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华容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谢芫明白事情绝对不像慕承邺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尽管慕承邺的力量三界第一,无论遇到什么仿佛都能轻松化解。但是此刻的她却深刻的体会到,他也会有受伤的时候。
谢芫担忧的捏诀降落到魔界,发觉整个天空昏暗无比,乌云密布一点儿阳光也照耀不进来。不少恶灵失去了控制,在起座大山中间乱窜,有时候还会与生活在魔界的人产生冲突。
不少侍卫前来镇压,但是恶灵太多,他们有些吃力。
她环视一圈,没有找到华容的身影,反而看到在指挥的是甘望月。她疑惑不已,只是短短半天时间,为何魔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姑娘!”甘望月见到了谢芫,立刻兴冲冲的奔过来。今日的他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袍,与谢芫身上衣裙莫名很搭。
谢芫无心管他穿的多么骚包,指了指那些乱窜的侍卫们,问道:“魔界怎么了?”
“尊上今日受伤了,因此魔界的平衡被打乱了。恶灵们没有被制衡的感觉,就会出来作乱。”甘望月这样说着,表面上看着很平静,甚至让谢芫错误的认为情况并不严重。
但是她心中清楚,慕承邺的伤势肯定很严重,否则不会让如此不靠谱的汲王操纵侍卫。
她想见他,只能尽量用尽量平淡的口吻道:“魔尊现下何处?”
甘望月的脸色变了变,偷偷用眼瞄了一下谢芫,随后犹豫着低下头。
见此表现,谢芫心里顿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想法在脑海中涌现,胸口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那么疼。
她深呼吸来保持平静,但内心中的慌张还是挂在了脸上。她道:“魔尊到底在何处?”却察觉到自己声音里带着颤抖。
原本温柔的桃花眼中盈满了冰冷,把甘望月吓了一跳。他不敢多有怠慢,实话实说道:“尊上在房间里……”
谢芫立刻捏紧拳头向滇山而去,但是甘望月却突然阻拦在她面前。他盯着谢芫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只是吐出一句:“现在不能过去。”
“为何?!”她这样问着,捏诀幻化出了符箓。
甘望月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跟她打!”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豁出去一般道:“白小姐在魔尊的房间里!”
白南涔?
在心头盘旋的不祥预感终于应验,她有一瞬间的怔愣。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已经用符箓推开了甘望月,径直奔到了滇山的阶梯上。
她总觉得这阶梯太长,三步并作两步的向上迈。
好不容易来到大殿门口,却见华容守在那里。他布置侍卫们镇守方位,转头就见到了谢芫。他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眼眸中的埋怨多了几分。
谢芫不过是比华容晚到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里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皱起眉头,冷声问道:“魔尊发生了什么事?”
“他身中剧毒,维持魔界的结界已经破损。”华容冷冷的解释道。
谢芫想要进入其中,被华容拦下来,继续用冷漠的眼神注视着她。这幅模样让她有些愤怒,顿时咬牙切齿道:“这是我未来夫君的房间,我怎么不能进?!”
从方才起,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对劲。他们都阻止她进入慕承邺的房间,仿佛自己只要与他见面,他身上的毒性就会发作。
华容冷着脸,道:“凤族的灵药才能解开这种毒,因此白姑娘正在照顾他,你进去不方便。”顿了一下,补充道,“这种灵药,也只有凤族女王的夫君才可服用。”
这种奇葩狗血设定是怎么回事?
谢芫脑子里一阵阵炸开惊雷,满眼的都是不信任。
如果说华容方才还在为慕承邺中毒的事情生谢芫的气,在这一刻系数消散。她眼神中的绝望被泪水包裹着,身体像是浮萍一般摇摇欲坠。
谢芫闭上眼睛,压下去涌上来的情绪,淡淡的问道:“我们的婚约是要取消了吗?”问这句话时异常平静,就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
尽管不忍心,但是华容还是点头道:“尊上送的聘礼就当做是补偿,不会要回。”
婚约都取消了,聘礼有什么意义?
谢芫笑的一脸凄凉,口气却是冷静的:“我想见见他,与他说几句话。”
“魔尊还在昏迷中,回答不了谢姑娘问题。”华容道。
听到这句话,谢芫当即抬起头来,道:“他既然在昏迷,那么取消婚约取消的事情是谁说的?”
华容也不愿意隐瞒,实话道:“这是王爷们共同商议的结果。如果魔界没有了魔尊会大乱,所以希望姑娘能体谅。”
没有解药,慕承邺也无法活下去。
谢芫知道自己必须要放弃,但还是不甘心道:“魔尊知道你们替他做了决定,难道不会抗议吗?”
“这一点还请姑娘放心,因为解毒的灵药会顺带消去他关于心爱之人的记忆。”华容淡淡道。
规定很狗血,连药的设定都是这么狗血。谢芫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甚至都怀疑这是魔界的人集体想出来的诡计,目的是让魔尊大人与凤族女王成亲。
只是现在谢芫与魔尊的实情,整个仙界都知晓。如若自己灰溜溜的回去仙界,一定会成为笑话。
华容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道:“谢姑娘不必担忧去处。王爷们也商讨过了,只要您答应不再与尊上见面,就可以留在魔界。”
她冷笑,明白这是一种施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