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月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里暗想自己的脸此刻肯定红彤彤的,可是身子却不怎么听使唤,怎么都转不过来,一晃五年而过,先生还是一如往常,一袭青衫,手里拿着一把似乎从未打开的纸扇,莹润如玉的面容似是从未改变,一头青丝半束半垂,她只觉一阵微风拂面而过,心里痒痒的。
苏纪礼刚刚打发了南辰月,却没想到又来一个国师,今日是黄历上标着宜出门是嘛,见闫乂是一人前来,又是穿着家常衣服,想来应当不是为公事而来,上前一步拱手赔着笑脸道:“闫国师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闫乂拱了拱手回了礼,“闫某冒昧来访,还请苏大人见谅”顿了顿道:“在下今日过来是找贵府五小姐的”
苏纪礼脸上笑容一僵,这小五好生不地道,怎么南玄的殿下们都折腾不够,又来了个东玄的国师,你倒是不怕死,我们苏家这一大家子谁都得罪不起啊。
“五儿她年纪尚小,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国师大人比较小人过,看在......”
“苏大人这是说哪里话,闫某从未见过贵小姐,何来得罪一说,不过是听说小姐在宁芳庵修行之时课业极为出色,我正好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二,今日特此过来请教一二”
“......”可能是最近找苏倾城茬子的人太多,突然来了一个请教佛法的,苏纪礼反而颇为不习惯,“国师客气,天下谁人不知您的道法修为高超,这这这可怎么使得”
“道法不论年龄,一些虚名罢了,不知苏小姐今日可在家”
苏纪礼只觉得闫乂此人果真名不虚传,行为处事当人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侧身右手往前一让,打算亲自领路前往。
“苏大人方才不是说有急事需要处理,正好殿下也要过去,何不同我们一起”说话的却是袖儿,没办法,自己主子太过花痴,见了人竟然说不出话来,说不得还得自己添一把火了。
南辰月听了袖儿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娇嗔的瞪了她一眼,微红着脸小声道:“对呀,国师何不和我们一起,也不用麻烦苏大人了”
“那就多谢五殿下了”闫乂手持着扇子拱了拱手,二人相跟着往后院走去。
苏倾城左绕右绕,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觉着自己在地下呆了得有一天了,说不得现在外面天都黑了,心里对于自己当时为何不等等直接趁着夜色溜出来倒简单上许多,这可倒好,到了哪里都不知道,花费的时间也是够长的了,一边转着弯一边想着,突然感觉到前面似有光线,有往前走了十来米,光越来越亮,急忙跑到洞口,纵身一跃出了地道,外面春光正好,看太阳的方向此刻也不过午时刚过,还好还好。
她郁闷的叹了口气,这家伙修这么长的地道是做什么,也不怕在下面迷路,自己自打出来以来,不是山洞就是地道,也真是够郁闷的了,因为自己这几年也没去过任何地方,也不知道路,只得随便找了个方向往前走了一二里路,才碰到一个过路的人,问了方向后,才知道她此刻竟是离京都已有一二十里远了,道了谢之后,自往苏府的方向赶去。
苏府里,宁慈盘膝坐在小院西厢房的床上,身上微微亮着的墨蓝色光芒缓缓消失,细细看时里面似乎还有些丝丝的紫色夹杂在其中,双手在胸前结了个手印,缓缓收了功,虽然还没修到紫级,却也就在这两天了,从床上下来洗漱了一番,照着镜子将头上的假发重新戴了上去,出了屋子走到主卧房门口,敲了敲门:
“倾城姐姐、倾城姐姐,你在不在,我出关了”敲了几声并没有回应,不过也不奇怪,虽然她闭着关,却也知道苏倾城三天两头出去,大部分的时候都不在家,转身回了房间打算换身好看的衣服出去逛逛,毕竟从她来到京都以来都还没有真正出去逛过,确切的说,她自从出生以来就真真实实的在两个地方待过,一个是宁芳庵,另一个就是现在寄居的苏府大宅了。
南辰月上次和南辰影一起去了苏倾城的小院,自然是熟门熟路的,只不过今日她却想多走一会路,给袖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打发着秀红带自己走了,只剩闫乂和南辰月两个人缓缓的在路上走着。
闫乂一路也没说话,虽说这地方是进来了,但他可真的从没见过苏倾城此人,自己一到南玄便脚不停蹄的利用各种途径搜集关于她的消息,得到的信息却寥寥无几,一个是十岁之前毫无存在感的庶女,一个是在宁芳庵安分守己待了五年,最后一个倒是有些意思,和南辰月在宁芳庵似是有些交情,两人在回京都时被生死阁盯上,两名黄级高手的夹攻下所有人竟然毫发无伤,所以今天他一听南辰月要过来,想着这两人既然相熟,也是一个了解苏倾城的机会不是,便看口问道:“不知五殿下过来找苏小姐所谓何事?”。
南辰月把袖儿秀红两个支走之后,两个人单独走在花园的小道上,只觉得自己心里小鹿乱撞,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是尴尬又有些恨自己不争气,平时的伶牙俐齿【划掉:牙尖嘴利、刁蛮任性】此刻全然消失不见,正不知道说些什么缓解气氛,脑子里正乱着,就听到了闫乂问她的话,想也不想的说到:
“过来蹭饭”说完这句话她突然间反应过来,顿时脸上的颜色又红了几分,哎呀哎呀,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呀!
“哈哈哈,五殿下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可爱率真”闫乂听了笑言道:“怎么,