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闷雷滚滚,暴雨无情的砸在白意安身上。
她好似感受不到,漫天痛楚侵蚀五脏六腑,撕扯她身体的每一寸血肉,痛不欲生。
“呃呃呃!”
痛苦驱使她拼命在地上扭动,嘴里想大喊出声,却是无法发出声音。
只得双目死死盯着不远处落地窗里,正在苟且的一对狗男女。
一年前她被继妹白莲画和老公肖査楠关起来,挑断手筋,割了舌,时不时被他们拉出来折磨,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若不是因为想见到爷爷,她早就撑不下去。
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走来两人的身影。
白意安痛苦挣扎着,想跳起来撕碎来人。
手脚无力,她只能用肩往前挪,吃了一嘴的污水,牙齿还被磕掉一颗。
“白意安。”
男人的声音伴随着雨水砸下,低沉而温柔,他蹲下身给白意安撑伞,“你何必如此激动。”
白意安抬眸,撞进面前衣冠qín_shòu的瞳孔,那里面倒映着她扭曲到极致的五官。
她的眼睛、鼻子、嘴里、耳里缓缓流淌出血水,似冤魂厉鬼一般。
“呃!”她不知是痛,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白意安,你的时间快到了……”肖査楠叹息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乖乖的交出玉佩,别给自己找罪受。”
他身旁的白莲画只着一身惹火性感镂空睡衣,浑身暧昧的痕迹。
她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白意安,眼中尽显厌恶,以及狠毒,声音却是温柔,“姐姐,你放心,玉佩给了我们,我们会好好帮你守住白家家产,也不枉费你妈妈死的那么惨对不对?”
白意安不敢置信瞪大了眼,妈妈是他们害死的?
那个死前还让她照顾白莲画,温柔无比的妈妈,竟是被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畜生害死的!
白意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到白莲画脚边,似耗尽她承受的所有恨与痛,张口狠狠地咬下去!
肖査楠猛地一脚踩在了她的头上,一瞬脑袋就像是爆掉般撕扯般的疼。
“呃!”白意安愤怒叫喊,发出的音,依然是难听到刺耳的单音节。
“说,玉佩在哪里?”肖査楠的皮鞋尖用了狠劲碾压,“哦,忘了你已经是个哑巴。”
他弯腰,一手拽起了白意安的头发,狠厉笑着,“你知不知道,你把你唯一的生路都给堵死了?”
白意安静静的看着肖查楠,冲他脸上呸了一口泥和血混合的污水。
肖查楠仍旧笑着,一点点抹去脸上的污物,咬牙道,“白意安,你好像很想尝尝活埋是什么滋味啊。”
活埋?白莲画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嘴上却劝着,“査楠,她已经身中剧毒,活不过今晚的。”
“可我想看她被活埋。”肖查楠最恨的就是白意安以前拿白家身份压他,现在只恨不得把她永远踩在自己脚下。
白莲画小心的提议着,“那我们埋了再在上面压上大石头吧,听说这样被活埋的人就能永世不得超生。”
肖查楠很满意,去准备铁铲。
白莲画眸光流转,突然俯下身,低声呢喃,“姐姐,爷爷已经在路上等你了。”
白意安猛地抬头,心如死寂的她,脸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
白莲画笑容甜甜,“就算没有玉佩又如何,我还是可以继承白家……”
白意安张大流着鲜血的嘴,伴随着一声尖叫,直接咬下了白莲画的耳朵。
“啊!”
“贱人,谁让你碰画画。”
回来的肖査楠上前一脚狠踢开白意安。
嘭的一声巨响,白意安的身子被踢到了花坛上。
她的腰被折断,整个人痛苦到无法呼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白莲画是那么在意外貌的人,如今没了一只耳朵,何况白家的继承人绝不允许身体上有残疾。
白莲画,你这辈子都继承不了白家,哈哈哈!
……
痛,全身就像被车碾压过。
“啊!”白意安猛地惊醒,入眼是一双深邃而染满青欲的眸子,这张脸的主人也是十分的俊美。
“你……”白意安想挣扎,发现自己的双手轻而易举举了起来,还推着男人的身体。
她的手腕竟然没事了?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说出话了?
不,不可能。
“女人,在我身下,还分心?”男人磁性沙哑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
还不等白意安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就感到一阵强势的剧痛……
白意安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经过昨晚一夜癫狂,她确信自己重生了。
床上现在没了男人踪迹,只有浓浓的青欲味,还有一床凌乱。
她忍着全身酸痛,裹着被单下了床,来到镜子前。
镜子里,女孩满脸胶原蛋白,脸上还有着昨晚留下的可耻痕迹。
她黛眉微蹙,长而卷的睫毛下是一双非常好看的桃花眼。
这是十年前的她。
十八岁成人礼那夜,她被白莲画送进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房,从此她的名声彻底被败坏,成为了整个凉城的笑话。
没想到再次重生,事情发生了改变。
‘哗’。
浴室门被打开,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在白意安的面前。
男人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头发,腰间重要部位被挡住,他的侧面轮廓过于完美,整个人像冰雪雕塑,让人产生浓浓的危险。
“醒了?”他淡漠的眸子扫了过来,眼尾微微上挑,手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