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和沈凛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甄甜脸上略带委屈。
沈凛如沐春风的安慰着甄甜,从顾念念的面前旁若无人的走过。
顾念念的心底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感觉掺杂着酸涩、嫉妒,还有对沈凛的失望。
三年的感情竟然比不过他和甄甜的短暂相处。
顾念念冷哼着,背靠在冰冷的墙上,目送着他们离开了展厅。
此刻,那些情愫无法说出口,那些愤懑无法得到宣泄。
三年的时光流逝,年华老去,温情不再,她变得歇斯底里。
而他却为另外一个女人弯下了腰,说着情话。
原来,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两个集团的利益,沈凛可以虚以委蛇的挽着她的胳膊出席重要的宴会。
却无法将温柔,将等待,将爱给她分享一点点。
顾念念自嘲自己的愚不可及,自嘲自己的坚守,自嘲自己的执迷不悟。
可是,感情这种事,她一旦掉进了感情的漩涡,她就彻底的输了。
顾念念如同受伤的猛兽,除了舔舐自己的伤口之外,就没有别的勇气宣泄。
原来每个男人都是暖男,只不过,他想温暖的对象不是自己罢了。
“你别逼我,让我把对你最后一点的好感,也消失殆尽。”
冷漠的眼神,绝情的言论,还有沈凛一次又一次的推搡刺激着顾念念。
顾念念冷哼着,从未有过的绝望感觉让她痛苦不堪。
“顾小姐,沈总走了,衣服的干洗票据是交给您吗?”
朱迪手拿着发票,鼓足了勇气,走到顾念念的面前。
顾念念恶狠狠的瞪了朱迪一眼。
这不经意间的话语,对她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刺激的她无法翻身。
她什么意思?
之前,沈凛的起居生活,顾念念几乎一手包办,所有顾念念都是亲力亲为的。
更不用说干洗礼服这件事了。
朱迪明知故问,似乎在暗示着顾念念,她已经如同昨日黄花,被沈凛彻底的抛弃,以后连这种事情,甄甜都不用再做。
“滚。”
朱迪低着头,怯怯的跟悍妇回了一声,便逃之夭夭了。
顾念念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给的票据,内心的煎熬让顾念念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跑车上,沈凛暖男的将手中的纸巾递给了甄甜。
“谢谢。”
“其实也真的没有必要跟我说谢谢,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
沈凛的一句话,已经彻底的将甄甜对他的好感,彻底的消磨殆尽了。
她不是有心的,那明摆着,沈凛已经认定了甄甜确确实实的将饮料倒在了她的礼服上。
甄甜手握着纸巾,任由它在风中凌乱,而她此刻,内心也如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她能说什么?
沈凛暖男的安慰,在外人看起来,他不拘小节,可那行为,却已经将她定义在闯祸的行径里了。
甄甜唇上带着苦涩的笑容,“既然这样,那今天真的抱歉了,不如这干洗的钱我来出。”
甄甜说着从包里掏了钱,将它放在了车前。
跑车里,空气变得格外的异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凛目瞪口呆的望着甄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男人,委实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抬手按在了方向盘上,目光如炬的望着远处。
落日余晖之下,倔强的女人,不留情面的离开了。
沈凛不明白,他没有因为礼服的事情,苛责甄甜的意思,可她为什么这么的清冷?高傲的让人无法接近。
难道说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甄甜被裴荆耳濡目染了?
沈凛长叹了一口气,明明裴荆自以为是,为什么在他的身边,偏偏有这样专情的女人。
此刻,甄甜更是为了裴荆的设计公司鞍前马后。
难道她就没有想过,是不是因为裴荆自己的缘故,所以才让设计公司的整个设计全部被破坏。
沈凛苦笑,卑鄙的行径让沈凛自叹弗如。
倘若能够早一点遇到甄甜,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裴荆跟她有什么关系。
甄甜走了,温润的男人,心疼甄甜,跑车亦步亦趋的跟在甄甜的身后。
怒气难平的甄甜,气愤的走在街道上,偶尔踩着地上的石子,让她狠狠的从她的面前踢开。
“我遇到的都是一些什么人?自以为是、蛮横无理。”
甄甜骂骂咧咧着。
跑车上沈凛哭笑不得。
有谁会被人骂了,还觉得对方可爱的,怕是沈凛是第一人了。
“滴滴……”
车载电话突然响起,沈母的名字赫然的出现在屏幕上。
沈凛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
抬手按了下静音,依旧放慢车速跟随着。
“滴滴……”
聒噪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响起,沈凛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
“喂,妈,我在……”
沈凛的话音未落,只听到电话那头一阵子嘈杂的声音,沈凛听的一清二楚,什么心外复苏什么的医学术语,在沈凛的耳畔挥之不去。
沈母受伤了。
沈凛挂断了电话,狠踩着一脚油门,从甄甜的面前,一闪而过。
甄甜怔然的站在那里,望着绝尘而去的沈凛,一脸错愕。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甄甜无奈。
让她茫然,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沈凛一口咬定了,是裴荆左右了同事拒绝投稿。
这件事跟裴荆有什么关系?
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