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疯了,沈星月大脑受损,加上刚刚大病一场,脑神经还没来得及修复又受刺激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祁楚一边对司墨枭解释,一边安抚沈星月,“没事了,没事了,深呼吸,深呼吸……”
他很有技巧地在沈星月的后颈处某个穴道上按了按,沈星月果然逐渐安静刀下来不再挣扎。
沈星月因为一下子用力过猛,这会整个人像虚脱了般瘫坐在床上不停地喘气。
祁楚看了看她的眼神逐渐开始聚光,也就松了一口气,对司墨枭道:“你带沐馨儿先走吧,就算想报仇留着人折磨,人不也得先有命么……”
司墨枭冷酷无比地看向沈星月,冷笑:“沈星月不管你是装死还是装疯卖傻,我告诉你,没有用!如果你死了,疯了,我就换一个人折磨,你不是想知道凌月在哪里吗?我现在告诉你,她现在就在这个医院,你要再也发一次疯,我就把她先弄疯,或者你就给我疯给她看。堂堂星城最高检副检,如果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儿疯掉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是会跟着疯还是跳楼自杀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司墨枭!”沈星月机械地动了动脖子,那双用力过后有些涣散地眼里连恨意都聚集不了,但她整个人都因为气愤和恐惧而无法自控地颤抖着,声音嘶哑无比:“不要为难我的妈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司墨枭冷眼看她:“什么都可以?”
沈星月机械的重复着:“什么都可以。”
司墨枭看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和没了颜色的嘴唇,冷冷地说:“把馨儿的汤喝了。”
那是他让叶飞去米其林餐厅订的鸡汤,适合沈星月现在喝。
沈星月转了转眼珠子,垂下头,压下心底的厌恶,低声说:“好!”
沐馨儿闻言也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立刻欢喜地说:“我帮你倒。”
司墨枭怀住她的腰,虽然仍旧是那冰冷的声线,可是语气立刻温柔不少:“她不会领你的情。”
沐馨儿连忙摇头,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虽然汤是叶特助买的,可是星月能喝我拿过来的汤我还是很开心,我想有机会可以照顾她。”
司墨枭看着沐馨儿脸上的笑容,心想沐馨儿可以能仅仅因为沈星月答应喝她的汤而开心成这样。明明沈星月害过她这么多次,可是她却从来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想对沈星月好。
司墨枭顺了顺她的头发:“你就是太善良!”
如果沈星月有沐馨儿一半善良,他们两家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过,人心不足,凌月想当最高检,而沈父想独占星城。
呵~
人心不足蛇吞象!
司墨枭冰冷的目光凌迟沈星月那张苍白的脸,眼底恨意弥漫。
他那仿佛带着实质性杀气的目光实在太过凛冽,沈星月忍不住抬起头。
恨吗?
沈星月看着司墨枭眼底的恨与杀气,愤怒与恨在心底燃烧。他有什么资格恨,有什么资格?!
家破人亡的不只是他们司家,还有她们沈家!
他把家破人亡的债算在沈家头上,那他们家沈家的仇该算在谁的头上?就因为他们沈家没有人,他才敢这样欺负她!
是,沈家没人!沈家没有手段铁血,能在商场上跟司墨枭一样杀伐果断的人!
沈星月恨意凝聚的眼底渐渐涌上泪意,爸爸说哥哥当了钢琴家,弟弟要当警察,最后沈家是要由她来当家的,让她好好学习管理。她却说以后她是要跟司墨枭结婚的,反正司墨枭这么能干,她只要好好爱着司墨枭就好了,不用这么辛苦去学习。
然而最后的最后,司墨枭真的接手了沈家,只不过是以吞并抹杀的形式。
现在星城……没沈氏!
沈星月的手猛地握紧,心痛地仿佛随时都能裂开。是她毁掉了沈家,是她爱上了司墨枭害死了沈家!
“星月,喝汤!”沐馨儿将盛好的汤递到她面前,温柔地说,“我一口都没喝过,还是干净的,你不要觉得不干净。”
“她凭什么觉得不干净?”司墨枭对沐馨儿的卑微不以为然,“整个星城都找不出比她更脏的人了。是不是沈星月?”
言语的凌迟和侮辱有时候比真刀真枪更加伤了,刀剑刺痛的伤口可以愈合,刺向心口的语言却拔不掉,留在心口的伤因为看不到也治不好。
更何况这种凌迟还是来自自己曾经用生命去爱过的人。
祁楚和叶飞都有些忍地看着沈星月,生怕她会承受不住,刚活过来又给气死过去。
沈星月却只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是啊,也不知道被我这种垃圾污染过的枭爷洗干净了没有。”
她说的是她曾经跟司墨枭同床共枕过的事。
这种闺中秘事,但凡有点矜持的女人都不能当众说出来。
司墨枭没想到沈星月竟然能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来,眼底冰冷:“沈星月,你可真不要脸!”
“我还有脸吗?”沈星月看着他,淡淡地问,“枭爷连我做人的资格都剥夺了,我哪里还有脸?沈星月,早就没有脸了!是你夺走了她的脸面她的尊严!”
司墨枭勃然大怒气:“沈星月,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别把什么都推到我头上!”
“墨枭不要生气!”沐馨儿端着汤碗站在两人中间做着和事佬,劝着司墨枭又劝着沈星月,“”星月,先喝点汤吧,你嗓子都哑了!”
沈星月气性上头了,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