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见她就是不肯服软,微微蹙眉道:“嘴怎么这么硬?做错了事还不肯认!”
陆蘅稍微同他讨个饶服个软,谢忱觉得自己的心也就软了,他一向拿陆蘅没办法。
谢忱不断的在她身上磨蹭着,那酒中掺杂的药物极其强烈,陆蘅感觉自己快疯了,声音中不觉带上了几分哭腔:“谢忱……”
听见她叫他,谢忱的神色这才满意几分。
他本也不想这样惩罚她,可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陆蘅这个该死的女人的心从江月沉身上收回来,只记着他一个!或许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只记着他一个!
谢忱折磨陆蘅,直到见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这才欺身而上。
这一夜于陆蘅而言不似平时那般缱绻,绝对是惩罚。
谢忱换着花样的折磨她,陆蘅最后累的说不出话了,想一脚将他踹开,他仍旧不肯放过她。
陆蘅被折腾到后半夜,谢忱才收手,陆蘅迷迷糊糊的骂了句什么,便睡着了。
也没怎么睡好,梦里,东窗事发后,江月沉和宋珧那个垃圾一起被送上了断头台,一向清冷高洁的他浑身脏污,被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着,不断的像他身上丢烂菜叶子臭鸡蛋。
最后,屠夫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江月沉……不要,江师兄!!”
陆蘅头皮一麻,猛的睁开眼,坐了起来,背后惊起一身冷汗,后背全湿透了。
环顾四周,发现只是一场梦罢了。
此时窗外已经日上三竿,而自己身下的床单被褥,一片狼藉,简直没眼看。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陆蘅脸色有些难看,抬起头来,却见谢忱早已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在不远处的桌前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饭菜,谢忱面色阴沉的骇人。
陆蘅收回目光,下床准备穿衣服,却发现双腿都是软的。
瞪了谢忱一眼,陆蘅没好气的来到桌前默默吃起了东西。
刚刚她在梦里喊江月沉的名字谢忱应该听到了,她更是有嘴说不清,不过他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吧,昨夜她想解释,偏不给她机会,怕是解释他也不会信。
陆蘅索性不理谢忱了,自顾自的吃饱后,突然想起黑虎山庄一事,干咳了声,主动开口道:“昨日我同江月沉见面,商议的是宋珧的事。”
陆蘅将事情大概同谢忱说明后:“我已经查到了当年大殿下在易水湖畔遇害时背后之人窝点在哪,手中还有宋珧的手亲笔手信,陛下如今时日无多,等凑齐了证据,你便待人直接端了黑虎钱庄,到时候无论新帝是谁,对你而言都是大功一件。”
陆蘅说罢,又道:“虽然这功劳你可能也不稀罕,”可是有总比没有好。
谢忱:“……”
谢忱见陆蘅此时还能平静的同他说着这些,心中不禁冷笑。
“陆蘅,我真好奇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谢忱说罢,沉着脸拂袖而去了。
昨日她同江月沉抱在一起的事还未解释清楚不说,昨夜被他惩罚般的折腾了一夜,醒来后居然就同他说这个?
谢忱怀疑,陆蘅脑子里除了宫里这些争名夺利的烂事儿,是不是再也没有其他事了?
她真的是个女子么?
谢忱走后,陆蘅愣了半晌,回过神来,麻木的继续往口中扒饭了。
她怎么想的?陆蘅觉得自己应该因为昨日同江月沉抱在一起的事同谢忱道歉,可她问心无愧,昨日想同他解释时,又被他审犯人似的教训了一晚上 现在说什么他会信呢?
她根本就无从解释啊!
再说了,她又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不想同谢忱闹罢了,太幼稚!
-
陆蘅吃饱后,想起近日事多,已经许久未好好陪过一宝了。
如今一宝长的飞快,已经到了陆蘅的肩膀,一袭暗红色锦衣,头发高高束起,寻常富贵人家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因为还未及笄,头发都会被扎成两个小揪揪,一宝说什么也不肯梳那种发型,坚持和谢忱束着一样的发髻,练武起来高高的马尾随着风微微晃动着,英姿飒爽极了。
一宝自制力极强,练武温书不用人督促,一宝练刀时,陆蘅坐在一旁,手中拿着把小折扇摇啊摇,看着努力的一宝,心中烦闷少减许多,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陆蘅偶尔也会传授他一招半式,一宝学的极快。
练习了大概一个时辰,一宝出了一身的汗,放下刀来到了陆蘅身边坐下:“小九姐姐,你教我的刀法真厉害,叫什么名字,你是同谁学的?”
陆蘅笑笑:“一个,很厉害的人,可惜这刀法是一卷残卷,没有名字,我学了几年了,也才勉强摸到第八层,怎么也突破不了第九层。”
陆蘅能清楚的感觉到,若是突破最后一层,她如今的功夫应该能飞跃一大步,甚至更多,可惜,她这种能突破第八层的都是罕见,门中长老惊叹她天赋异禀,第九层陆蘅不敢奢求了。
一宝闻言双眼放光,崇拜的看着陆蘅道:“才第八层就这么厉害了,若小九姐姐真到了第九层,兄长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吧?”
陆蘅:“……”
一宝这是有多瞧不起谢忱?谢忱的功夫可以说是大楚数一数二的,昔日在门中,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老或许能与之匹敌,可谓极少有敌手。
“这个我也不好说。”陆蘅坦诚道:“反正现在我不是他对手。”
“小九姐姐加油,早日突破刀法第九层,打败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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