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理解荀阳子心心念念想要夺舍重生的执念了,阴沟里翻船,可惜了这大好的机缘,她将丹炉并着丹药瓶都收进了自己的小荷包,复又跟顾元琛去了右边的石室,普一进门,就觉得寒气逼人,里面摆着一张寒冰玉床,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这荀阳子还是古墓派传人?”
正如金先生书中所写,无论是修道还是修炼内功,最忌走火入魔,无法入定,是以平时练功,不免分一半精神与心火相抗,而这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坐卧其上,心火自清,初时睡在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能运全身灵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缀,修士在上面打坐练功,一年可抵几年的修行,修炼内功的武者亦是如此。
好东西!
她家那个绿玉床也不错,因为内含木灵气,对木灵根的修士比寒玉床的效果还要好一些,但美娘元神受伤,她比她需要那个床打坐疗伤。
这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么?那么她是不是要表现的得之淡然,失之坦然呢?
顾元琛将墙上的乾坤囊取下来,拍拍床,“收了,”
都穷的储物袋都瘪了,还处处想着她,夏沅为自己先前跟他抢美娘送的五彩玉弓感到羞愧,几心虚地说,“你收吧,这床我可睡不了,”
“谁让你睡了,让你练功用的,”
“你用吧,”
顾元琛啧啧,“这媳妇没白疼,知道为老公考虑了,有点媳妇样了,”一脸欣慰样!
话说,两人在一起这么久,的确他宠着自己更多一些,她也知道自己这媳妇当的不太称职,但,“说的跟我没对你好过似的,”嘟嘟嘴,“你的丹药还是我给你炼的呢?我还把自己的私房灵石和丹药都给了你……”
顾元琛收了寒玉床走过来,顺势在她嘟起的小嘴上啃了两口,“以后要继续对老公好,知道不?”在她发火前,举举乾坤囊,“现在咱们来看看战利品,”
修仙这么久,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收获,夏沅也期待的很,眼睛晶晶亮地说,“去空间,”
她对荀阳子夺舍有了阴影,鉴于这是他的地盘,还是小心为上。
失去荀阳子烙印的乾坤囊就是无主之物,神识探进去,饶是现在身家不菲的夏沅也惊叹不已,“他这是将全部身家都带在身上了么?”
乾坤囊是比乾坤袋还高阶的储物法宝,里面有几百个九宫格,每个格子都具有空间储物功能,居然一大半的格子都被用上了,琳琅满目的,比店铺的货存还丰富,除了灵草、灵药的储存量不多外,其他的符箓、法宝、阵旗、书籍……都被堆的满满当当,他一阵法和练丹的双料大师,有炼药的材料这很正常,可这里面居然还有炼器和画符的各种练器材料,高阶的被摆在格子上,低阶的就丢在地上,一堆一堆的,灵石倒不多,下品的有百来万,中品的有百来块,上品的有几块,极品没有!
还有他一元婴修士有金丹期、元婴期用的东西很正常,居然连筑基期炼器气的法宝法器都有,还有他一男修的乾坤囊里居然放了十多匹灵蚕丝织成的布,这是,“葛朗台还是葛朗台啊,”
顾元琛笑笑说,“差不多吧,”
荀阳子生于一户贫穷农家,兄弟姐妹众多,吃不饱饭那是常事,又适逢战乱,跟着父母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颠沛流离时吃尽了苦头,还被卖到大户人家当过小厮,被他师傅慧眼识灵根,引入修道时,已经十二岁了,性子都已经形成,就算修成元婴老祖,骨子里的小农思想依然在,为人吝啬的很,什么好东西都搂自个怀里,用不上的也不舍得给别人,偶尔送别人东西,都肉疼的很,成了灵云派的元婴老祖后,就扶持自己亲传弟子当了灵云派的掌门,没少收掌门弟子的孝敬,偏他这人戒心重,轻易不相信别人,就算有洞府,就童儿、徒儿,也不让他们帮忙整理自己的东西,从练气小修士起就养成了将自己的东西随身带的习惯,整个昆吾城只有几个的乾坤囊,在他徒儿当上掌门后,就将门派至宝孝敬给他了。
“守着这么多宝贝,都没救活自己的命,也不知道他是可悲还是可怜,”夏沅唏嘘不已!
“所以才说他是阴沟里翻船,若是一直将乾坤囊随身携带,光用这些法宝就砸死他那三个徒弟了,”
因那魔毒太过霸道,不仅腐蚀元神,还污浊灵根,荀阳子各种丹药都试了一遍,也只是暂时压制,导致修为降到筑基,怕别人觊觎他的乾坤囊,就换了个储物袋低调装穷,没想到把自己装死了,储物袋里的游记,也是料定徒儿会回来取走他的储物袋,才用元神半真半假地记录着,就是想降低徒儿的心防,趁机夺舍。
他的遭遇告诉我们,便是扮猪吃老虎,也要多给自己留几条后路,不要小看任何人,顾元琛捡了一块两品灵石和几块中品灵石给夏沅,“留着防身,”
连极品灵石都有百来块的夏沅哪里看的上这点灵石,“拿几块灵石就想打发过,你比他还葛朗台,”
顾元琛挑眉,“不要连这几块灵石也没有了,”
“稀罕,你自己留着吧,别指望我帮你整理这些东西,”一脸嫌弃。
她是真不稀罕,若是只有几件宝贝,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