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才是甄氏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甄楚的话,带着余温,在甄甜的脑海里回荡着,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和甄氏集团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
她记得甄家父母去孤儿院领养她的事情,那恬淡温柔的甄母,伸手将甄甜从人群中带了出来,如沐春风的笑容,融化着当时她的恐惧。
她竟然跟着甄母出来了。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有目的的,他们根本就不是她的父母,甚至可以说,领养她,只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孽。
甄甜的大脑已经完全的不受控制,它已经失去了指引甄甜行动的能力,让她如同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的瞪着两个眼睛望着两边的人群。
这真相如同晴天霹雳,让甄甜无法接受。
原来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甜甜,这是妈给你买的衣服,你看你喜不喜欢?”
“甜甜,以后你去私立院校上学,记着要好好的上学,知道吗?”
甄家父母的呵护备至,此刻让甄甜不寒而栗,那温柔背后的阴谋,只是担心事情败漏。
甄甜被甄楚和顾念念的对话洗脑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出现,所以,甄楚和顾念念说的,绝对是真实的。
甄甜如同行尸走肉的在街上游荡着,空灵的眼里,不带有丝毫的光亮。
与此同时的甄砚他们,避开着裴荆的追问,执意的回到了医院,她要配合苏城,要让自己重新站立起来,她要继续保护甄甜。
然而,回到医院的他们,还没有踏进病房,那个裴荆派过来照顾甄甜的女人,冲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了句,“裴少,甄小姐不见了?”
她不见了?
裴荆的脸色变得铁青,一把抓着女人的胳膊,质问着女人,“你说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甄小姐不见了,我找了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看到甄小姐。”
女人快要哭了。
裴荆再三交代,要照顾好甄甜的饮食起居,最关键的就是甄甜的安危。
然而,不过一天,甄甜就不见了。
“甜甜……”
甄砚瘫软的坐在了轮椅上。
“卫生间之类的地方看过了没有,还有我让你好好的看着,你是怎么回事?”
裴荆追问着女人。
“甄小姐说她要去换药,让我不用假装散出跟着她。”
“假装?”
甄甜跟女人的话,已然证明了甄甜看出来女人的身份,她是裴荆安排进来的。
裴荆交代过,不可以让甄甜感觉到不舒服,甄甜说去换药,女人这才是没有跟着。
“裴少,都是我的错。”
女人自责着。
裴荆看了眼为难的女人,并没有苛责这个女人。
为了打消警觉的甄甜的顾虑,女人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
“那换药的地方去了吗?”
裴荆追问了一句。
“去了,医生说,根本就没有让甄小姐去的话。”
女人自责着,甄甜受了伤,作为康复中心的一个幕后老板之一的裴荆,肯定会给甄甜安排了绿色通道的。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所有的憧憬幻想都会成为泡影。
“我知道了。”
既然从女人的嘴里打听不到他想要知道的,裴荆并不打算浪费时间,转身看着甄砚。
甄砚目光呆滞的望着不远处,眼里暗含着苦涩。
无论是甄砚,还是甄楚,对于甄甜来说,都是让甄甜为难的。
这一刻,甄砚似乎有些懊恼,他是否真的是甄甜合格的亲人。
裴荆拍了拍甄砚的肩膀,“放心吧,我会把甜甜安然无恙的找回来,至于你,你记着了,有些事跟你有关系,我希望你慎重,不要让甄甜为难。”
裴荆的话,也是点到为止,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意思。
告别了甄砚之后,裴荆则是离开了医院,他并不知道甄甜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甄甜去了哪里,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不安分的沈凛,或者说是顾念念,会找甄甜算账。
裴荆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寻找着甄甜的下落。
甄甜呢,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脑海里全都是甄楚和顾念念的话。
她最亲近的人,竟然是让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甄甜苦笑着,仰望着天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是装着不明白,还是什么?
手上的伤口,还有身上的那些擦伤的痕迹,甄甜依旧可以感觉到疼痛。
只是这钻心的疼痛,跟着他们相比,似乎又是那么的相形见绌。
甄甜黯然。
与此同时的沈凛这边,感情受创,又被沈母阻止,形同傀儡的男人,醉酒当歌,在酒吧里,找人喝酒吃肉着。
而这一切的懈怠,让沈母更加迫切的想要对付甄甜了。
沈母将昔日甄甜的善良,一股脑的全部抛到脑后。
裴荆担心甄甜的安危,在酒吧里找到了沈凛,一把抓着沈凛的衣领,本来就是醉酒的男人,四肢无力,任由着裴荆教训。
“你要是个男人,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在背后搞小动作。”
裴荆一拳打在了沈凛的脸上。
沈凛毫无反抗的坐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裴荆皱眉,眼前的男人,似乎失去了斗志,根本就不想反抗一样,任由着裴荆聒噪着,教训着,根本就听之任之了。
裴荆松开了沈凛的衣领,沈凛也算是一个可怜的人。
虽然他是沈氏集团的合法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