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流露出惊恐。
扑向那张亲子鉴定,“这是假的,你做的假,小星怎么可能不是阿禹的孩子!你就是眼红他有爸爸的疼爱,可我们这一家哪里得罪过你?”
城漾,“爸爸?那是什么东西?”
他既然小时候没有得到过,长大也就不会再需要。
城漾看向城禹,“可以自己去查,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也算以后能给你颐养天年了。”
瞥向角落里畏手畏脚的城星,嗤笑,“这样的种,也配当我弟?”
他看着三个人,声色悠悠,“当年你们这什么去找白芷?”
几个人没说话。
城漾慢悠悠在房间里晃着,自顾自说道:“为了让她接纳张玉,当家主母接纳自己男人圈养小三,也算上京的不成文规矩。”
接着他语气一凛,陡然降低了好几个度,“所以,她动了胎气,摔了一跤,生我的时候是剖腹产,她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慢慢道来,把过往隐藏好的事情再次揭开。
血淋淋而且丑陋不堪。
城禹大声斥责,“你在说什么!你在责怪你爸爸吗?”
他现在还记得清楚,那女人扶着椅子,挣扎着站起来。
身下都是血。
她朝他们伸手,声音虚弱,“救救我孩子,救救他。”
他从来没有见她低过头。
哪怕是因为年少的蒙骗在一起,她也高傲极了。
他回了家就当作没看见,曾经也能语气平淡的说着。
“生了孩子我们就离婚。”
她生命永远停留在那个花一般的年纪。
屋外的雨噼里啪啦,像是鬼哭一般,又冷又凄。
门铃被摁响。
不知道是谁打破了这低气压的气氛。
容暮开了一条缝儿,往外面看,他一愣。
随即打开门,毫不犹豫地往外面走去。
门外,初晚撑着黑伞和黑幕融为一体。
看到容暮走了出来,打开门后,她把伞塞进他手里,疾步往里面走去。
容暮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动容。
真好,他家城爷现在也是有人疼的。
所有人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往门口看过去。
初晚推开门,自己走进来,看着城漾和抱着一团的一家三口。
轻笑,“我来得不是很巧。”她走到城漾身边,自己挽住他的胳膊,“但是又觉得,没人给阿漾撑腰,我又来得刚好。”
城禹记得她。
初晚,也是顾初晚!
顾家的大小姐。
城漾微怔,手指蜷缩,眼里的冷漠撑不住柔意的冲刷,要破冰而出。
低头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初晚靠在他臂膀处,“因为没人护着你啊,阿漾。”
她抬起头朝他一笑。
暖暖弯弯的眼睛带着星芒,像是有银河在荡漾。
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声音微软,“他们欺负我了。”
初晚摸摸他的脑袋,“我知道,所以我来给你撑腰了。”
再次转头看着面前“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语气微冷,眼里柔意褪去,“我如果是各位,脸皮早就不想要了。”
容暮再次走了进来。
关上了门,守好门口。
痛打落水狗,这戏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