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一个落日如血的黄昏,李战天率八千人马来到了南海郡守府所在地,番禺。
弗一到达南海地界,李战天便提前让人给赵佗送去了帖子,告知了其相关情况。
因此,当李战天的人马高举带着红缨的黑色玄鸟秦旗抵达城外时,果见城门洞开。
不过,让李战天感觉有些没面子的是,城外竟没有一个人迎接,一个人也没有。
勒马站在城外看了看番禺城的城池,李战天的目光变得有些明灭不定起来。
沉默了片刻,眼看落日的余晖在天边将要渐渐散尽,李战天率部打马踏进了城中。
入得城里,方见有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八字须矮胖中年人姗姗来迟,拦在了李战天的马前。
见了李战天,那人大大咧咧抱拳施了一礼。
“听闻驸马驾临南海郡,郡守大人特命下官前来迎接,事出匆忙,稍稍来迟了些,还望驸马海涵。”
李战天见状,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何人?南海郡赵佗呢?”
那人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满脸堆笑的模样。
“回驸马,郡守大人公务繁忙,所以未能前来迎接,至于我嘛,呵呵,乃是大人麾下的一个门客!”
李战天闻言,没有说话,但目光愈发冷冽。
身边的一个随行士兵见状,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襟。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门客也敢来迎我们驸马爷?信不信我现在就劈了你!”
那门客见此情形,不仅没有慌乱,反而有恃无恐道:“你要敢劈了我,我敢断言,你们定然走不出这番禺城!”
李战天看了看那出手的士兵,随即一脸温和地开口道:“松开他吧,既然来迎我们,我们先进去安顿下来再说。”
那随行的将士闻言,明显很是不忿。
不过,李战天已经开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悻悻然撒开了手。
大队人马跟在那矮胖门客的身后,鱼贯入得城中,在一处屯兵驿安下了营。
而李战天,则被门客单独领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
推门入院,李战天抬眼一扫,便见四处是亭台楼榭,雕梁画栋,极尽高雅华美。
往深处走去,满眼繁花似锦,碧树婀娜,好一番春意盎然的景象。
各种珍稀花卉遍地皆是,未名稀奇灵禽形态各异。
入得后院,李战天见一位风华正茂的华服男子正站在石阶之上,笑容满面地望着自己。
男子约莫三十出头,中等身材,相貌也算不上太出众。
不过,目光中不时流出的神采,和隐约闪动的精芒,还是让李战天不由得对此人重视了起来。
待李战天走近,男子迎上来笑呵呵地施了一礼道:“驸马爷远道而来,南海郡赵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李战天见状,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道:“郡守大人治理着偌大的南越之地,自然是日理万机,何罪之有?”
赵佗闻言,自然听出了李战天话中的不满。
不过,他并没有接茬,而是打了个哈哈道:“听闻驸马爷在数月之内,接连收复反贼侵占的诸多郡县,赵某是佩服得很那!”
“今番到南海来,定要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李战天一听这话,当即也不好再计较什么,毕竟,此番前来,自己是有求于他。
念及此处,李战天笑了笑道:“冒昧过来叨扰赵大人,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正如你所说,反贼如今攻城掠地,着实是我大秦的一大祸患那!”
赵佗听罢,又顾左右而言他道:“驸马爷,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既然来了,就先在我这南越之地走一走,领略领略这里的风土人情。”
李战天闻言,脸色不变道:“赵大人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楚军势大,我大秦雄师前些阵子又吃了败仗,如今对方又有卷土重来之势,所以,我这整天食不甘味啊!”
赵佗听了这些,依旧笑呵呵地道:“什么楚军不楚军的,就是些匪类而已,只要有驸马爷在,他们再势大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说到这里,眼看李战天又要谈这件事,赵佗话头不断继续道:
“好了,好了,驸马爷这么大老远地过来,赵某略备了些薄酒,走,咱们边喝边聊。”
李战天闻言,笑着看了看赵佗,“那好,既然赵大人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佗侧过身子,右手平指向院子东北角的一处拱门,“驸马爷请!”
李战天见状,朝赵佗点了点头,“赵大人请!”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爬满了藤萝的拱门,随即来到了一处别有洞天的所在。
一座偌大的漆柱八角凉亭下,摆着一张古朴的圆形石桌,石桌四周放着几张六角漆木凳。
李战天过来前,原本其中两张凳子上已经分别坐了一位年轻女子,岁数都约莫在二八年华。
其中一位女子,身穿淡紫色绫罗裙装,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总含笑,乍一看,给人一种明媚动人的惊艳之感。
最让李战天惊叹的是,这个女子的身材,那可真是婀娜多姿,万般妖娆,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风情,是个男人总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另一个女子穿着一袭水绿色衣裙,长得也算漂亮,举手投足间亦颇有些又纯又欲的味道。
不过,跟紫色裙装的女子比起来,就差了那么一些。
见李战天进来,两个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