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锋叹了口气,他弹了个响指,间谍昆虫迅速爬到超市老板颈动脉附近,然后迅速启动了自爆装置,这只自爆的间谍昆虫传出来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一片红色,画面的抖动也似乎平息了……
当然,超市老板其实没有当即死去,间谍昆虫体内所含炸药不多,他的自爆炸烂衣领后,撕开了超市老板的颈动脉,超市老板最后把车停稳,他捂着脖子下了车,但颈动脉的流血止不住,他在地面上走了几步,原本想到附近电话亭发出最后的告警信号,但他最终没能达成愿望……
安锋刚刚浏览完超市老板最后的画面,他突然间发现什么,甚至赶紧一窜,窜到了一辆榴弹炮的缝隙里,他快速地掏枪在手……但这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穆沙勒所在的街道上,有一名军火贩子从装甲车里探出头来,也就在穆沙勒刚与他擦肩而过,只有四五米的地方,这位军火贩子平静的、淡然的举起手枪,连续扣动扳机。
军火贩子手里的枪,品质并不好,如果让安锋看,这种手枪他几乎不屑一顾,作为枪来说,这支手枪有各种缺陷……但架不住他是近距离开枪,穆沙勒第一枪就中了弹,而后这位军火贩子冲出去,对着栽倒在地的穆沙勒继续扣动扳机,直到把一弹夹子弹全部打控,这人才丢下手枪,竖起衣领,缩了缩脖子,不紧不慢的钻到车辆之中,迅速消失在路边的一栋房屋内。
穆沙勒遭黑枪了,这不是意外,是超市老板发出警报之后,有人果断的掐断了线索。
从各种迹象判断,穆沙勒并不知道超市老板跟自己是一伙的,当然,超市老板也没必要跟他是一伙的,他有可能只是受雇监听自己的电话,每次穆沙勒请假出去的时候,他检查一遍自己的录音效果,发现征兆则发出告警,否则则是一切平安。
安锋站在那里,迅速推敲着结果,这时候穆沙勒身体内浸出的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大地,像他这样、像刚才那位丽人那样,背后中黑枪者,在白沙瓦这座城市并不罕见,中情局曾经统计说白沙瓦每年约发生两千例类似的枪杀案,平均每日六起,穆沙勒与那位美丽女人之死,只不过是其中两例而已。
这是一座血淋淋的城市,这是一座生死搏杀的城市,就是安锋与阿盖尔这样强悍的人,走在大街上也提心吊胆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那座窗口里会射出一粒子弹。
安锋刚才只注意超市老板的动向,一愣神间完全没想到会有一个人对穆沙勒背后开黑枪,但安锋马上就明白了——穆沙勒每次送信,必定有一个固定路线,有人在固定路线上专门监视者穆沙勒,如有意外情况,则随时击毙穆沙勒,一边掐断线索。
而击毙穆沙勒的人,有可能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需要专门做,他们只是接到指示,要求目睹着穆沙
勒走过面前,如有击杀命令,就冲对方开枪,否则则放对方同行。
也许路上类似的观察哨不止一个,这样的观察哨,甚至有可能并不知道穆沙勒是做什么的,抓捕到这些枪手,从中也获得不了线索。
安锋确实有能力抓捕到这些人,这些人的动作虽然快,虽然很擅长借助障碍物掩藏自己,但安锋有超视感觉,他用超视感觉锁定了那位枪手,眼看着他混进别墅里,眼看着他跟别墅里几个军火经销商聊得火热——在此期间,这个人根本没有打电话汇报到意向,仿佛他今天杀了个人,是极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而已。
线索全断了吗?安锋掐着枪躲在自行榴弹炮的车架里,脑袋拼命转动着,寻找着破解方法,他心中怒火万丈,花费几个月追踪的结果,只因一时疏忽忘了在电话机里安装更尖端的窃听器,结果导致这样的结果。
当然,在尖端的窃听器也解决不了喇叭啸叫的问题,至少现在地球文明,还没有思考出解决办法。
他太大意了,以为对方没有什么高科技手段,到现在为止,对方确实没有表现出什么高科技手段,而检查喇叭啸叫确实却不是什么高科技手段。
那位目标人物现在会做什么,安锋可以判断出,下一个观察哨如果没有看见毛驴出现,他们会发出任务完成的信号,这些观察哨没有拔枪动手,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平民,而平民不是情报局的监控目标,由他们发出信号,没有人关注,甚至不为人知。
安锋现在明白穆沙勒骑驴前进的目的,驴子是明显的标志,不是摩托车、不是汽车,交通工具上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这符合那位精神领袖一向的习惯,而同时骑毛驴的人,也是最显著的标志。
下一个观察哨如期发出安全信号,又会怎么样?那位精神领袖可能不用撤离,因为他已经掐断了所有的线索,完全不用担心别人顺藤摸瓜……等等,毛驴在哪里?毛驴现在在于什么?
穆沙勒骑的毛驴,还在穆沙勒身边,它伸伸鼻子嗅了嗅满地的血腥,茫然无措的抬起头来,四处望了望。安锋用超市感觉锁定毛驴后,迅速从“时间门”里取出一只间谍苍蝇快速组装着,这只间谍苍蝇腹部,他安装了一种致幻剂气体胶囊。
雪仍然在下,安锋张开手,苍蝇立刻展翅飞过去,那头蠢驴还在四处打量,盘算着走与不走的问题,纷飞的大雪中,间谍苍蝇飞舞到驴鼻子上,快速积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驴子伸着鼻子思索了一阵,迈动了脚步,继续向前行进着。
等那只驴子行动起来,间谍苍蝇立刻落在驴鞍上,而后安锋一扭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