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的静谧,残月挂在上空种,医院里,甄甜依旧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出来。
甄砚拒绝了裴荆的好心,独留在病房里,陪护着甄甜。
裴荆神色黯然,转身离开了医院,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必须要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他们如此这样恶毒的对待一个女人。
裴荆打了电话,让保镖将那两个男人,带到了一个废弃的房子里。
至于裴辰这边,甄甜被救的消息不胫而走,让裴辰坐立不安起来。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却为了教训裴荆,选择了铤而走险,让他们采取撕票。
然而,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见色起意,差点让甄甜殒命。
“他怎么可能知道那里的?”
裴辰来回的跺着步子,对于甄甜的情况,裴辰心里也是耿耿于怀的,
“还是,他知道了?”
裴辰整个人变得异常的紧张。
“裴辰你怎么了?”
裴母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裴辰。
“是不是公司又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裴荆不配合你?”
裴辰的心情,完全的取决于裴荆的态度,裴母也一直认定了裴辰之所以不高兴,绝对是裴荆的过错。
裴辰眉头皱了皱,脑袋转的飞快。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竞标的事情,让我压力有点大。”
裴辰眸光暗了暗,叹息着说道,“本来这是弟弟的心血,爸爸给我机会,我也想珍惜,事成了还好说,不亏待弟弟的努力,可是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裴辰总是会说中裴母的心底,让她心甘情愿的为裴辰遮风挡雨。
“傻孩子,你放心好了,你爸那边我来搞定,他做不了主。”
“谢谢妈。”
裴辰心花怒放。
他虽然脑子不灵光,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想。
他听顾父的话,后来也打听到顾父之所以迁怒他们,是因为裴荆他们迫害了顾念念。
如今甄甜被他们救出来了,以裴荆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他。
自作聪明的他,自然不愿意将裴荆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他有他的打算,先在裴家立住了自己迫于无奈的人设。
只要裴父裴母相信与他无关,就算是东窗事发了,他也是被人陷害的。
“那妈我这就去忙竞标的事。”
裴辰说完进了卧室。
客厅里,裴母宠溺的目送着裴辰。
“啪嗒。”
玄幻处传来细微的声音,裴母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冷漠取代。
“回来了?”
裴母冰冷的跟裴荆打了个招呼,那双泛白的瞳仁,在裴荆的身上一扫而过。
裴荆沉默,径直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再也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一回来就摆着脸子给谁看呢?”
裴母不依不饶的教训着裴荆。
他的冷漠不就是裴辰口中,他对裴辰不满吗?
“裴辰怎么说也是你哥哥,再说了是人家合作商的事情,跟裴辰有什么关系,要怪只怪你没本事,别动不动阴阳怪气的,总觉得家里人都亏欠你的一样。”
裴母强势打压着裴荆。
“阿姨,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回房间了。”
裴荆转过身,不紧不慢的说了句。
那张俊美的脸上,残留着殷红的痕迹,而裴母却视而不见。
裴母撇了撇嘴,瞪了眼面无表情的裴荆,嘟囔了一句,“扫把星,还以为所有的人都欠你的一样。”
阴损的言论,无情的打在了裴荆的心窝。
裴荆回到了卧室。
独自拿出了医药箱,擦拭着后背上的伤口。
他的后背,从来不愿意让外人看到,年幼时候被裴母用衣架毒打的痕迹,依旧是可以摸得出来。
那段梦魇的经历,让他明白了寄人篱下的生活的艰辛。
“荆,你记住了,到了爸爸家,不要惹是生非,要有眼色,要勤快一点,别让人家说你。”
有些时候,懂事只对懂得心存感恩的人。
对于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
裴荆紧皱着眉头,侧目望着身后的镜子,寻找着身上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擦拭着。
醒目的伤痕,都有属于它的记忆,让裴荆挥之不去。
“裴荆你别以为你躲起来,这件事就算了,我告诉米,你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你以为你爸会相信我虐待你?”
“裴辰就是好,他哪怕再不聪明,也总比你这个私生子要好很多。”
刺激的言论,莫名的涌向裴荆的心头,不被关怀的他,好不容易有了甄甜的关心,可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裴荆抑郁了,他把所有的不幸,悉数的归咎到他的身上。
如果没有遇见他,也许甄甜的结果不会是现在的这样。
裴荆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他太清楚身边的人,都恨不得让他一无所有,尤其是那个裴辰。
裴辰?
裴荆的眼力射出一道光芒。
裴辰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喜欢自作聪明。
而裴母故意找他的事,这明摆着让他不要把有些事联系在裴荆的身上。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伎俩,让裴荆恍然大悟。
裴辰不喜欢他,甄甜也让裴辰脸面无光,所以裴辰这才铤而走险的想要报复甄甜。
裴荆大胆的想象着个中的前因后果。
可是,很快依旧被他自己的判断给推翻。
裴辰虽然坏,但是没有胆子做出绑架勒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