,趴在安锋怀中,丽莎浑身都在颤抖,这时语言已经不能描述丽莎受宠若惊的心理,以及她那无比的幸福感。
什么是幸福?据说一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与他敬仰的“精神领袖”握过手后,幸福的半年没洗过那只被握过的手——这是一种病态,却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常态。
而丽莎现在正处于那种幸福感的笼罩中,这让她忽略了山路的崎岖与颠簸,她甚至不好奇阿盖尔为什么肯把车开到这样的山路上。
在这样的颠簸路上,阿盖尔开的时速并不高,大约两小时时间后,阿盖尔转过了数个山头,他停下车,这时候车辆已经严重歪斜,跳下汽车的阿盖尔小心翼翼的打开后车门,招呼拥抱中不觉时间流逝的安锋与丽莎:“嗨,车身已经失去平衡,前面的路已无法行走……只能步行了。”
安锋点点头,阿盖尔立刻扔给他一根绳索,用这根绳索系好车子后,他先把丽莎送下车,然后将车厢内那四只长条形弹药箱拎了出去……等车内有价值的东西都运出车外,安锋站在车边踊身一跳。
他刚刚跳出车外,汽车就歪斜着,缓缓地向一侧山沟倾倒,阿盖尔随即松脱了绳索,任汽车遵从地心引力。
“不”丽莎凄厉的喊了起来。
安锋双脚落地后,立刻向山坡上奋力爬去,他跑得很快,等他喘着气跑到丽莎身边后,汽车已“轰”的一声侧翻。紧接着,车头扭了起来,车厢依然朝下继续扭动翻滚。随着车头高高翘起,汽车的再一次翻滚是由车尾着地,车头360度的一个旋转……
眨眼之间,整辆车就在三人眼前连续不断的翻滚中跌入深沟中,它一边翻滚一边肢解,车厢门、车窗碎玻璃、轮胎、车零件撒了一路。翻滚到半山坡的时候,发动机漏油,汽车开始燃烧,于是,整个车身残骸变成了一个翻滚的火球,一路留下燃烧的油迹。随着轰隆一声油箱爆炸了,浓烟烈火从沟底升腾而起。
阿盖尔苦笑着耸耸肩……好吧,他的汽车毁了,他损失了一笔钱财——这就可以完美解释他为何不得不跟“扎喀贡”去丽莎父兄部落。
这条路很窄,大多数时候只是一条两步间距的摩托车道,而当地的山势很陡,阿盖尔一路开到这里,因为车身倾斜的太厉害,只好采取弃车措施……当然,这些做作瞒不过那位精明的精神领袖,不过安锋也没想着要瞒过对方。
整辆车如今只剩下四只箱子,接下来的路还应该有一天行程,安锋叹着气打开了丽莎那只箱子,整理这丽莎装宝石的背囊。他从箱子里翻出一个防潮垫、张薄毯子,把后者卷好捆在背囊外,但……剩下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背不走了,包括属于安锋的宝石背囊。
三个人束手无策的四处望了望,安锋无奈的提议:“把带不走的东西埋起来,做好标记,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拿走。”
阿盖尔满脸惋惜的点点头,他脸上的惋惜也感染了丽莎,想到因为自己的拖累而让对方损失了一辆车,丽莎很内疚很惭愧,她小声的补充:“我也可以背一些东西,我以前经常背着行囊走几十里的山路……”
对于丽莎这句话,安锋没有翻译,阿盖尔完全听不懂。这位大个子演戏的本领不行,只好装憨厚,他憨厚的笑了笑,打开属于自己的箱子,从箱子里取出铁锹,拎着铁锹四处转着,寻找一个无人注意的凹地开始挖坑。
安锋随即走过去,在阿盖尔的箱子里翻检了一下。这两只箱子,一只装的是阿盖尔的随身衣物,一只装的是各种武器。安锋从箱子里翻出两把手qiang,插在自己腰间,想了想,他又递给丽莎一把手qiang——不管对方会不会玩枪。
安锋又从四只箱子里翻检出一套炊事用品,再加上一些也要的食物,整理出一只不大的背囊交给丽莎。丽莎赶紧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长裤,找个背人处换下裙子穿上长裤。等她背起背囊的时候,阿盖尔那里已经挖好了坑。稍后,阿盖尔回到箱子边,从箱子里找出一支马格南,外加两支乌兹冲锋枪戴在身上
把其余的东西收拾好,箱子锁好,武器箱放在了坑最底部,上面则叠放上自己的个人物品箱。而属于安锋的背囊由安锋挖坑,丽莎随身的衣物带不走,也只能挖坑埋了。其实这些衣物都是丽莎换下的旧衣物,扔了并不可惜,但丽莎没有说丢弃的话,安锋只能单独找一个地方把装丽莎东西的箱子埋好。
完事后,安锋指点着三个坑提醒丽莎:“我们回来的时候会带走属于我们的东西,你把你的箱子所在位置记清楚,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把它们挖走吧
大家现在属于轻装上阵了,至少阿盖尔是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