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苏广渊最终被打入了死牢,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丞相赵高。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赵高此番回来后,苏广渊便开始称病不朝。
而这样的做法,明摆着就是没给赵丞相面子。
人总是要面子的,更何况是当朝宰相,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于一个权势滔天,言出必随的朝中重臣来说,这样做无异于当面打脸,赵高肯定受不了。
于是,不管你是身居何等高位,纵是九卿之一,掌着大秦的司法审判,我身为丞相,也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可怜苏广渊一身正气,也敌不过赵高的卑鄙权谋,党羽众多。
当夜,苏广渊便在狱中签字画押,伏法认罪。
当然,这是赵高以其一家老小的性命为要挟的结果。
不过,苏广渊终究还是把赵高想得太仁慈了。
这边他刚刚认罪,那边已经有大队人马前往苏府诛族抄家。
苏广渊死了,连同其三族尽数被赵高所戮。
其家产,也在一夜之间变为了赵高的私产。
这件事震惊朝野,文武百官听闻后,无不人人自危。
即便那些已经依附于赵高的大臣,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万一什么时候无意间得罪了丞相,这位大秦的掌权者会不会对自己网开一面。
毕竟,赵高的喜怒无常,他们已经见识了太多了。
苏广渊的死轰动一时,甚至乡野村夫,妇孺老幼皆知。
不过,却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
那个人便是大秦的皇帝,秦二世胡亥。
此时的他,正躺在温柔乡里,美梦呓语,惬意无比。
昨夜的一夕欢娱,依旧让他回味无穷。
一旁的黛丽丝玉体横陈,风情万种。
不过,明亮的眼眸中却不时流露出鄙夷之色。
至于她在鄙夷什么,外人无从知晓。
正当胡亥不问朝政,赵高专权之际,酝酿了十多天的项羽再次挥师西进。
而这一次,项羽吸收了前番的教训,将刘邦的所有兵马推到了前面。
毕竟,敢在霸王眼皮底下耍心眼,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纵然项羽大大咧咧,但身边的范增可不是省油的灯。
其实,从内心来讲,刘邦压根不愿意把自己的人马放在前面当炮灰。
不过,项羽以西楚霸王之命严令于他,他自知兵微将寡,也只能遵从照办。
尽管如此,刘邦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一旦情况不对,立马让手下的人马先逃为上。
毕竟,在这个时候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
其实,对于秦军的实力,刘邦的心里有些没底。
虽然项羽跟他已经说了,赵佗的十万兵马已经回了南越之地。
可是,这种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对于自己没有亲见的东西,还是保留几份谨慎为好。
另外还有一点让刘邦心里不安的是,即便楚军这一次能够击败,甚至歼灭秦军。
可是那样的话,自己作为先头部队,必然伤亡严重。
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项羽给玩个阴的,趁着自己损兵折将之时突然对己方兵马发起攻击,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么想着,刘邦的心里更加警觉,已经时刻做好了撒丫子就蹽的准备。
楚军的二十多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给秦军的十几万人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尽管如此,身为大将军的苏角,还是立马和王离一起部署兵马,准备应战。
而此时,胡亥嘉奖他本人,以及褫夺李战天兵权的圣旨也送到了苏角的手中。
望着这有些荒唐的圣旨,苏角的心里郁闷不已。
此时大敌当前,应该是精诚合作,共御贼寇的关键时刻。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却要他去褫夺一个同盟军的兵马。
这样的事情,在苏角看来,既可笑又可悲。
不过,军令如山也敌不过皇命难违。
传旨的人不敢去李战天大营,苏角只得命人将圣旨匆匆送往。
李战天的七万余兵马,此时正驻扎在上党郡王离部以南的内河郡、颖川郡一线。
此地再往西,便是大秦皇都的东大门,三川郡。
接到苏角命人转送过来的圣旨后,李战天仰天大笑。
“竟然给我封了个九江侯?还要我交出所有兵马?”
一旁的韩信、李由二人听罢,皆哭笑不得。
韩信上前进言:“驸马爷,既然对方要我们交出兵权,莫不如就把兵权给他得了。”
李由闻言,当即急了道:“那怎么行,把兵马给他,万一他又打输了,那我们何以立命?”
李战天一听这话,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韩信。
韩信见状,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让驸马爷交兵权给苏角,而是让他直接领兵进入咸阳,将兵马交给胡亥。”
李由听了韩信的话,沉默了数息,突然恍悟道:“你的意思是,趁两方兵马打起来的时候,我大军突然西进,直取咸阳?”
韩信闻言,重重点了点头,目光却投向了李战天。
李战天见状,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沉默了片刻后,他大步走出了营帐。
韩信、李由立马跟了上去,目光中皆露出希冀之色。
抬头望了望北方的天空,李战天最终叹了口气。
“如果此时取咸阳,纵然能够拿下,也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此时关内虽然空虚,不过时机却尚未成熟。”
韩信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