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话回的那叫一个利落!
杨柳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问白向辰:“那为何那般瞧着人家。”
白向辰闻言,往杨柳这边站了站,然后伸手指着采月的方向,一脸羡慕的神情,说道:“媳妇儿,我觉着那小孩身上挂着的小荷包好看,你能给我做一个么?”
杨柳闻言,气的差点跌一跤,这厮瞧了人半天,原来是看中了采月弟弟脖子前挂着的一个小三角荷包,害的她一人在这胡思乱想了半天。
那荷包虽别致,上头绣的花色也甚是鲜艳,的确非常吸引眼球,但也犯不着盯着人猛瞧吧。
杨柳瞟了白向辰一眼,没好气道:“人那荷包是他姐姐自己绣的,你想要的话,去问他姐姐要,反正你以前和她的关系也密切的紧。”
杨柳这本是一句随意的赌气话,她想依着白向辰受伤后有些怕陌生人的性子,必定不会张口跟人要,大不了就是缠着她要罢了。
哪知杨柳还真是估计错了,她的话一说完,白向辰没等她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子便往采月那边跑去,跑到人面前,还大刺刺的指着采月弟弟脖子上的荷包对采月道:“我要那个荷包。”
采月方才见到杨柳带着白向辰几人出来,也是愣了好一会。
自从上回因为那簪子的事情,江氏去采月家里闹了一顿后,采月就没怎么和白向辰见过面。
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白向辰跟她说分手的事情。她虽然不肯答应,碍于江氏的泼辣,也不敢缠着白向辰。但心里却从未真正认同过分手的事情,她还想着等阵子江氏看的没这么紧了,再去和白向辰谈。
白向辰的性子她了解,她最多在他面前多说些自己在家里如何被家里人虐待的事情,白向辰必定会心软。
而且采月坚信,她和白向辰这么多年了,白向辰对她必定有感情。不过是碍于白家的压力才和她分手。
不料,这几天突然传出白家落魄的事情,村里人把这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采月家就住在白家隔壁,自然知道的更多。
而且不只白家落魄,听说白向辰也出了毛病,采月家的人自然是不会再准许她和白向辰在一起。但也因为觉着白家这边没了指望。采月家开始着急了,采月爹这几日已经到处去给采月找人了。
采月虽然也得知这事情,但心里对白向辰还是有几分惦记的,她和白向辰相处这么久了,虽说她嫁给白向辰的主要目的是看在白家的钱份上,但对白向辰到底也动了几分感情。
这几日她每日都会故意带着弟弟妹妹在院门口玩,就是想看看白向辰到底怎么样了。
当然,若是白向辰真如人说的。成傻子了,她就是对白向辰感情再深。也必定不会跟着白向辰,她对白向辰动的那份感情还不值得她作出这样的牺牲。
方才见着白向辰和杨柳他们一起出来,她本是想找个机会过来问问的,哪里知道白向辰突然朝她走了来,还张口问她要荷包。
采月回过神来后,见白向辰还指着她弟弟脖子上的荷包,她认真打量了白向辰一番,想从白向辰的神情中看看白向辰到底怎么样了。
白向辰见采月不说话,判定采月是不同意把荷包给他。
他好歹也是受过些教育的,知道不能伸手去抢,无法,便一脸委屈的转身过去看着杨柳,道:“媳妇,咋办?”
杨柳这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他不但当真了,而且这回拿不到人的荷包,竟然还问她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她和采月可是有过过节的,难道她还能帮他要来不成?
她叹了口气,上前拽住白向辰,小声说道:“那荷包镇上有卖,我明儿给你卖。”
哪知这熊孩子这会还真犯起熊来,他身子一扭,带着哭声,指着人家那荷包:“不,我现在就要,我就要他那个。”
杨柳翻了个白眼,耐心跟他解释:“那是人家的,怎么能说要就要呢。”
白向辰认真考虑了一番,正当杨柳以为孺子可教的时候,他突然又出声道:“那要怎样,他才肯给我?”
杨柳气的快要晕了,想她虽是活了两世,但却都是青春年少,又没孩子,真不知道孩子这样难哄,她想着是不是随意说个慌先把他骗回去再说?
杨柳正思量着,一直为出声的采月突然开口问杨柳:“辰儿哥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如村里人传的,辰儿哥哥成傻子了?”
采月的话音一落,白向辰怒了,他咻的一下跳到采月面前,神情颇凶的看着采月,低吼道:“你说谁是傻子呢,你才是傻子呢。”
想是以前的白向辰从为如此态度对待过采月,采月当即吓了一大跳:“辰儿哥哥……”
话没说完,又没白向辰给截住了:“叫谁哥哥呐,我娘说我只有两个妹妹,一个叫荷花一个叫杏花,对了,我还有个媳妇,叫柳儿。”
说着,他还伸手环住杨柳的腰,带着几丝显摆的神情,道:“呶,就是她,她是我媳妇,她很厉害的,会打坏人,还会打老虎……”
白向辰吧嗒吧嗒,一番话说的乱七八糟,想到哪说到哪,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尽在夸赞杨柳怎么厉害之类,弄的杨柳哭笑不得,使得采月半天也插不上嘴。
但对采月来说,插不上嘴是小事,白向辰环在杨柳腰上那只手着实碍眼,她双眼一直紧紧盯着杨柳的腰,时不时的抬头看白向辰一眼,眼神中的幽怨和指责活像她是白向辰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