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原来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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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宗主立在那里,嗤了一声:“你果然是魔族余孽。说出这种话都面不改色。”
多谢夸奖。
……
你连祭品都没有就想咒死我?
不怕我翻盘吗?
意之老人在空中,声音低沉:“我并不觉得,公主你还有机会。”
不试一把怎么知道。
我在你的宝具幻境里就永远无法赢你,这点是肯定的。
那么,我为什么要赢你?
要咒我死?可以。
跟了。
……
不仅跟了,而且梭哈。我现在正式把自己的命放在天平上。跟你们玩一玩。
那边,下注。
……
老人有点惊疑:“那边有七十三个人。你就算是公主也只能算一个人,一个灵魂。”
知道。
而且,灵魂还炸了。
老颜用意之戒指,费了十多年才提纯到百分之七十五。
所以,我只能算是075个。
如果灵魂消亡的话,身体只是一个普通的塑形魔方。
你们这个办法不错,直切要害。
魂灭人死。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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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
你们这磨磨蹭蹭地,让人都等不及了。
我把我的灵魂放置于这个天平。
七十三比075。
你们要我死,我就会死。要不要开盘?
……
方烈山眼中阴晴不定:“公主莫非是疯了?”
所以说你不懂。
我跟了,所以有了说话的权力。
我以我所有的权能加注,扩大采样。
你一个人的言灵,威力不够。不能把我彻底杀死。
七十三个人也不够。不够狠。
我来帮你。
如果是成百上千人的咒怨,那就不同了。我就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怎么样?
……
方宗主也坐下了:“公主你是自虐狂?”
你说是,就是吧。
但,大家若是不想让我死,就是我赢。
你们几十个人一起挨一次意念宝具,没问题吧?
不会太严重。
也就受点精神打击,萎靡几天而已。
要不要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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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赌桌挺大。
我们两个感觉距离有一个篮球场。
虚空的赌桌,虚空的牌。来玩一把,不就是命吗?
他双手按着桌子:“好。”
开始。
他押了一局:“我押,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你死。”
其实不用所有,高于一半我就输了。
以百分之五十为阈值界限,非黑即白。
……
跟了。
五宝。
以我最大的权能,我赌,要我死的人少于一半。
……
买定离手。开。
空中在卡啦卡啦地响着,犹如几千个骰子一起转动。
黑色为有罪,白色为无罪。
整个龙城皇宫已经在脚下。我们很高,仿佛飘在半空。
底下的建筑看起来小得像是模型。
皇宫里,一片的黑色怨念飘起,布满了整个天空。
……
那是人们的意念。
很多絮絮叨叨或者歇斯底里的声音。
人们一个个在诉说着。不想死,不想在成年之前就死掉。
多么悲惨,多么哀伤。
多么无奈,多么彷徨。
如果那个公主死掉就好了。我就可以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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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宗主哈哈大笑:“你看看,大家都要你死啊。”
哦。
法阵驱动,轰隆隆的声音在天空巨响。犹如惊雷。
判定,白。
无罪。
……
所有在这个地方的人都大惊。一个个愣愣地对望着,不可思议。
意之老人轻叹一声:“你们只能看到皇宫里那一片哀伤吗?”
那是小看了意之幻境的范围。
那些像是蒲公英一样的白色灵魂,飘起,诉说着。
像是柳絮一般,布满了整个临海城。
城市,乡村,海中的渔船上,都在飘着。
诉说着。
……
“我们要奋起抗争,保卫自己家园。”
“对,我们不能被人欺压。”
“把公主抢过来。我们南海王才是大秦正统。唐家早就散了。”
……
“公主怎么还不醒啊?”
“灵魂炸了。永远醒不来了。”
……
“为公主报仇。杀回北岸,屠尽北狗。”
“对,杀回北岸,屠尽北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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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的,是更大意境。
我大秦子民,还记得当年大陆中心那不朽的战争。
记得他们的公主,为了胜利,曾经炸成碎片。他们不曾忘记。
……
而你,不知道我在赌什么。
信息是个茧房。你没有出去多久了?
……
方宗主已经站起来了:“嬴烈阳,你卑鄙。”
卑鄙?
不足以形容我。
友情提醒,方宗主还请一定不要乱动。
七十个人一起扛下意之宝具,顶多晕一会麻一会而已。
你乱动的话,三魂七魄移位,会变傻子。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
嗯。
这雷真大,比苏晴那个震撼多了。
她那条是雷蛇,这边是雷网。铺天盖地。
轰隆隆地……
闪动的强光像是同时开了上百个电焊。
意先生,不会烧焦吧?这帮人都在抖啊。
他却摇头:“这里只是意念,不伤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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