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北,不想把粮票的事儿告诉邵东,即使跟哥哥说了这事儿也没用,哥哥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反倒给哥哥添乱,让哥哥跟着自己着急,还是不说的好。
想想自己跟个‘扫把星’似的,谁沾上自己都会倒霉,哥哥刚刚有了稳定的工作,可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在担惊受怕的,自己的事儿还是别让哥哥参与最好。
“哥,真的没事儿...坐稳了,我要拐弯了。”
邵北嘴里说着没事儿,心却是悬着的,抬头看见了钱粮胡同,向哥哥喊了一声,车把一拐钻进了胡同。
邵北不肯说,邵东也不再多问,他知道邵北和马宁鼓捣的那些事儿,马宁他比谁都了解,是个值得信赖的发小,他绝对不会坑了自己的弟弟。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
邵北放好自行车,扣响了门上狮子门环。
“谁呀?”
院里传出来一位妇人的声音。
“我”
邵北应声道。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位五十岁左右妇人的头,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口站着的邵北,感觉很是陌生。
“你是谁?”
邵北来过一回,但没有见过这位老妇人,便笑容可掬的介绍道。
“我是邵北,这是我哥哥邵东...”
“什么邵北、邵东的...你有事儿吗?”
老妇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警惕性很高的注视着他们,她才不想知道什么邵东、邵北的,只想问清来由。
邵北见老妇人用审视的眼神盯着自己,也不奇怪,毕竟没有见过面,人家堤防自己也是无可非议的。
邵北向前一步,给老妇人鞠了一躬说道:“大婶,我们来找胡老先生,有事儿相求,麻烦您...”
“胡先生说了,今天谁也不见,你们还是请回吧!...”
老妇人见邵北上了一个台阶,下意识的退了半步,把门关成一条缝,躲到了门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天天来找老先生求医的人,老妇人见多了,她只听老先生的吩咐,老先生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说谁也不见就是谁也不见。
邵北见老妇人要关大门,情急之下伸出一只脚,把大门别住,心想,上次没有机会拿出怀表,这次一定不能白来,不管胡老先生是不是魏爷爷的师兄,也要给魏爷爷和自己一个交代。
“等等,大婶..”
“你要干什么!?...”
邵北的举动,给门内的老妇人吓了一跳,她用力的顶着着门,面带恐惧的看着邵北喊道。
邵北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但也是没有办法,他早就听张坤说过,胡老先生的脾气古怪,想见一面很难,上次是胡小兰在家,这次就得靠自己了,邵北人畜无害的看着老妇人。
“大婶,您不必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可否把此物交给胡老先生,如果他看了,不肯相见我们,我们转头就走,绝不为难您...”
邵北说着,从衣兜里掏出魏爷爷给的怀表,递向老妇人。
老妇人惊魂未定,盯着邵北,见邵北眼眉清目秀的也不像什么坏人,又看了眼邵北递上来的怀表,她犹豫了一下。
心想,看这青年不像坏人,他拿出怀表干什么?莫非他是老先生的什么故人?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这样挡着也不好?
反正邵北他们也没说非得进院不可,只是求自己把怀表拿给老先生就可以,自己就帮这年轻人跑个腿吧,外一真是老先生的故人,以后也好见面。
老妇人略微思索,接过了邵北递过来的怀表,对邵北说道:“好,你们在此等候,我把表拿给老先生看。”
邵北见老妇人接过怀表,把腿从门里撤了回来:“谢谢,大婶...”
邵北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门就被老妇人从里面“咣”的一声关上,随即传来落锁的“咔嚓”声。
门外的邵东、邵北,哥俩互瞅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能默默的等着回音。
四合院后院的正房里。
一身唐装的胡老先生,正襟威严的坐在文案前,拿着怀表的手有些颤抖,老先生仔细的端详着怀表,眼角流下了一滴泪珠。
老先生嘴唇微动,看着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秦妈,人在哪里...”
秦妈知道,这怀表一定与老先生有关,老先生睹物思人,才会流下眼泪,她在胡家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老先生这样激动,她庆幸自己没有拒绝那个年轻人,把怀表拿给了老先生。
“先生,人就等在门外,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秦妈看着老先生情绪激动,试探着小声的问道。
“不...”
胡老先生说着,把怀表紧紧的攥在手里,身子缓缓的从文案前站起,腿还有些抖动。
秦妈见状赶紧的扶住胡老先生:“先生,你这是...?”
“故人来访,哪有不迎接的道理...”
胡老先生试去了眼角的泪珠,甩开了秦妈的搀扶,正了一下衣襟,朗声说道。
“先生,来的,可是两个年轻人...”
秦妈见老先生恢复了常态,又听老先生要亲自去迎接,怕老先生见到两个年轻人后失望,忙把来访之人说清楚。
“哈哈,就算是年轻人,也是与老朽有渊源之人,待客之道岂能失之,秦妈带路。”
“是,先生。”
秦妈听胡老先生这样说,自己也没有了什么疑虑,答应一声转身走在了老先生的前面。
邵北、邵东在四合院外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