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队长不熟悉的味道,让队长说不清道不明。
这人自顾自的从两个大箱里取出通讯设备,佩戴在身上后,他毫不见外的向队长打招呼:“嗨,长官,通讯密码是多少?”
队长阴着脸,平静的说出通讯密码,这人立刻输入密码加入到通讯群组里,等这人归置完毕,队长阴着脸问:“谁派你来的?”
这个人有敌我识别密码,而敌我识别密码是一种顶尖的加密手段,密码长度为160位数字,这数字还是动态的,一般人很难破解。
也是,上了战场,如果敌我识别密码被人破解了,那么这只队伍等于被葬送了。所以队长不担心对方是敌人,却有点疑惑,感觉对方不是从总部过来增援的,他心隐隐有一个想法,却又感觉到这想法有点难以置信。
来人摊开了手,自我介绍说:“鲍本,你可以叫我鲍勃,你应该知道我是从哪里来,哦,出了点小意外,原本七小时前我就应该抵达的,但因为意外故障,我七小时前才接到命令,我可是飞越了半个地球才过来帮助你们的。”
队长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你是我的雇主派来的?”
“回答正确”,鲍勃一脸阳光的笑着,然后按佣兵的标准装束,给自己穿上了防弹背心,戴上头盔,而后又冲佣兵队长笑着说:“我现在加入他们,你应该知道自己怎么说?”
队长麻木的点点头,抓起通话器来,呼叫井下人员:“上尉,我再给你们派过去一位增援,请把他编入搜索前队,你们那里进展怎么样?”
井下的人回答:“长官,士兵们正在补充弹药,对方太难啃了,我们消耗的弹药不亚于一场小型战争,我的士兵需要休息四个小时,至少四个小时。哪怕是士兵轮换上场,他们的神经也紧绷了小时。”
详细的战斗情况上尉也不说了,因为队长在上面看得到,战斗进行到后半截,井下那一男一女两个目标神出鬼没的,身后明明是炸毁、封锁好的洞口,那两个人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大家身后,近距离开火,这下弄得士兵们前后受敌,整个井下楞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即使是撤回休息的士兵也不敢掉以轻心。
井下井上无聊的叙说着情况,鲍勃却不愿意等待了,他挥了挥手,自己走到矿井口,启动简易升降电梯,缓缓的降入井底,等他走了,队长立刻结束了通话,他转身问自己的副官:“我们的敌我识别密码还有谁知道?”
副官早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脸色有点苍白,结结巴巴的说:“总部可能知道,但……这组数据是我临时编的,总部并没有问过我,论理他们不应该知道。”
稍停,副官马上又补充:“编码器是从总部领取的,数据是我临时设置的,没有总部的编码器,破解不了我们的识别密码,但光有编码器也不行,一般来说,战场临时设定的识别码,是彼此的约定,总部如果派援兵来,会提前询问我们编码规律,这,这……”
副官说了一大堆,逻辑有点混乱,但其实只说了一个意思:他们从总部领取的编码器,抵达战场后,临时设了一组数据,用于进行敌与我识别。这时候整个战场是被屏蔽的,这是一次单独的任务,任何外来者都会被雇佣兵们视为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获得正确的识别密码,应该由总部方面出面,询问这里的数字编码规律,也就是当初编列敌我识别密码所用的数学公式,然后使用正确的jiě_mǎ_qì,才能获得随时更新的动态识别码。
现在,雇佣兵的总部根本没有询问这里的士兵,却有一个人获得了正确的敌我识别密码,大摇大摆的降落在这片区域,既然他声称是从雇主那里派来的,那么其蕴含的信息就非常可怕。
这是警告,这是威胁。
这行为无声的警告这群雇佣兵:你们就是我手的一只蚂蚱,被你们分为最高机密的敌我识别密码我可以轻松的破解,所以……剩下的你自动脑补吧。
井下,经过三小时深度酣睡,苏珊娜苏醒过来,在黑暗她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因为没有光亮,她看不到安锋的动作,但她知道安锋看得见她,所以她在黑暗打了一个手势,用手语问:“你在摆弄什么?”
安锋手里摆弄的是一只超长步枪,这支步枪是反装甲步枪,专门对付坦克的。由于坦克内空间狭小,只要弹穿透坦克的装甲,造成的碎片随便在坦克内飞舞一下,舱里的几个人不死也要受重伤。
安锋压低嗓门告诉苏珊娜自己的情况,而后有点发愁的说:“这支佣兵战斗素养非常高,连续几次我们都未能接近他们,所以我想先毁掉他们的盾车,然后找机会于掉那两位王牌佣兵。”
这么难啃的佣兵队伍安锋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一支为城市巷战而训练的,在不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仅仅使用常规战斗武器,这群佣兵可能是佣兵当的王者,他们器械先进,战术花样百出,即使在黑暗,安锋与苏珊娜两个人前后骚扰,每次只取得个位数的伤亡,很难接近他们的主力。
话又说回来,对面那群佣兵对于安锋与苏珊娜也很头疼,刚开始他们大意了,士兵们大胆的打开手电与头疼进行搜索,现在这群人接受了教训丨即使是微光夜视仪也只是偶尔开放,大家都在黑暗摸索,佣兵们又是设陷阱,又是正面冲击,但无论是硬拼还是设伏,他们的敌人都显得滑不溜秋,而且总是把诱饵吞下,自己安全逃脱。
一次两次过后,双方现在都见识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