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从他的臂弯下滑了出去。
把手上的水朝他洒了洒,往外跑去,一边笑道,“那就交给你了,男朋友。”
众人坐在沙发上。
城漾看着洗菜池边的一堆菜慢斯条理整理了起来,从柜子底下翻出来鸳鸯锅。
这还是他买回来的。
火锅料也囤了不少。
从认识初晚后,他的生活从红酒牛排已经跨越到火锅饮料。
以前要是说出来,全上京城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可是现在,威风凛凛的城爷竟然真的系着小熊围裙站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
此刻的
城嵘坐在顾长荣对面,拿着军高高落下摁在他的炮上,大喊一声,中气十足,“嘿嘿,吃——”
顾长荣连忙摁住他的手,笑得心虚,“那个,就悔一步,我没看到,你拿回去,你拿回去!”
城嵘摁住不松手,要抢走吃了的炮,“你刚刚都悔了多少步了,老小子没脸没皮!”
顾长荣脸一板,耍起无赖,把炮藏在自己身后,“不行不行,你还说你家孙子多爱晚晚,你现在连一颗棋子都不给我!这就是你城家的诚心吗?”
刚刚死活不承认城家的顾长荣。
现在瞬间就换了一张脸,抱着自己的炮怎么都不撒手。
为了一颗炮一时间上升到两个家族的高度。
城嵘指着面前的这盘棋,“你悔了两个马,两个相,两个军,好家伙你连小兵也悔棋,你有没有点出息,臭棋篓子还喜欢下棋。”
顾长荣看着满盘棋,只有手里孤苦伶仃的炮,孤单的元帅,还有两个士,刚刚赖掉的两个兵还在楚河汉界对面。
哪怕被他赖掉了许多棋,最后还是被吃了。
他只有这么一员大将了。
怎么都不放手。
城嵘看着面前的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好心建议,“如果你能说两句好听的话,说不定我会把炮给你,还给你附赠刚刚被吃掉的马怎么样?”
顾长荣摸着身后藏着的炮。
“嗯,我觉得小漾这孩子真的不错,他以后肯定可以照顾好晚晚,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能力不错,我看好他们。”
城嵘笑眯眯地点头,“这句话不错。”
他从旁边拿了一个马扣在他棋盘上,“我说话算数。”
顾长荣笑眯眯地接了过来。
满心欢喜地放在马的地方,“另一个也给我呗?”
宛若孩童。
城嵘要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不如我把吃掉的棋子都给你吧?”
那还下什么棋!
“你看我这里,也不过就两炮,一马,一军这些大将了,我还怎么让你?”
城嵘没好气地再给他扔了一个军,“以后不能再要了。”
顾长荣接过后放在自己棋盘上,“好说好说,挨我了是吧,我马上就下。”
他撑着下巴,苦苦思索。
旁边一只秀气莹玉的手捏过炮挪在了士的上方。
将军。
对面原本就上了相,为了不被吃掉将,他只好把士支上来。
初晚轻笑,把刚刚拿回来的军直接直线过了楚河汉界。
放在将的对面。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