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盖尔听从了安锋的劝解,开着小艇呼呼地驶向小岛,他知道安锋的身手,从不担心安锋会遭遇危险,但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身手有可能超越安锋的女刺客存在。
身边没有其他人,对于安锋这样的人来说,不是增加了危险性,反而更让他松弛,在这个时候,海底里任何接近的一条鱼,以及一条螃蟹,都可以被他感触到,而比较大型的水底动物,更容易惊醒他……可惜他所做的这一切预备似乎都没有用,苏珊娜没有来。
直到夜幕降临,月亮重新升起来,海水涨潮了,阿盖尔的游艇依然没有返回,安锋等到半夜三更,海水涨到最高汛位时,他心里轻轻松了口气,看来苏珊娜是走了,如果她真的在附近窥视,看到安锋摆出这阵势,就知道这是准备会面的架势,她会自动过来与安锋继续未尽话题。
这一结果同时意味着贝迪鲍利的追踪接近了,苏珊娜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这才选择提前离开小岛,进而为两人之间若隐若现的联系而洗白……
这一夜安锋绝对是身心轻松的睡着了。
第二天,安锋顺理成章的提出收场,克林顿小姐也自然而然的答应了。一般度假的时间为一周左右,到目前为止两人一起待了将近三周时间,安锋提出离开,克林顿小姐自然无法拒绝。
临别时分两人自然要说一些依依不舍的恋情,并约定下次会面的时间,随即两人登上了两架不同的水上飞机,安锋向西,克林顿小姐向东。
这架飞机上没有出现苏珊娜,昨天一整天在岩礁上,安锋细细的梳理了与苏珊娜在一起的共振感受,他目前已经有把握,可以感觉到二十米范围内的共振现象,一旦苏珊娜出现在他周围二十米,他会立即捕捉到对方的方位,而如今,二十米外是距离地面八千米的大气层。
闭着眼睛恢复了一阵精神,安锋打开手机,开始处理如雪崩一般涌来的邮件,将关于个人财物的邮件处理完毕后,安锋忽然发现韩芷烟的一份私人邮件,邮件是昨天发的,韩芷烟说自己将于今日抵达瑞典,并登上那座树叶岛,在岛上待一周左右。
在信件中,韩芷烟表示她已经了解过了,岛上酒店内,如今有四位客人,房间尚有三间空余,因此,足够了。
“不知道你能否看到这封邮件,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快有半年没见了……我想你,真的非常想你。那座树叶岛是我们最初相……恋,并走在一起的地方,所以我想回到岛上,静静地思念一下。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么来吧。如果你没收到信件,请思念我,因为我必定在思念。”
话说的很哀婉,安锋对着这封邮件发呆了整整三分钟,而后抬头通知飞机驾驶员:“调头,我们飞向瑞典。”
紧接着,安锋在空中发送了他巴基斯坦任务的全过程,他将预定的行动时间故意往后模糊了十天,如今接近三周时间过去了,正好可以对外宣布任务的终结。
重新回到人丛中,安锋有点短暂的不适应,刚开始他不得不大范围的扭动脖子,以便尽量将四周所有人员看在眼里,但这么做了几分钟,安锋无奈的笑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超人,一万个人当中,或许有一个身体素质卓越者,北欧人这样的比例或许高一点,但一眼望过去,整条大街上可能对安锋产生威胁的人几乎不存在。
大家都是平民而已。
北欧的三月天还微微有点寒冷,而这个天气也是乱穿衣的天气,大海对面的英国,妇女们已经开始带上夸张的帽子晒春装,当然,在街头薄裙薄纱当中,依然有人穿着羽绒服。而这两年北欧流行反皮草运动,大街上很少见到胆敢穿一身裘皮出来逛街者。
安锋将羽绒服的帽子立了起来,把面孔半掩在大大的帽子下,作出一副畏寒的模样,提着箱子沿着石板路走向附近的码头区。
回想当年,韩芷烟一身北极雪狐的裘皮大衣,走在这样的石板路上,走向王后岛娱乐厅,那感觉果真是很土豪很暴发,但现在,她是绝不敢穿这样的裘皮上街的——有人会泼她一身油漆的。
三月份,内湖的阳光非常和蔼,既没有夏日阳光的铺垫,也没有冬日阳光的寒风凛冽,它温暖得像一个四五岁的婴儿,柔嫩的打在脸上,让人心里泛起说不出的温柔。
韩芷烟穿着一身很厚的羽绒服羽绒裤,坐在临海的平台上,耳朵里塞个耳机听音乐,手里拿着一份画报翻弄着。因为音乐的嘈杂,她没有听到安锋走近的脚步,也没有注意到服务员的殷勤接待。
将行李交给服务员后,安锋站在不远处打量了韩芷烟——美女老了。
十几年前,当时的韩芷烟青春靓丽;十多年过去后,即将步入四十岁的韩芷烟脸上的肌肉……虽然不算很松弛,但眼角已出现了皱纹,整张面孔虽然依旧给人予以精致的感觉,然而……这朵花快要谢了。
安锋屈指算了算,他是大约在八岁时与韩芷烟相遇的,如今他二十三岁,韩芷烟大约快三十六了。人到中年,虽然充满着少妇韵味,但……她离凋谢还剩4年。
话说语言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韩芷烟不是个爱学习的人,过去她的外文水平并不出色,甚至可以说笨拙,然而把她扔到全外语的语言环境中,只是几年的功夫,对方已经开始喜欢外文科了,安锋听到耳机里隐隐的音乐声,感觉这乐曲有点熟,似乎是ia的最新专辑,没想到韩芷烟居然也赶时尚
思绪正沉浸在回忆中,安锋鼻子里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雪茄烟味,接着他听到两个细细的脚步声,脑海一闪念中,安锋感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