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沅初初醒来脑子有点糊,由着顾元琛吃了不少豆腐,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件事,“你过来找我旁人知晓不?”
顾元琛爱极了她这副初醒时的娇态,像朵刚抽萼的白玉兰,又似一朵娇媚的桃花,清雅且娇艳,静静含苞又灼灼其华。
怎么样都瞧不够,不由的看痴了,被夏沅推了好几下,方才幽幽答道,“这个旁人指谁啊,”
夏沅瞪他,明知故问么?
“是奶奶让我来找你的,”
夏沅嘟囔着,“那是我奶奶,你叫的那么亲热干嘛,”
“你的我的,都是我们的,我奶奶也由着你这么叫,”顾元琛摩挲着她白嫩透粉的小脸,滑嫩嫩的,让人爱不释手,怎么都摸不够。
夏沅觉得他的手太热了,眼眸里的情愫也太灼人,烧的她的脸也烫的不行,含糊地说,“稀罕,”
她脸上的热度又透过顾元琛的手传入他的心,一颤颤的,跳的厉害,满眼痴色,“宝儿,”
喑哑低靡的声音贴在她的唇畔响起,带着一股炽热和性感,夏沅只觉得身子一颤,全身起了栗米,下意识地应了声,“嗯?”
尾音被顾元琛的唇舌包住,岸上有人喊道,“琛子,鱼饵拿到了么?”
像触电般,夏沅将顾元琛推开,“二哥?他回来了?”
“嗯,正在岸边钓鱼,”
夏沅放出神识一扫,除了夏淙,还有柳茗、柳芮,以及几个陌生男孩,听几人谈话,应该是夏淙的大学同学,这会儿人手一根鱼竿正坐在岸边的休闲垂钓区钓鱼呢?
“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刚进来,你就醒了,”
可他也吃了十来分钟的豆腐,孤男寡女同处一个房间十来分钟,旁人会怎么想?
“你毁我名节,生怕旁人不怀疑咱两关系是不?”
是呢?顾元琛一下子笑了起来,“那我负责好不好?”
他这一笑,如同波光粼粼的潋滟之色在深幽如碧的眼底扩散开来,褶褶生辉,夏沅一时有些看呆了,反应过来,将人推开,“负个屁责,我才多大啊,”
这人适应能力强,旁人重生都是心理生理年龄一块加,她不?生理年龄有多大,她就能将心理年龄调到多大,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装嫩,她是真的嫩。
水灵灵带着黄花头头的小嫩黄瓜。
“敢让旁人知晓咱两的关系,”挥挥小拳头,“饶不了你,”
凶巴巴的样,可爱的紧,顾元琛粘过来,搂上小蛮腰,边蹭边问,“咱两什么关系?”
夏沅扭脸看他,“嘶,你还来劲了,”
“我一直都很有劲的,尤其在床上,你知道的,”
“嘿,我这暴脾气,”
夏沅炸毛了,伸手一吸,吸了个枕头抓在手中,朝他身上打去,顾元琛引着他朝门外窜,“怎么了这是,”
半天没拿到鱼饵,夏淙跑过来看情况,就见他家沅儿拿着个枕头虎蹬蹬的追着老顾打,力道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老顾倒也不显狼狈,面上带着浅浅的笑,跟逗小炸猫似的逗着沅儿闹,听他这么一问,随手将枕头连人搂在怀中,细声哄道,“不气了,下次让你睡到自然醒,不闹你了,”
夏淙是知道夏沅有起床气的,睡不好就爱闹人,“小懒猫儿,都睡了两个小时了,还没睡够,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一年半没见,他同旁人一样,还没适应夏沅已经长大的事实。
“二哥,你什么时候到家的,见过二伯父和二嬢没,”
“到了有一会了,都见过了,还在暖房里帮着采了会菠萝,全家都在忙,就你个小懒猪儿会躲懒,”
谁问这个了,她是想问,二伯父外遇的事,你知道不?
瞧着也不像知道的,二哥脾气躁,肯定没小哥好安抚,可是家丑不可外传,当着外人的面,这事大概要捂着了,至少二哥同学没走前,二伯父的事不会透给他的,夏沅几纠结啊,你说一年才放一次暑假,不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吗?
都跑这来干嘛啊!
“你小时候做的那种鱼饵还有没,给二哥点,”
“拿那种鱼饵钓咱家的鱼,有意思没?”夏沅挣脱顾元琛的怀抱,将枕头丢回床上,有些好没气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打算坐船出湖钓鱼,”
夏沅来了精神,“算我一个,”
“拉了谁也不能拉了你,你那有多少鱼饵,”
“你要多少有多少,”
不够现做都成,也不费事!
溉湖从天空上俯瞰下来,有点像一只眼睛,他们这片湖算是溉湖的内眼角,同整个溉湖之间用一个网隔着,秀水是鱼米之乡,八十年代后期,政府就鼓励渔民包湖养鱼,这个内眼角算是被他们包下来的,除了他们,也有其他渔民将潜水区域包下养鱼,所以他们要去深水区域钓鱼,那是公共湖区,不怕损害旁人的利益。
山庄有自己的船,是小管家做的,虽是用木头做的,却也精致华丽,大气实用,原是做观光船用,但船身坚固耐用,经得起出海打渔的颠簸。
船也不小,装个十来个人绰绰有余,得知他们要去深湖钓鱼,夏沣和夏泽等人也要参加,加上夏淙的同学,一共去了十二个人,山庄虽然还未开业,但早就对内部亲友接待了,偶尔顾爷爷和夏爷爷会带着他们的战友和老同事过来玩玩,渔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不说十二套,就是二十套也能拿的出来。
“你们这船速度真不赖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