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没理会初晚的诧异。
笑意盈盈说道：“姐姐拍戏一定特别辛苦吧？上次是乔乔不懂事，你别怪乔乔。”
初晚不说话。
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顾乔笑眯眯地看着攀着初晚脖子的顾佳佳，“佳佳，要不要跟姐姐玩儿啊……姐姐买了你最爱的小熊吆。”
笑得一脸温柔，落在顾佳佳眼里就是巫婆再世。
顾佳佳嘴一瘪，泪眼婆娑，忍不住大哭，“哇哇哇……我好怕，晚晚姐姐，我好怕啊，坏姐姐又来了～”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顾乔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不给面子，眼里也蒙上一层雾气，站在一旁捏着裙角，“不好意思，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来真心实意地道歉的。”
泪水汇聚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这茶出天际了都。
顾佳佳委屈，抽抽搭搭，“我没有做错，晚晚姐姐，佳佳没有做错。”
顾客青站出来，“佳佳，你先下来给乔乔姐道个歉好不好？”
毕竟顾乔是客人，这事情做的太难看，两家也不好看。
魏初然一脸心疼。
想要制止，却还是没开口。
顾乔眼底一抹得逞地笑意，站在一旁，“妹妹还小，我不和她计较，您也不用让她给我道歉的。”
顾佳佳窝在初晚怀里，不想说话，初晚摸了摸她脑袋，声音低软，“佳佳怎么想的？”
顾佳佳抬起头来，眼睛发红，“佳佳没做错，佳佳不要道歉……”
这是一个几岁的孩子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初晚轻轻拍着她的背，“佳佳不道歉，晚晚姐姐不同意佳佳道歉。”
顾佳佳哭声一停，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初晚，“真的吗？会不会有人说佳佳是乖孩子？”
顾长荣在一旁看的心肝都疼了。
他疼进骨子里的乖孙女，就要受这种委屈？
初晚把顾佳佳放在地上，蹲着身子和她平视，“姐姐给你报仇吆，佳佳要看好了，姐姐能打跑怪兽呢。”
顾佳佳狠狠地点头，眼睛发亮，“嗯嗯。”
初晚绕过顾客青，表情有些冷。
她站在顾乔面前，看着唯唯诺诺装柔软的小白莲。
纤细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被迫抬头和她对视。
初晚冷呵一声，似在嘲讽，“装的不错嘛？”
顾乔瞳孔一震，“我不知道……不知道晚晚姐姐在说什么。”
她竟然敢在顾家人面前这么对她？她难道不怕她在其他人面前形象崩塌吗？
初晚抬起的手变为迅速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发疼。
倒吸一口冷气。
漫出生理性眼泪，这次是真的疼得想哭了。
初晚眸底带着狠戾，抑制不住眉眼的躁气，浓浓地不屑和戾气尽显。
仿佛平时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
“我告诉你，我讨厌这种装腔作势，绿茶到天际的手段，我没功夫陪你做戏，你最好给我妹妹道歉！”
初晚的话说的直白。
把人与人之间虚与委蛇（yi二声）的遮羞布直接扯下来，曝光在青天白日下。
顾乔咬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楚楚可怜，“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