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一切都是裴荆干的,是他干的,你快告诉爸。”
龇牙咧嘴的裴辰趴在床上,微信里,韩筱冷漠的回答,激起了裴辰最后的底线。
他彻底崩溃了。
凭什么裴荆可以享受着甄甜的温柔,而他却形单影只的趴在床上。
“妈知道。”
裴母气愤的坐在裴辰的床边,愠怒让她头上冒着热气,眉毛一皱,高挑着。
她生气了。
既然裴父知道了她的嘴脸,现在对裴荆刮目相看,这明摆着就是为裴荆排除障碍,让他成为裴氏集团的继承人。
“妈,你不能光知道啊,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在这么下去,我就一无所有了。”
“那能怎么办,你爸这会在气头上,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听。”
裴母慈爱的望着裴辰,眼里泛出柔光。
这大概就是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吧。
裴辰撒娇。
然而,这些都已经无力乏天了,裴母嗔怪着裴辰。
如果他没有闯祸,没有招惹裴荆,也不会沦落在这种境地。
“你这是在怪我吗?”
裴辰试图翻身,咆哮着怒吼着,“妈,你别忘了,从小到大,都是你对他尖酸刻薄。”
“裴辰。”
裴母愕然的望着不识好歹的裴辰,委屈的双眸里,笼罩了一层雾水,“妈妈那么做,可都是为了你。”
“别说为了我,为了我就帮我,让爸不要被私生子算计,不然到时候,我们啥都没有。”
裴辰恬不知耻的为难着裴母。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难道妈忘了,私生子的妈就是因为你才死的。”
“你……”裴母瞪大瞳仁,起身关上了房门,“你还知道什么?”
裴辰耸了耸肩,“只要爸不为难我,我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公司,我什么事都不知道。”
裴辰嘴角勾笑,如同吸血鬼一样,刺激的裴母直翻白眼,连带着牙根都发麻。
他是他的儿子,裴母从来没有想过打他。
可是现在,裴辰的冷漠,让裴母哭笑不得。
记忆在十几年前,裴荆的母亲生病的日子。
裴辰仗着有钱,开着跑车横冲直撞。
而裴荆的母亲林梅,就是红灯过马路的时候,撞了过去。
林梅并没有死,而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icu病房里,裴母冷漠的走到林梅的面前,阴冷的望着林梅。
“你不该来的。”
裴母面目狰狞,那双不安分的手,攥紧了氧气管。
微弱的呼吸无法供给,林梅的脸上变得苍白。
他们的渊源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但是只要林梅死了,裴父就彻头彻尾的只属于她一个人,她就会成为裴父的合法妻子。
房间里,变得格外的安静,裴辰突然的一声,唤醒了一旁沉默的裴母。
裴母怔然的坐在那里,那心底的梦魇,在裴母的心中挥之不去。
她怎么会忘记这种事情,不然她也不会在裴荆的身上看到林梅的影子,所以才会对他如此的恶毒。
裴母眉头一皱,悄然的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裴辰继续下去,此刻她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威胁。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裴母转身进了书房,动用了他不该动用的关系。
“我是裴母,裴氏集团的名誉顾问,我要求召开股东大会。”
裴母手中握着的股权,是裴氏集团的百分之三十,原本是不可以干预公司的事情的。
只是这一次,裴母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裴荆划清界限。
她必须要让裴辰得到应有的一切,不只是为了裴辰。
或许,更是为了自己。
而这一切,悉数的被甄甜听在心里。
“你有什么打算?”
房间里,甄甜手拿着碘伏,安静的坐在裴荆的面前。
原书之中,裴辰早早的领了盒饭,她所知道的裴母,好像是进了精神病院。
只不过,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打乱,裴辰没有死。
裴母似乎依旧在裴父的面前虚以委蛇的表现着自己。
只是现在……
裴荆沉默,眸低掠过一丝无奈。
他低估了裴母的实力。
裴荆沉默。
夜悄然而至,明灭的路灯忽明忽暗,餐厅里,裴母阴阳怪气的中伤着裴荆。
“老爷,你看,这都几点了,虽然定了亲,可没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在一起吧,是不是太有伤风化了。”
裴母话里有话的诋毁着裴荆,试图拉低裴荆在裴父眼里的地位。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为了给裴辰辩驳了。
只看裴父瞳仁射出一道寒光,恶狠狠的瞪了裴母一眼。
“老爷,你这样可就不对了,裴辰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生活需要,跟裴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关系好不。”
“你给我闭嘴。”
裴父一把将手中的报纸扔在了桌子上,环顾抱臂坐在一旁。
“老爷,如果你这样,我只有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跟你对着干。”
裴母护犊心切,不顾裴父是否听的舒服,直接跟裴父下了最后的通碟。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放我回家吗?”
卧室里,甄砚的夺命连环扣,已经一遍一遍的打了过来。
裴辰的事,让甄砚草木皆兵。
在他眼里,他们蛇鼠一窝,裴辰什么德行,裴荆也一定会是。
既然如此甄砚更加担心甄甜的安危了。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