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王氏两口子也知道像大凤这种姑娘根本就不能娶回家做媳妇,但自己生了傻儿子,他们也实在没其他办法。
因此,这回听了周氏这样直白的话,王氏心里更是难受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着王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氏出来打圆场道:“算了,娘,你别说二嫂了,这事情都定下来也没啥好说的了,咱咱们还不如高高兴的给二毛办了这门亲事。”
周氏叹了一声,想也是这个道理,去年在一家子那般反对的情形下,二毛都愣是把亲事给定了下来,这成亲怕是也没人阻止的了,她逼王氏也没用,便顺着李氏的话问:“那你这亲事打算咋办呢,大凤家里那边咋说,对酒席有啥要求?”
提起这酒席,王氏都开始欲哭无泪了,她往江氏和周氏那边凑了凑,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今儿就是来跟你们商量这事情的,问问你和大嫂我该咋办才好。”
江氏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啥事呢?”
王氏一脸为难:“大凤那边的意思是说咱们这回成亲又要上次定亲那样大操大办,酒席要十席以上,还要从镇上请回锣鼓队,花轿对,要办成亲这事办的体体面面。”
“你答应了?”江氏闻言,面上有些怒了,说话的声调也抬高了几分。
王氏连忙摆手道:“我哪里敢答应,是二毛回来跟我说大凤家是这样要求。”
周氏已经没眼看这些事情了,她极其无奈的看了王氏一眼,坐回靠椅上的,一脸唏嘘:“老二媳妇啊,你这人平时就老实本分,但做人也不能本分过了头啊,这回大凤娘家明摆着就是欺负你们人老实,才一张口就提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求”
这下连原本不忍心开口说这事情的江氏也彻底怒了:“就是,还啥锣鼓队,花轿队,你听我的。
“咱们啥都不要请,酒席就按照定亲时那样摆,请上他娘家一家人,然后我们这边自家人吃顿饭,锣鼓队她若是实在要,咱们就去村里的祠堂那几个唢呐,响鼓,在村里请几个会的吹打一阵就成,至于那什么花轿更是好笑了,他们家离你家没一里路,抬个花轿转身就到,花那么些钱做啥。”
“唉,大嫂,你这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啊,我家那不孝子二毛日日在家里念叨,说若是我们不让他娶大凤,他就在我面前一头撞死,你说让我咋办才好。”王氏今日到这来,好似除了叹气便是无可奈何,不过也怪不得她,生个这样的儿子,也实在让人忧心。
江氏闻言,怒道:“他死你就让他死,这种儿子死一个少一个,他这样的,你到老了也是靠不着,不如让他早死早了。”
周氏听了这话,也怒不可遏,她提翻身又从椅子上坐起来,看着王氏说:“对,你让他去死,若是村里有人敢说闲话,你让人来找我说理。
王氏只是这时候的一个普通妇人,在娘家的时候,啥时候都是爹娘做主,嫁给白正邦后,u家里也都是白正邦说了算,她一点主意都没有,哪里能像江氏和周氏这样有魄力,一开口就敢说让儿子去死。
这见周氏和江氏都动怒了,抿抿嘴,不敢出声了,但眉头却皱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