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将整个别墅笼罩在深夜之中,树影斑驳,间或被月光打在洁白的墙壁上,那深夜带着些许的神秘。
裴荆从客房里,看完裴父之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书房,按着略显的疼痛的双腿。
“裴少,如果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我可告诉你,你的双腿会留下后遗症,你的腿不可能康复的。”
每一次的复查drkoo都不忘记提醒着裴荆。
他也不清楚,裴荆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他的伤势本来就是一个漫长的康复过程。
裴荆皱了皱眉头,双手按在双腿上,从未有过的那种压迫感,让他不想待在轮椅上。
强撑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艰难的移动着步子,朝着办公桌移动着。
他只有在深夜里,才能够让自己锻炼自己的双腿。
“啪。”
然而,有些时候的急于求成,对裴荆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只感觉到裴荆的双腿不自觉的打了个弯,还没有反应过来,裴荆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夜深人静,任何的声音,都会显得格外的突兀,甄甜感觉到别墅的异样,随手从床上抄起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朝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吴妈也从楼下赶了过来。
二个人来到了书房,虚掩的房门,清晰可见书房里的一切。
只看到裴荆此刻正趴在地上,整个人痛苦的挣扎着,那手伸了出去,爆出的青筋,清晰可见。
甄甜皱了皱眉头,裴荆的凄惨,她是看到过了的。
那是在裴荆刚回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和裴荆达成共识的时候。
甄甜只是被细微的声音惊醒,这才来到了书房。
那时候,懵懂的甄甜,傻傻的打开了书房的房门,试图搀扶着倔强起身的男人。
“你说说看,你要是想要喝水,喊我们就可以了,我可以听的见。”
甄甜一边从茶吧机里到了一杯水,甄甜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硬着头皮端起了玻璃杯子。
甄甜并不知道裴荆为什么要进书房,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在她的眼里,她只看到倔强的男人,双手按在轮椅上,站了起来。
“有点烫,一会再喝。”
甄甜端着杯子,一手还不停的扇动着,试图给它降温。
然而,刚走到裴荆的面前,甄甜跟裴荆四目相对,却看到裴荆另外的意思。
只看到裴荆额头早已被汗液淹没,那晶莹的汗水,挂在了裴荆的太阳穴上。
此刻的他,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眼里渗出殷红的痕迹。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那不然是不是不想喝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平时喝的东西在哪,不然我去找吴妈。”
甄甜碰着玻璃杯,就算是这个玻璃杯材质不错,也很厚,但也是可以感受到些许的温度。
甄甜的一个手下意识的从杯子上抽了出来,想要放在耳朵上,缓解着温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裴荆的手,突然的打了过来将甄甜手中杯子打在了地上。
滚烫的白开水,溅在了甄甜的手上,钻心的疼痛让甄甜眉头一皱。
可好巧不巧的,那厚重的杯子从甄甜的手里翻了出去,在天空中前后旋转了几下之后,直接打在了甄甜的额头上。
这结果怕是连同裴荆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看到裴荆皱了皱眉头,想要伸手搀扶,最后还是放弃了。
甄甜咬着下唇,一手捂着额头,“你干什么,不喝就不喝,干嘛要打翻它吗?”
那疼痛让甄甜手不经意间的揉搓着,试图缓解着额头的疼痛。
只不过,委屈让甄甜情不自禁留下了眼泪。
裴荆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可依旧是冷冰冰的站在那里。
“你倒是说话啊,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连多余跟我说一句话都没有?”
沈氏集团里,那些个捕风捉影的同事,在她的身后嚼舌头根子,已经让她很气愤了。
但是,甄甜始终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甄甜跟沈凛之间,只不过是朋友。
谁都可以误会,唯独裴荆不可以。
“是不是damon跟你说了什么了?还是你也相信我和沈凛之间有什么对吗?”
甄甜的眼里渗出晶莹的泪痕,让她想要知道裴荆突然之间这么清冷的原因。
因为她不想,不想被裴荆误会。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向来都是千差万别的,甄甜和裴荆也不列外。
面对甄甜的质问,裴荆轻笑着,望着天花板。
在之前,他可以在废弃的房间里,做着自我康复。
可是,回到了别墅,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让裴荆看着甄甜奔波忙碌,而他却不能保护甄甜。
“告诉我,为什么?”
甄甜轻抽着泪水,楚楚可怜的盯着裴荆,试图从裴荆的嘴里知道原因。
裴荆被甄甜的眼泪给融化了。
他是无情的浪子,可以不被任何人,无论男人女人,心存恻隐,但是除了她之外。
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免疫力。
“我……”
“你倒是说话啊,如果你要是讨厌我,不喜欢我,或者连同你也相信我和别人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么我走就是了。”
甄甜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被任何人误会,对于他来说,可以无所谓,她可以接受。
可是除了裴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